趙佶見範希文表情木訥,開口問。
“不願意?”
範希文惶恐。
“不敢。”
李師師笑道:
“官家莫不是忘了什麼?師師一個小女子,小弟弟也是個白身,如何能拿捏住著諾達的生意?”
趙佶抬頭輕笑。
“你瞧瞧,是我疏忽了,師師隻管去做,勞心勞力的事交給這小子就好。
若是有人敢為難,我自有辦法收拾。
至於如何分嘛......”
範希文不忍看趙佶,這貨肯定會提出來一個一九或者二八的方案。
“官家,其餘事不如交給師師?”
“也好,你莫要被他誆騙了才是,他可是魔人。”
趙佶說得輕鬆,實則是在警告範希文。
今日能放過他一次,改日也能把他再捉起來。
“難得官家心情舒暢,師師想請小弟弟獻藝兩曲,也好看看我掌握的歌是否為正品。”
趙佶欣然同意。
範希文罪狀無數,除濫殺他人之外,其餘的其實隻算小事。
其中言官上疏中便有提及:虛詞爛調,擾亂音藝。
大致是說範希文的歌,把整個大宋的音樂事業搞得烏煙瘴氣。
“我也想聽聽,由本人唱出來的歌曲,有何不同。”
範希文不怎麼會唱歌,勉強算是不跑調而已。
隻不過他的唱法更契合現代流行音樂,而歌中的轉音、變調等原本與大宋不同。
因此作為大家心目中的“作者”,範希文所唱就是標準,也帶給趙佶與李師師不同的感觸。
李師師邊聽邊在腦海中構思,想以音律大家的技法嘗試構建伴奏,但總覺得欠缺。
“小弟弟許久沒有新作傳出,聽聞最近有兩首在四京等地競價拍賣,可是真的?”
範希文習慣性地想否認,看見正含笑享受李師師捏肩的趙佶,暗自歎了一口氣。
“不錯,正是我這裡傳出去的,最近缺錢。”
趙佶鼻子噴出一口氣,有一點晶瑩飛出,正巧落在了茶盞裡。
“你哪裡算得上讀書人?
柳永之詞從來不議價,隻贈有緣人,所以悉數得了好評。
你倒似認了銀子做親爹,天天巴望著認祖歸宗?”
這是趙佶第二次失儀,看樣子極為看不慣範希文。
“官家,草民冤枉,草民的生意尚未見收益,但手下的工人眾多。
總不能讓她們餓著,這也是無奈之舉。”
趙佶依舊不放他。
“彆人家給三貫,你家出七貫,這樣給工錢,不虧就是萬幸。
醜話說在前,師師與你一道經營買賣,隻負責收錢,不負責本錢。”
成!白嫖主義,範希文早料到了。
“這是自然,草民潑天之幸,才能得官家照拂。”
李師師不願趙佶再欺負這才認下的弟弟,出麵調停。
“既然官家不喜你把歌往彆處賣,以後不妨來找我,礬樓這裡也是出得上價的,定不叫你吃大虧。”
範希文眼睛一亮。
“我這裡倒是真有一首!”
讓李師師有些錯愕。
趙佶不免又責怪。
“得寸進尺。”
乾脆讓範希文唱來。
範希文尋了一條圓凳,一個木盆,一個銅盆。
又在院中找了一節合手的木棍。
“咚、咚、嗆~”
在三個“樂器”上敲打一陣,找到了點點感覺。
效仿唐伯虎擊打起來。
“山寨中的戰鬥機——滴雞版《再見》,張震嶽的歌。獻給二位尊貴的客人!”
“咚咚咚~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