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之前,孤曾經帶領麾下的無敵雄師將那些狼驅趕到了草原!”
“你們當中,有一些人有幸曾經見過,見過那些被掠劫到草原之上的同胞,見過他們的慘狀!”
“他們有家不能回,他們死後無法進入祖墳名目!”
“他們願化作草原上的孤魂,來世世代代守護大漢邊疆!”
陳皓的話,讓現場的每一名士兵都感覺到一陣熱血翻騰。
仿佛幾年之前,他們便已經一同和陳皓縱馬狂奔馳騁草原。
“然而,狼,終究是狼!”
“儘管我們已經打疼過他們一次,但他們依然是貪婪的!”
“就在幾天之前,這群狼想要再次將他們的爪牙伸到我們大漢的邊疆來!”
“受降城,兩萬乞活軍與數倍於己的敵人血戰!”
“他們成功的阻攔了那些人的狼子野心!”
“但是……”
“他們終有一天還會回來!還要掠奪我們的子民,傷害我們的同胞,孤問你們,你們答應嗎!”陳皓猛然抬高手臂。
“不!”
“不!”
“不!”
衝天的喊聲再次響起。
“很好!既然不答應,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殺!”
“殺!”
“殺!”
陳皓滿意的看著雙目赤紅,手中已經緊攥著兵器的士兵。
隨後朝著北方一指。
“敵人就在那裡,隨孤,一起去將其踏平,為大漢之江山,開萬世之太平!”
說完之後,陳皓一抖雲中獸的韁繩,狂奔出營。
而在陳皓的身後,十幾萬騎兵如同黑色的海洋一樣一同跟隨著陳皓出營。
史書記載。
燕王陳皓於守孝期滿三年之後,劍指鮮卑草原。
那一日,十幾萬鐵甲騎兵衝出大營,朝著大漢的邊境線狂奔。
參戰軍團包括,青龍軍,黑煞軍,雪龍騎等等….
從洛陽。
一路前往受降城的路上即便沿途的州郡縣府都做好了迎接陳皓的準備。
可陳皓卻一路都沒有停。
隻是在大軍休整的時候~在城外駐紮一晚。
因為受降城再次傳來了消息。
曹操重傷,病危,八成是挺不過去了。
陳皓做夢也沒有想到。
曹操竟然會死。
所以他想趕在曹操離去之前,再見曹操最後一次。
一路從司隸校尉部,穿過並州,進入九原,出雲中,陳皓抵達了一望無際的鮮卑大草原。
馬超,張遼,曹昂等人早已經在雲中郡出關的路上等待著陳皓了。
當張遼看到陳皓的時候,第一個翻身下馬徑直的跪倒在了地上。
“罪將張遼,叩見主公!”
跪在地上的張遼低著頭說道:“罪將咩有儘到應有的職責,邊關疏於防範,這才讓甄氏商隊通行無阻以至於受降城乞活軍遭難,罪將死罪,請主公降罪。”
“不過罪將懇請主公待此次戰罷鮮卑之後再行論罪,讓罪將為受降城的乞活軍兄弟親手斬下幾顆鮮卑還有匈奴賊子的人頭!”
陳皓從巨大的雲中獸上翻身而下,緩步的走到了張遼的麵前。
身後的眾將也——下嗎。
遠處的馬超,夏侯惇,夏侯淵等曹操的族親,包括曹操的長子曹昂也來到了陳皓的麵前。
曹昂的眼圈泛紅,看樣已經是知道了曹操重病垂危的消息了。
“罪不在你,你一個九原太守,若是要連這種小事都要親自操心的話,那便證明孤這個燕王做的很失敗!”
陳皓伸手將跪在地上張遼攙扶起來。
張遼深情羞愧的低著頭。
陳皓在張遼的肩膀上拍了拍。
“若說有罪,真正有罪的應該是孤。”
“若無孤的縱容,甄氏焉能這般大膽。”
陳皓一邊說,一邊來到了曹昂的麵前。
曹昂眼中泛著血絲。
幾年西北邊關曆練使得他更加的沉穩成熟了許多。
曹昂的長相並不太像曹操,反而有一些丁夫人的秀氣。
“主公~我父...”
曹昂的聲音有些哽咽。
陳皓在曹昂的肩膀上拍了拍:“你父親是真正的英雄,沒有他,邊關無數百姓都將遭到異族騎兵的踐踏。”
“放心,孤會讓整個草原上的狼崽子給你父殉葬。”陳皓說道。
曹昂用力的點了點頭。
在馬超還有夏侯淵等人的臉上—一掃過,陳皓算是打過招呼了。
如今並非敘舊時機,所以陳皓也沒有過多的廢話。
翻身上了雲中獸之後,陳皓伸手一指關外。
“血仇,必將以鮮血來報,出發!”
轟隆隆~
沉重的馬蹄聲再次的響徹在了平原之上。
二十幾萬氣勢洶洶的騎兵在彙合在一起之後如同一條巨大的蜿蜒的黑龍一樣直插草原府邸。
受降城!
曆經上次的血戰之後,受降城當中空曠了許多。
在受降城外有一片草場。
那裡是密密麻麻墓碑!
任何一個為受降城,為邊關百姓戰死之人,都會埋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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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生是受降城的兵。
死是受降城的鬼。
他們都是乞活軍最英雄的戰士。
即便是死後,他們也要站在這裡,站在這裡看著異族的鐵蹄被阻攔在這座草原上的孤城之下。
斑駁的城頭上到處都是紅褐色的血跡。
殘破的兵甲卡在城牆上青石與青石接壤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