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抖著手,從床底下取出一個上了鎖的木箱,打開箱子,從裡麵取出一本泛黃的醫書。
醫書的夾層裡,藏著一份用牛皮紙包裹的原始脈案,上麵詳細記錄著欽使的病情和脈象。
張大夫捧著脈案,淚流滿麵。
他顫抖著從身上撕下一角衣襟,用鮮血寫下“願贖罪”三個字,然後托買菜的孩童,將血書和脈案一同送往皓記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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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皓收到血書和脈案後,默默地看完,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吩咐李芊芊將它們與之前收集到的血書奏稿並列歸檔。
“掌櫃的,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李芊芊有些擔憂地問道。
陳皓微微一笑,說道:“不急。有些證據,不必立刻亮出,但必須存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等待時機。”
縣城裡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
周文遠接連召開了三次幕僚會議,卻不見一人赴約。
吳捕頭稱病告假,師爺托辭回鄉奔喪,就連平日裡最喜歡貪小便宜的廚娘,都突然辭工。
周文遠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堂上,望著爐中梅香的殘燼,心中充滿了恐慌和不安。
他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命人取來筆墨,寫下一封密信,信的內容隻有短短幾句話:“事已難控,靜先生恐不可留。”
他本想差遣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將這封信秘密送往京郊,卻被貼身的小廝攔住了。
那少年顫抖著聲音說道:“大人,門外……門外來了個送葬的隊伍,抬的棺材……正對著咱們家的大門。”
周文遠心中一驚,連忙掀開簾子,往外看去。
隻見一隊送葬隊伍,抬著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的四角綁著白色的幡布,幡布上空無一字,唯有一枚鏽跡斑斑的銅錢懸於棺首,隨著微風輕輕搖晃——正是民間報冤索命的“索命錢”。
周文遠猛然想起,這種規矩隻有北嶺才有。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官服。
那封寫好的密信,終究未能送出。
月光慘淡,將那口黑色的棺材照得格外陰森。
小廝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大人,他們……他們這是……”
周文遠臉色鐵青,一言不發,隻是緊緊地攥著手中的毛筆,筆尖被捏得粉碎。
門外,送葬隊伍的領頭人,緩緩地抬起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敲了一下棺材蓋,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周文遠的心臟,也跟著狠狠地跳動了一下。
領頭人咧開嘴,露出滿口黃牙,聲音嘶啞地說道:“周大人,這棺材……是給您備下的。”
三天後的北嶺曬穀場,正午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揚起的穀糠在空中飛舞,像無數金色的小精靈。
陳皓站在高台上,環顧四周,百姓們黝黑的麵龐上寫滿了期待。
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穀物和泥土的芬芳,這味道讓他感到踏實。
“各位鄉親!”陳皓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帶著一種安定的力量。
“我陳皓,今日要給大家看一樣東西!”他一揮手,柱子捧著一個木匣子走上前來。
陳皓打開木匣,裡麵整齊地擺放著幾份手抄本,封麵上寫著鬥大的三個字——《偽政錄》!
“這裡麵,有張大夫用良心換來的原始脈案!有沈瞎子拚著性命解出的‘影子章’真相!還有劉推官從米倉送來的消息——東閣密詔已備,隻待借口啟動!”
他拿起一份手抄本,用力揮舞,“這些東西,我陳皓要讓它們飛到京城,飛到那些當官的桌子上,讓他們看看,咱們老百姓不是好欺負的!”
十二個精壯漢子,從人群中走出,他們都是常年跑商的行家,眼神裡透著堅定。
陳皓將手抄本一一交給他們,拍著他們的肩膀,沉聲道:“拜托了!把真相帶到京城!”
目送著最後一人消失在官道儘頭,陳皓轉過身,望向遠處的西山,那裡,關押著靜先生。
“靜先生,該接你回家了。”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這時,柳三婆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手裡緊緊攥著一塊沾滿泥土的布條。
“掌櫃的!這是從京郊通往北嶺的驛道邊上,一頭迷途的耕牛角上發現的!”
陳皓接過布條,展開,隻見上麵歪歪斜斜地繡著三個小字:“井將填”。
刹那間,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他死死地攥著布條,指節發白,幾乎要將布條捏碎。
“他們要滅口……”陳皓的眼中,寒光如同刀鋒般銳利。
“那就搶在土埋之前,把人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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