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支的箭羽插在城頭上微微隨著北風顫動。
一名名如同標槍一樣的乞活軍勇士站在城頭,麵朝北方,迎著哭嚎的寒風。
閻柔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盔甲。
盔甲上遍布著刀劍劈砍的痕跡。
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疤從閻柔的一隻眼睛上方直接貫穿到下方。
可以看到那一刀是從頭盔上落下的。
隻差一點,便可以直接斃命。
因此閻柔失去了一隻眼睛。
“將軍,來了!”
一名乞活軍的士兵指著遠處起平線上出的一條黑線。
隻是片刻,那黑星就如同翻卷在地平線上的烏雲一樣。
隨後,如同黑雲壓頂一般的朝著受降城的方向而來。
肅穆且肅殺的黑甲。
整齊的軍容。
強大的氣場。
無不代表著這支騎兵的身份。
大漢王師!
閻柔目露激動之色。
“是主公,是主公親自來了!”
說話見得閻柔連忙從城牆上快速的走了下去。
也就在閻柔來到受降城的城門處的時候。
遠處的無數如同潮水一樣的黑甲騎兵也來到了受降城的城下。
城牆上,所有的乞活軍都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是王師!
是我們大漢的王師!
他們來了!
他們來給我們報仇來了!
越來越多的黑甲騎兵聚集在了受降城前。
“吼~”
雲中獸低沉的虎吼頓時響徹草原。
一身血鎧的陳皓從遠處走來。
閻柔激動的跪倒在地。
“末將閻柔,奉命鎮守受降城,帶領乞活軍未曾後退半步,請主公校閱!”
跪在地上的閻柔大聲的喊道。
陳皓疾步上前,將這個自己七年前在草原上救下的將領親手攙扶起來。
“乞活軍是好樣的!”
“你閻柔亦是好樣的!”
“孤今日前來,隻為受降城乞活軍血仇而來!”
“你們…….辛苦了!”
一句話,站在陳皓麵前的閻柔便已經泣不成聲。
七年來的堅守。
寸土不讓的釘在草原上七年如一日。
這一刻,他覺得值了。
閻柔知道,大漢沒有忘記他們,燕王沒有忘記他們。
未來的史書上也會記載著他們的存在。
“主公……孟德他……”
陳皓點了點頭:“孤去見他!”
陳皓讓麾下的眾將等在殿外,自己一人先進入了殿內。
屋內炭火旺盛,溫度適中。
但是一進屋內的時候,陳皓就聞到了一股極為濃重的藥味。
遠處,在一處燭火台的下麵,軟榻上躺著的正是曹操。
比起三年前陳皓見到的曹操,此時的曹操更加的消瘦,臉色十分的蒼白。
看情況估計也隻有一口氣吊著了。
陳皓渡步來到了曹操的病榻前。
身後的侍女拿過來了軟凳,陳皓坐在了曹操的病榻前看著這個可以稱之為史書第一梟雄之人。
沒錯,就是史書當中記載的第一梟雄。
從未有人像是“零七三”曹操一樣,明明已經可以有一統天下改朝換代的能力,卻依舊能克製那種稱帝的野望。
三國當中豪傑眾多,諸侯遍地,有幾個能像是曹操一樣?
怕是無人能比。
權傾一時掌控天子的董卓不能!
四十三公名滿天下的袁氏兄弟也不能。
還有那江東猛虎孫堅,為了一塊小小的玉璽便喪命於九泉。
天下諸侯,取曹操成就之人,無一人可以抗拒稱帝的夢想。
但曹操做到了。
他終其一生,直到死後,還是漢臣。
即便他僭越稱王了,但依舊是漢臣。
包括他死後的墓誌銘,也一直稱之為漢臣。
劉備一生都以大漢臣子為先,還不是在最後稱帝了?
不管怎麼說,是忠,是奸,世人自有定論!
可能是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躺在病榻上的曹操睜開了眼睛。
“雲青……是你嗎…..”
曹操沒有呼喚陳皓為主公。
更沒有叫陳皓為燕王。
而是叫了一聲陳皓的表字。
很久了,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稱呼他了。
陳皓笑了笑:“沒錯,是我,我來看你,聽說你受傷了,被一群宵小之輩給傷了。”
陳皓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於悲傷。
“嘿嘿。”
躺在病榻上的曹操一笑:“哎,馬兒跑的慢了些,可能是我呆在城裡時間久了,胖了。”
一個明知道自己瀕死之人,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陳皓覺得曹操不愧為千古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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