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遠遠地看到,那個送信的漢子正站在船頭,與一個穿著考究的年輕人說著什麼。
“就是他!”小李子低聲說道。
陳皓點了點頭,示意小李子留在原地接應,自己則悄悄地摸了上去。
他身手矯健,幾個起落便來到了渡船附近,縱身一躍,跳上了船。
那漢子顯然沒有料到陳皓會追上來,頓時臉色大變,想要逃跑,卻被陳皓一把抓住。
“說!信件在哪裡?”陳皓厲聲喝道。
漢子自知無法抵賴,隻好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顫抖著遞給陳皓。
陳皓一把奪過信件,打開一看,頓時怒火中燒。
信件上的筆跡模仿的是知府屬吏,內容竟然是:“蘇府確有謀逆實證,務必嚴查!”
好狠毒的計策!萬富貴這是想要置蘇家於死地啊!
“卑鄙!”陳皓咬牙切齒,一把將信件撕得粉碎。
現在,必須儘快將真正的信件送出去,否則一切就都完了。
然而,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找鏢局了。
陳皓的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對策。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小李子!”陳皓朝岸邊的小李子招了招手。
“掌櫃的,啥事?”小李子跑到陳皓身邊,氣喘籲籲地問道。
“你立刻去買幾壇酒來。”陳皓吩咐道。
小李子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聽話地去買了酒。
陳皓將酒壇打開,倒掉一半的酒,然後將真正的信件卷成細細的紙卷,藏入空心的竹筒之中,再用軟泥封住。
“你偽裝成醉漢,沿街叫賣,記住,一定要經過李家莊。”陳皓對小李子說道。
小李子明白了陳皓的用意,點了點頭,提著酒壇,搖搖晃晃地向府城方向走去。
陳皓目送著小李子離開,心中默默祈禱著。
小李子一路走走停停,醉醺醺地叫賣著,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當他走到李家莊附近時,幾個李府的家丁攔住了他的去路。
“站住!哪裡來的叫花子,敢在我們李家莊附近叫賣?”一個家丁惡狠狠地說道。
小李子裝作醉酒的樣子,含糊不清地說道:“俺……俺是賣酒的……好酒……好酒……”
“少廢話!把酒放下,滾!”家丁蠻橫地說道。
小李子故意裝作不服氣的樣子,與家丁爭執起來。
“憑啥……憑啥放下……俺要賣酒……賣酒……”小李子大聲嚷嚷著,故意將一個酒壇打翻在地。
酒水四濺,引來了一陣騷動。
趁著混亂,小李子將藏有信件的竹筒塞進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乞兒懷中,並高喊道:“這破筒子送你燒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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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乞兒正是柱子喬裝的,早已奉命在此接應。
他接過竹筒,立刻消失在人群之中。
遠處山崗上,陳皓用單筒窺鏡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轉過身,向山村方向走去。
現在,該是和李老爺好好算算賬的時候了。
回到山村,陳皓立刻召集張大叔、王大叔等村民議事。
“各位叔伯,我已經查清楚了,李老爺以‘修渠補稅’的名義強征大家的硝土,根本不是為了修水渠,而是轉賣給軍需,從中牟利!”陳皓沉聲說道。
眾人聞言,頓時一片嘩然。
“啥?竟然有這種事?”
“我說呢,這幾年硝土的稅越來越重,原來是被李老爺給賣了!”
“真是喪儘天良啊!咱們辛辛苦苦燒炭煉硝,原是防旱製藥的,哪能成了害人的勾當!”王大叔更是氣得拍案而起。
陳皓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打算和大家一起,給李老爺一個教訓。”
“陳掌櫃,你說吧,咱們都聽你的!”村民們紛紛說道。
“我們假意向李府報稱,發現了新的硝礦,引誘李老爺親自來查驗,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搜集他的罪證!”陳皓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好!就這麼辦!”眾人一致同意。
幾天後,李老爺果然帶著萬富貴和一隊護衛,興衝衝地來到了村裡“驗礦”。
夜幕降臨,李老爺一行人住進了村裡的祠堂。
陳皓派出了李芊芊的舊識,村姑阿秀,讓她悄悄地潛入李老爺隨從的帳篷,以酒灌醉了守衛,盜取了他們的隨身賬本。
賬本上清楚地記載著:“硝貨三批,分送萬記、府倉、北營。”
“北營”!竟然是邊防駐軍!
私自販運軍資,罪同謀反!
陳皓立刻命人將賬本上的內容拓印下來,然後將原件歸還原處,不留任何痕跡。
“各位叔伯,證據確鑿,李老爺私通軍資,罪同謀反!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陳皓對著眾人說道。
“陳掌櫃,我們都聽你的!”村民們齊聲說道。
陳皓點了點頭,
“是時候,收網了。”
夜風吹拂著山崗,陳皓望著遠方,心中充滿了期待。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掌櫃的,不好了!返程的路上,我們被伏擊了!”
陳皓臉色一變,猛地轉過身,聲音低沉而果決:
“走,去看看!”
夜色如墨,山風裹挾著血腥味在山澗中肆虐。
陳皓一行人護著村民,且戰且退。
火把劈啪作響,映照著趙九淵鬼魅般的身影,刀光森寒,每一次揮舞都帶著死亡的氣息。
“掌櫃的小心!”小李子驚呼一聲,還未及反應,趙九淵的刀已如毒蛇般咬來。
陳皓瞳孔驟縮,千鈞一發之際,他一把推開小李子,挺身擋在了刀鋒之前。
“噗嗤!”利刃入肉的聲音讓人膽寒,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左臂。
劇痛傳來,陳皓咬緊牙關,硬生生將慘叫咽了回去。
電光火石間,陳皓忍痛一把抓住被血浸透的賬冊殘頁,瞅準時機,猛力甩向湍急的溪流。
殘頁如一片血色落葉,旋轉著,沉浮著,最終消失在黑暗深處。
趙九淵見狀,目眥欲裂,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
陳皓倚靠著粗糙的樹乾,大口喘息著,鮮血汩汩地從傷口湧出,染紅了衣襟。
他望著西沉的血色殘陽,嘴角勾起一抹虛弱的冷笑,低聲呢喃道:“棋子已動……”
“陳掌櫃,你怎麼樣?!”張大叔焦急地跑過來,想要攙扶他。
陳皓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隻是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他抬起頭,望向遠方,目光深邃而莫測。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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