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濃妝豔抹,打扮得花枝招展,與周圍衣衫襤褸的百姓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吳師爺,何必與這些刁民一般見識?”張氏妾媚笑著走到吳師爺身邊,輕聲說道,“依妾身之見,不如當場打開一艙,取樣煮粥,賜予貧民,以示清白。如此一來,謠言自破,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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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師爺略一思忖,覺得此計可行,便點了點頭,對衙役們說道:“來人,架鍋生火,當場煮粥!”
很快,衙役們便在縣衙門前架起了一口大鍋,開始燒火煮粥。
百姓們翹首以盼,希望能親眼見證,這賑災糧是否真的能夠救命。
粥煮好後,吳師爺命人盛了幾碗,分發給站在最前麵的幾個百姓。
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顫巍巍地接過一碗粥,用手摸了摸,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臉色頓時大變。
她猛地將粥碗摔在地上,指著鍋裡翻滾的粥沫,怒吼道:“這米放了三年!牙磣的是沙,苦的是黴!你們瞧那泡兒黑綠,豬都不吃!”
說著,她從貼身的布袋裡,掏出幾粒金黃飽滿的稻穀,高舉過頭頂:“這才是去年新糧的樣子!”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老婦人手中的稻穀,與鍋中煮出來的粥,截然不同。
這下,百姓們徹底憤怒了。
“黑心官!想用黴米糊弄我們!”
“打倒貪官!我們要活命!”
人群如同沸騰的開水般,徹底炸開了鍋。
就在這混亂之際,碼頭方向傳來一陣嘈雜聲。
隻見一艘漕船的桅杆突然斷裂,懸掛在桅杆上的那麵“戶部調運”的黃旗,也隨之墜落,掉入了河中。
與此同時,幾個穿著粗布衣裳的農婦,推著一輛木車,緩緩走到了河邊。
她們狀似洗衣,將一匹黃色的布帛,浸入水中,用力搓洗。
片刻之後,一塊嶄新的黃旗,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麵黃旗,依舊是用墨筆書寫著四個大字,但卻不是“戶部調運”,而是“江南共濟代管”。
在四個大字的下方,還蓋著一枚鮮紅的印章,上麵刻著“巡查禦史臨時關防”。
農婦們將洗好的黃旗,高高舉起,向著人群展示。
“鄉親們,快看!朝廷把糧交給我們自己管了!”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
“好!這才是真正的賑災糧!”
“我們自己管,就不會有人敢貪汙了!”
“朝廷萬歲!青天大老爺萬歲!”
待到押運官發覺不對,想要阻止的時候,百姓們早已將新的黃旗高高掛起,並且紛紛傳言:“朝廷體恤民情,把賑災糧交由百姓自己管理了!”
陳皓看著眼前這出鬨劇,嘴角微微上揚。
他沒有停留慶功,當夜,他便召集了周阿貴、柳三針等人,於南陵縣城外的一座古廟之中彙合……
夜色如濃稠的墨汁,潑灑在南陵縣外的破敗古廟上。
廟內,陳皓目光如炬,掃視著周阿貴、柳三針等人。
他從懷中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片,那是從漕船上冒險偷拍的賬單殘頁。
“這批所謂的‘賑災糧’,根本就是官倉裡積壓多年的陳米!”陳皓的聲音低沉而銳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張大戶用賤價從官府購入,再搖身一變,偽裝成‘捐糧’,真是好算計!”
他將殘頁在眾人麵前展開,昏黃的燭光下,字跡斑駁,卻依稀可辨。
“他們想用黴米換民心,我們就用真賬換天平!”陳皓眼中寒光一閃,定下了“雙線策”。
“明線,由劉婆子牽頭,聯絡各村父老,發起‘民審糧源’公議,我們要讓這批黑心糧,在陽光下曝曬!”
“暗線,”他轉向沈大艄,沉聲道,“請沈舵首沿江放出風聲,就說‘江南共濟糧行’即將高價收購陳米釀酒,價格高於市麵三成!”
話音未落,廟外驟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緊接著,一個渾身泥汙的少年跌跌撞撞地衝進廟內,手中緊緊攥著一片鋸齒狀的竹葉。
“皓爺……不好了!南嶺村的嬸娘們……她們……她們開始拆織機了……”少年氣喘籲籲,聲音嘶啞,“她們說……寧可賣梭,也不織他的黑心布!”
陳皓接過少年手中的竹葉,指尖輕輕撫平葉片邊緣的鋸齒缺口,仿佛在安撫一個受傷的戰士。
他看著竹葉上粗糙的紋路,喃喃低語:“刃口開了……”
周遭空氣仿佛凝固,柳三針忍不住追問:“風,也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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