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發行‘觀政帖’。”她說道,“仿照官府的告示格式,印製一些‘預錄禦史問話問答模板’,張貼在各村的公告欄裡。”
陳皓聞言,眼前一亮。
他讚賞地看了李芊芊一眼,說道:“好主意!就這麼辦!”
於是,一張張“觀政帖”,如同雪片般飛向了八鎮的每一個村落。
“您可曾見過逆書?”
“所見皆為民書,題曰《百家冊》。”
“誰人指使爾等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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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求溫飽,自發互助,何來謀反?”
“爾等意欲何為?”
“但求青天,還我公道!”
“觀政帖”上的問答,簡單明了,朗朗上口。
百姓們爭相傳閱,很快就背得滾瓜爛熟。
這一招,可謂是釜底抽薪!
它將百姓們組織起來,形成了一個統一的戰線。
無論官府如何盤問,百姓們都會給出相同的答案,讓他們無從下手。
與此同時,陳皓還在酒館裡設下了一個“空席待官”的局。
他命人將酒館裡最好的位置空了出來,桌上隻擺著一杯清水,一支鬆筆,一方空白的竹簡。
“掌櫃的,你這是要……”柱子有些不解地問道。
“等著一位貴客。”陳皓神秘地一笑,說道。
三更時分,夜深人靜。
屋頂上,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酒館的上空。
柱子早已埋伏在暗處,正要衝出去將那黑影擒住,卻被陳皓攔了下來。
“彆動。”陳皓低聲說道,“讓他進來。”
黑影輕輕一躍,從屋頂跳了下來,落在了酒館的院子裡。
他緩緩地摘下頭上的鬥笠,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正是劉推官!
劉推官走進酒館,看到桌上的“空席”,微微一愣。
他走到桌前,緩緩地坐了下來。
陳皓走了過來,在他對麵坐下。
兩人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良久,劉推官終於打破了沉默。
“若我放你們一馬……”他低聲說道,聲音沙啞而疲憊,“將來史書會怎麼寫?”
“史書不會寫您放過我們。”他說道,“隻會寫——有人終於沒把筆交給惡人。”
劉推官聞言,渾身一震。他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著陳皓。
陳皓的這句話,如同驚雷般在他心中炸響,震得他耳鳴目眩。
他終於明白,陳皓想要的,不僅僅是他們的自由,更是他的良知,他的選擇。
他拿起桌上的鬆筆,蘸飽墨汁,緩緩地在竹簡上寫下了一行字。
寫完之後,他放下筆,起身離開了酒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陳皓拿起竹簡,仔細地看著上麵的那行字,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好字。”他輕聲說道。
次日清晨,縣衙門前熱鬨得像是趕集一般,數百名百姓排著長龍般的隊伍,井井有條地等著領粥。
空氣中彌漫著米粥的濃香,熱氣騰騰,勾得人肚子咕咕作響。
粥桶旁立著一塊木牌,上書大字:“今日識字主題:‘誣告反坐’四字怎麼寫?”字跡遒勁有力,仿佛在無聲地呐喊著什麼。
百姓們一邊舀著熱粥,一邊伸長脖子瞧著牌子,嘴裡還小聲念叨著這四個字,臉上滿是好奇與期待。
趙秀才站在粥桶旁,手中拿著一卷破舊書簡,搖頭晃腦地教著字。
他嗓音清亮,字正腔圓,每一筆每一畫都講得細致入微:“這‘誣’字,左邊是‘言’,右邊是‘巫’,合起來便是以言惑人,陷害無辜啊!”台下百姓頻頻點頭,有個老漢還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著,嘴裡嘀咕:“這字有講究,俺得記牢了。
”不遠處,周鐵嘴敲著快板,唱得是律文小調,嗓門洪亮,節奏鏗鏘:“誣告反坐莫輕言,律法無情定罪嚴!若要害人先害己,天網恢恢在眼前!”那聲音在人群中回蕩,引得眾人拍手叫好,氣氛熱烈得像是要掀翻天。
巡街的差役站在街角,個個麵麵相覷,手裡的長棍握得緊緊的,可愣是不敢上前驅趕。
領頭的差役額頭冒汗,低聲咒罵:“這幫刁民,擺明了是來鬨事的,咋還整得跟讀書會似的?”他咬了咬牙,轉身對身旁的小卒吩咐:“快,去稟告大人,這事咱們可兜不住!”腳步匆匆,踩得地麵塵土飛揚,慌亂中還差點撞翻一個路邊挑擔的菜農。
而與此同時,通往縣城的官道儘頭,一抹黃幡在晨霧中若隱若現,緩緩而來。
那是禦史的儀仗,旗幡迎風招展,沉重的馬蹄聲踏得地麵微微震顫,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城門口,孫文昭一身青衫,麵色凝重地候著,手中攥著一份《北嶺輿情彙》,紙張邊角已被他捏得發皺。
他趁著儀仗停下的一瞬,悄然湊近轎簾,低聲稟報:“大人,這裡的字……燒不掉。”轎中人影未動,隻有一隻手微微掀開簾角,接過那份文書,空氣中隻剩下一聲意味深長的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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