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韓捕頭照例來“巡查”,臨走時,他狀似無意地將一小包香灰放在了灶台上。
“陳掌櫃,這香灰是我從城南古寺求來的,據說可以辟邪驅祟,保佑生意興隆。”韓捕頭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陳皓望著那包香灰
李芊芊連夜焙乾化驗,竟析出一行微字:“若渠成,則我退。”
李芊芊不敢怠慢,立刻將香灰收了起來,連夜進行化驗。
她先是將香灰小心翼翼地焙乾,然後用特製的藥水進行浸泡。
幾個時辰後,奇跡出現了。
在經過特殊處理的紙張上,竟然顯現出了一行微小的字跡。
“若渠成,則我退。”李芊芊輕聲念出了這行字,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不是示弱,是誘我們鬆防。”她抬起頭,看向陳皓,
陳皓卻搖了搖頭,說道:“他真正想說的是——‘若不成,則你死’。”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子,直刺人心。
周驛丞察覺府台連發七道密令調兵遣將,皆標注“剿匪演習”,路線卻繞行北嶺外圍。
周驛丞是府城驛站的主管,表麵上看起來圓滑世故,八麵玲瓏,實際上卻是一個心懷正義,同情民聲的好官。
這幾日,他敏銳地察覺到府台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一道又一道的密令從府台發出,調兵遣將,頻繁異常。
所有的密令都標注著“剿匪演習”,但周驛丞卻發現,這些所謂的“演習”路線,竟然都巧妙地繞開了北嶺外圍。
他立刻意識到,事情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他立即啟用“馬鞧雙傳法”,將情報拆為三段,分彆縫入三匹驛馬襯布,並故意讓其中一匹延誤出發,製造信息差迷惑眼線。
周驛丞不敢輕舉妄動他想到了皓記酒館的陳皓,想到了那些為了百姓利益奔走的村民們。
他決定冒險一搏。
他將情報拆分為三段,分彆縫入三匹驛馬的襯布之中,為了避免引起懷疑,他還故意讓其中一匹驛馬延誤出發,製造信息差,迷惑可能存在的眼線。
兩日後,陳皓收到完整軍情圖:四路差役將於初十夜合圍千字台,名義搜繳“偽文”,實則欲一舉擒殺骨乾。
陳皓收到情報後,立刻召集了酒館的核心成員,商議對策。
“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對我們下手了。”陳皓沉聲說道,他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掌櫃的,我們該怎麼辦?”柱子有些擔憂地問道。
“怕什麼!跟他們拚了!”
陳皓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冷靜。“硬拚不是辦法,我們要智取。”
他不動聲色,反命王老板放出風聲:“皓記將辦‘謝神宴’,酬謝百姓助修新渠。”
請帖廣發八鄉,連府城商戶亦有受邀。
王老板是鄰鎮的酒商,為人正直,與陳皓交好。
接到陳皓的命令後,他立刻行動起來,將皓記酒館要舉辦“謝神宴”的消息散布出去。
為了讓消息更具有迷惑性,陳皓還特意邀請了府城的一些商戶,讓他們也參與到這場“謝神宴”中來。
當夜,講字台張燈結彩,孩童唱童謠,盲藝人奏《石槽記》新調,百姓齊聚如市。
講字台被重新修繕一新,張燈結彩,熱鬨非凡。
孩子們穿著節日的盛裝,唱著歡快的童謠;盲藝人則拉起了手中的二胡,演奏著根據《石槽記》改編的新調。
八鄉的百姓們都趕來了,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仿佛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和憂愁。
而真正的核心成員早已分批潛入地下密室,陶甕底部新刻八字:“來者有禮,回敬以真。”
就在人們歡聲笑語的時候,皓記酒館的核心成員們,早已悄悄地分批潛入了講字台下方的秘密通道。
那是陳皓早就命人挖掘好的地下密室,裡麵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器和工具。
在密室的最深處,幾個巨大的陶甕靜靜地佇立在那裡,陶甕的底部,新刻著八個字:
“來者有禮,回敬以真。”
講字台上的喧囂與地下的肅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子時將至,陳皓站在講字台上,舉目四望,看著那些歡笑著的百姓,他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和堅定。
他緩緩地緩轉過身,看向身旁的李芊芊,輕聲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李芊芊點了點頭,”
陳皓深吸一口氣,嘴角露出一絲決絕的笑容。
“好,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子時剛過,夜幕如濃墨般潑灑下來,四路差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浮現,他們手持刀槍,氣勢洶洶,殺氣騰騰地直撲講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