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陳皓獨自一人坐在義莊的地窖裡。
地窖裡陰冷潮濕,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味。
他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片燒焦的殘紙,這片殘紙很小,隻有指甲蓋大小,上麵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南”字。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陳皓將這片殘紙,嵌入了《記事冊》的夾層中。
義莊地窖裡,燭火搖曳,將陳皓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像一個蟄伏的獵豹。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片帶著“南”字的焦黑殘紙,如同珍寶般嵌入《記事冊》的特製夾層,感受著指尖傳來的粗糙觸感,仿佛握住了某種命運的線頭。
突然,簷鈴發出“叮鈴”一聲輕響,打破了地窖的沉寂。
陳皓眼神一凜,隨即恢複平靜。
是趙九淵回來了。
老更夫無聲地走到近前,遞上一個用油紙包裹的泥包,空氣中立刻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泥土氣息。
“從吳師爺鞋底刮的。”趙九淵的聲音依舊低沉,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忠誠。
陳皓接過泥包,打開,仔細觀察著。
濕潤的泥土中,隱約可見幾絲不易察覺的紅色。
“芊芊,”他喚了一聲,守候在旁的李芊芊立刻會意,接過泥土,轉身走入一間臨時搭建的化驗室。
不多時,李芊芊拿著一張寫滿字跡的紙條走了回來,神色凝重。
“陳大哥,泥土中含有微量朱砂與鬆香……是官印封泥特有的配方。”
陳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很好,所有的線索都串聯起來了。
看來這位吳師爺,比他想象的還要不簡單。
他緩緩起身,走到地窖深處,那裡靜靜地放著一壇從未啟封的酒——“清濁辨”。
陳皓拂去酒壇上的灰塵,凝視著壇身上那古樸的紋路,仿佛在審視著人心。
“備車,”他輕聲吩咐道,語氣中帶著一股決絕,“明日,我去拜會知縣大人……帶酒……”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包不起眼的泥土,又補充道,“也帶泥。”
陳皓,一個名字,如今在安陵縣,已經不僅僅代表著一家酒館。
他更像是一把尖刀,一把專門用來撬動那些盤根錯節的黑暗的刀。
馬車骨碌碌地碾過青石板,駛向縣衙。
車廂裡,陳皓端坐著,神色平靜,手裡摩挲著那壇“清濁辨”。
壇身粗糙的觸感,如同此刻他心中的堅定。
他這次來,不是為了遞狀子、告禦狀,那些東西太慢,也太容易被攔截。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直接把這潭死水攪渾。
到了縣衙門口,陳皓沒有理會那些趾高氣昂的衙役,徑直走到門房。
“勞煩通稟一聲,皓記陳皓,前來拜會知縣大人。”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門房瞥了他一眼,語氣輕蔑:“知縣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沒看今天不見客嗎?”
陳皓笑了笑,將酒壇遞了過去:“小小薄禮,不成敬意。還請行個方便。”
門房掂了掂酒壇,入手頗沉,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片刻之後,陳皓被領進了知縣的書房。
知縣大人正襟危坐,臉色陰沉,顯然對陳皓的不請自來很不滿。
“陳皓,你可知擅闖縣衙是何罪名?”知縣大人聲色俱厲。
陳皓不卑不亢,拱手道:“草民不敢。隻是有些東西,覺得應該讓大人過目。”說著,他將“清濁辨”放在了桌上,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泥包。
“此酒,敬天地,不敬官。”陳皓緩緩說道,語氣平靜卻擲地有聲,“此泥,卻出自大人階前……”
知縣大人眉頭緊鎖,不明白陳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昨夜大雨,吳師爺奔走刑房,鞋印深達三寸,泥中含印料,恰與焚毀賬冊封泥一致。”陳皓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知縣大人耳邊炸響。
知縣大人臉色驟變,怒喝道:“一派胡言!來人,將這刁民拿下!”
然而,他喊了幾聲,卻沒有人進來。
陳皓早就料到他會如此反應,提前做了安排。
“大人不必動怒,不妨先驗證一下。”陳皓指了指桌上的泥包,“這泥土是否與吳師爺鞋底的泥土一致,一驗便知。”
知縣大人雖然憤怒,但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他揮了揮手,示意左右將泥土收了起來,又吩咐人去取吳師爺當日所穿的靴子。
喜歡三國:結拜關張,開局滅黃巾請大家收藏:()三國:結拜關張,開局滅黃巾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