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千人夜審”的順利進行,陳皓還特意安排趙九淵沿江點燃了七處野艾火堆,通知各埠準備接應。
他知道,張大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春社當日,張大戶的宴席賓客雲集,熱鬨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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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得意洋洋地準備開始自己的陰謀時,卻發現事情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賬房突然來報,說賬冊上的字跡竟然消失了。
張大戶急忙趕到賬房,拿起賬冊一看,果然,原本密密麻麻的字跡,竟然變得一片空白。
他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師爺又跑來報告,說請柬上的印章變得模糊不清了。
張大戶再次感到一陣恐慌
更讓他感到絕望的是,戲班的人也跑來抱怨,說樂譜被人調包了,換成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記事冊》選段。
張大戶徹底崩潰了
與此同時,溪邊的民審台卻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老漢端坐在中央,神情肅穆。
他清了清嗓子,用洪亮的聲音宣布:“現在開始審判!”
“第一項指控,張氏勾結巡夜司,強征布匹,欺壓織娘!”老漢的話音剛落,數百盞燈籠齊齊亮起,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龐。
就在這時,朱七姑捧著一個斷指壇,緩緩地走上了民審台。
她的臉上充滿了悲憤,她的
當她將斷指壇放在眾人麵前時,全場一片靜默。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無法相信,竟然有人如此殘忍,竟然有人如此喪儘天良。
沉默,如同死一般的沉默。
突然,不知是誰帶頭,將手中的燈籠吹滅了。
緊接著,所有的燈籠都熄滅了。
數百盞燈籠同時熄滅,如同夜空中突然消失的繁星,隻留下一片無儘的黑暗。
這是最嚴厲的否定判決,這是對張大戶罪行的最強烈的譴責。
三更鼓響,震徹夜空,也敲定了張大戶的命運。
陳皓起身,眼神如炬,掃視著在場每一個麵龐,確認著民意的彙聚。
他手中拿著那份象征著審判結果的最終裁決書,清朗的聲音在寂靜的溪畔響起,如同一把利劍,直刺向黑暗的中心。
每念出一句罪狀,便有一名孩童,稚嫩卻堅毅,用小小的刻刀在竹片上刻下相應的文字,隨後,莊重地投入燃燒的火盆中。
火焰升騰,將竹片吞噬,也象征著張大戶的罪行被徹底焚燒,化為灰燼,警示世人。
“民心昭昭,天地共鑒!”陳皓的聲音擲地有聲,回蕩在每個人的耳邊。
隨後,他從懷中掏出那份染著墨香,卻罪證確鑿的吳師爺親筆手令——那份原本用來銷毀“南嶺血書”原件的罪證。
他高舉手中那撮輕飄飄的灰燼,在火光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今日我們不殺一人,不毀一屋,但我們燒掉了謊言的根!”
話音未落,遠處縣城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鐘聲,急促而淒厲,似有熊熊大火正在吞噬著什麼。
趙九淵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閃現,他快步奔至陳皓身旁,壓低聲音,急切地彙報:“縣衙檔案房走水,但……救火的全是戴白燈籠的人。”
陳皓望著遠方那映紅了半邊天的漫天星火,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悅或驚慌,隻是輕輕地吐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火種落地,已是燎原時……”他緩緩地抬起頭,凝視著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嘴角勾起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然後轉身,朝著黑暗深處走去。
夜幕低垂,殘星幾點,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氣味,嗆得人嗓子發癢。
陳皓站在溪畔,望著遠處縣城方向那衝天火光,臉上的表情如同古井般深沉,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
“趙九淵,”陳皓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帶你的人,封鎖通往城外的三處水道。一隻蒼蠅也不許放出去!”
趙九淵領命,身影瞬間隱沒在黑暗中。
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多餘的廢話。
這位曾經的老更夫,如今已是陳皓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陳皓轉過頭,看向身旁的李芊芊,她的臉上也蒙著一層淡淡的煙灰,但一雙眼睛卻依然明亮。
“芊芊,你跟我來。”
他們帶著五名識字的農婦,悄悄地向火場外圍摸去。
濃煙如同最好的掩護,將他們的身形隱藏在夜色之中。
借著偶爾閃爍的火光,陳皓觀察著巡夜司的調動路線。
“不對勁……”陳皓微微眯起眼睛,他發現吳師爺竟然親自帶隊,指揮著人們奮力撲救“刑房西側小庫”,而不是存放重要卷宗的主卷宗堂。
“燒的是假賬,護的是真罪!”陳皓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看來這個吳師爺,果然和李家脫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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