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衝鋒都是無謂的犧牲。
張蘭寧死沒有將他們供出去,就是希望他們可以成功。
所以,他們不能做無謂的犧牲。
除了漢人之外,在旁圍觀的鮮卑人沒有任何憐憫的目光。
包括軻比能的妻子娜木鐘,還有軻比能的女兒圖蘭雅朵。
隻有一旁的瑣奴悄悄的攥緊了拳頭。
“怎麼,心疼你的女奴了?”
圖蘭雅朵側頭看著瑣奴,眼神當中充滿了不屑:“像是這樣的女奴托等這次阿爸回來了你要多少都有,沒必要因為一個女奴而傷悲。”
瑣奴低下了頭。
“她是我孩子的母親。”瑣奴低聲的說道。
圖蘭雅朵皺了皺眉:“不,偉大的鮮卑戰士是上天孕育的,她們隻不過是工具,不是鮮卑勇士的母親,瑣奴,你這樣很危險!”
低著頭的瑣奴不再說話。
雖然圖蘭雅朵長得很漂亮,但是不得不說,她的心形同蛇蠍。
這也可能就是為什麼當初軻比能要將圖蘭雅朵嫁給瑣奴的時候瑣奴沒有同意的原因。
也因為這個事情,得知了自己被拒絕的圖蘭雅朵十分的生氣。
也因此記恨上了瑣奴。
“母親,我認為瑣奴現在不適合統領軍隊,他現在很亂,我建議將瑣奴麾下的軍隊交給鬱築犍統領!”圖蘭雅朵說道。
軻比能的妻子看了一眼瑣奴,然後搖了搖頭。
“鮮卑勇士的意誌是不會被一個女人擊垮的,我相信瑣奴,他做的很好!”
娜木鐘明顯是個聰明的女人。
不然的話也不會成為軻比能的正妻。
瑣奴既然將自己的妻子交出來了就說明他沒有問題。
而比起瑣奴的忠誠,鬱築鞋雖然也一樣忠誠,但是他行事的方式太過於暴戾,這不好。
部落需要平衡,特彆是在大軍外出作戰的時候。
而且娜木鐘知道自己的女兒想的是什麼。
所以她拒絕了自己的女兒並且誇讚了瑣奴。
另一邊,在鬱築鞋的鞭打之下,張蘭沒有交代出自己昨天晚上乾了什麼。
她什麼都沒有說。
隻是將仇恨埋在了所有人的心底。
“瑣奴,記得加強戒備吧!”娜木鐘對一旁的瑣奴小聲的說道。
“走吧我的女兒,你和鬱築犍還沒有成婚,等到婚後在為他謀取利益也不晚。”
娜木鐘表達了自己對女兒的不滿。
然而圖蘭雅朵卻將一切都記恨在了瑣奴的身上。
眼神幽怨的看了瑣奴一眼之後,便跟隨著娜木鐘朝著遠處的王帳走去。
“燒死她!”
鬱築犍一頓鞭子將張蘭打的半死不活之後,便讓手下將張蘭燒死!
“你們,看好了,這就是不聽話的後果!”
鬱築犍伸手指著身後即將被點燃腳下火焰的張蘭。
一名鮮卑士兵手持火把來到了高台之上。
隨後便丟下了手中的火把。
這一刻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為了保護大家。
張蘭放棄了自己活下去的機會。
為了激發更多人心中憤怒的火種,張蘭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女孩選擇了被火活活的燒死。
一個十八歲的女孩都能付出這麼多。
難道他們作為男人就不能嗎?
這一刻的閻柔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他要反抗,他要殺死這些鮮卑人。
“我們不是奴隸!”
閻柔一聲大吼直接撲向了落下火堆的火把。
火把被閻柔死死的抓住,沒有落在乾草上!
而一旁的鬱築鞋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隨後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等得就是你們。”鬱築鞋一聲獰笑:來人,殺!”
早已經準備在旁邊的兩千多的鮮卑騎兵包圍著眾人拉開了手中的弓箭。
“寧圍戰死鬼,不為苟活奴,我們拚了!”
閻柔大喊了一聲便撲向了一旁的鬱築鍵。
“殺啊!”
“寧圍戰死鬼!不為苟活奴,我們拚了!”
“寧圍戰死鬼,不為苟活奴!”
“殺啊!”
無數的漢家兒郎發出了心底的怒吼聲。
被壓抑了數年的怨氣還有煞氣衝天而起。
儘管他們手中沒有兵器。
儘管他們隻能用自己的拳頭和牙齒充當武器。
但這一刻任何人也阻擋不了他們反抗的火焰。
鮮卑的弓箭再厲害,但如果不能一箭致死,那麼便會有人拔出自己身上的箭支撲向一旁的鮮卑騎兵。
傷不到人,也要刺傷戰馬,將馬上的鮮卑士兵掀翻下來。
“反了,這群該死的奴隸!母親,下令殺光他們!”
圖蘭雅朵衝著一旁的娜木鐘嬌喝道。
看著反抗的漢人,娜木鐘的眼神當中有一些深深的擔憂。
很早之前,她就和她的丈夫軻比能說過,這些漢人早晚會造反。
但是軻比能不擔心,因為鮮卑有足夠的勇士。
可是現在鮮卑的勇士都在幽州。
這些漢人怕是就是抓住了這樣的機會才會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