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跑到陳皓身邊,黝黑的臉上寫滿了興奮,“醒爐居……醒爐居七日連開五城!京城、揚州、蘇州……咱們的白炭,徹底火了!連鏢局都在搶著接單,說是運一趟炭,比運金銀珠寶都賺得多!”
李芊芊緊隨其後,她那雙靈動的眼眸中,也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她將一張寫滿名字的名單遞給陳皓,輕聲道:“掌櫃的,這是十二名曾在萬記酒坊任職的夥計。他們近日陸續逃離,都帶著釀酒的絕活,投奔咱們在各地籌建的‘光明窯’去了。”
陳皓接過名單,默默地看著,指尖在粗糙的紙麵上輕輕摩挲著。
萬富貴,你終於也開始慌了嗎?
他沉默了良久,抬起頭,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層層迷霧,直抵那高不可攀的權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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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瞎子最近可提過皇宮?”他忽然問道,聲音低沉而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李芊芊搖了搖頭,如實答道:“沒有,沈先生一直都隻關注各地醒爐居的運營情況。”
陳皓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那就說明,他已經進去了。”
山風吹起他的衣角,獵獵作響,仿佛下一程的火焰,已在路上。
他轉過身,大步向山下走去,留下一句話在風中飄蕩:
“備車,去京城。”
沈瞎子依舊端坐在“醒爐居”的後堂,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仿佛永遠帶著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
他指尖摩挲著一枚古樸的銅牌,那銅鏽斑駁的表麵,銘刻著常人難以理解的紋路——這正是三十六洞天聯絡信物,江湖上早已銷聲匿跡的隱秘勢力,此刻卻在他的手中悄然複蘇。
但他並未急於動用這枚銅牌,而是深吸一口氣,仿佛在醞釀著一場更大的風暴。
“吩咐下去,將最新一批的《火帖》夾入送往禮部、都察院官員家眷的年節禮盒中。”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夜梟的低鳴,“就說是坊間新潮的賀卡,圖個新鮮。”
他那雙緊閉的眼睛,仿佛能穿透重重阻礙,看到那些官員們收到這份特殊“賀卡”時的表情。
一場無聲的滲透,正在悄然展開。
與此同時,在京城一處熱鬨的茶樓裡,沈瞎子安排的說書先生正繪聲繪色地加演《醒君吟》的首回。
“話說那天子坐於九重殿,滿室香霧繚繞,繞梁三日而不散,端的是氣派非凡!可忽聞窗外小兒唱著童謠:‘炭不清,夢不真’……”
說書先生的聲音抑揚頓挫,如同利劍般直指那深宮中的昏聵。
台下聽眾如癡如醉,但卻有一人麵色驟變。
一個穿著青袍的小吏猛然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茶樓。
他是禮部主事李維安的貼身書童,對那句“炭不清,夢不真”感受尤為深刻——他的母親常年咳嗽,久治不愈,近日卻因換用了醒爐居的“驅疫香包”,竟奇跡般地好轉了。
當晚,李維安回到家中,心神不寧。
他屏退左右,獨自拆開了堆積如山的年節禮盒。
當他看到那張夾在其中的《火帖》時,原本疲憊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火帖》背麵,赫然題著八個字:“君若清明,火自無煙。”
李維安怔然良久,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
他放下手中的《火帖》,走到書案前,提起筆,在即將呈遞的奏本邊角,用顫抖的筆跡寫下了幾個字:“迷香之弊,或可議。”
宮中,老太監鄭德全的病情愈發沉重,但他卻拒絕服用禦醫開出的任何湯藥,隻是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著生命儘頭的到來。
“阿福,你過來。”他用虛弱的聲音喚來身邊的舊仆。
“老爺……”阿福眼含淚水,心疼地看著奄奄一息的鄭德全。
“把這份遺折,秘密送出宮城,交給禮部侍郎王元柏。”鄭德全艱難地從枕頭下摸出一份折疊好的奏折,遞給阿福。
阿福猶豫道:“老爺,如今東廠耳目遍布六部廊下,咱們送去也是白送啊!劉九爺的人,恨不得把咱們這些老家夥都生吞活剝了!”
鄭德全聞言,嘴角卻露出一絲冷笑:“我不是要它被‘接’,而是要它‘丟’。”
阿福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原來鄭德全早已料到,這份遺折在送往禮部侍郎府上的途中,必定會被東廠的人截獲。
他特意讓阿福走尚衣局的偏門,故意經過劉九爺心腹番子巡值的路段。
果然,不出鄭德全所料,次日清晨,這份寫著“請廢迷炭”的遺折,便出現在了劉九爺的案頭。
劉九爺看完遺折上的內容,頓時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刻將鄭德全挫骨揚灰。
然而,他卻又遲疑了——近來宮中的氣氛頗為詭異,就連皇帝都抱怨“夜夢不安”,寢宮裡總是彌漫著揮之不去的異味。
若是他貿然銷毀這份遺折,日後恐怕會擔上更大的責任。
“哼,老東西,死了也不讓人安生!”劉九爺狠狠地將遺折拍在桌上,最終還是壓下了焚毀的念頭。
他卻不知道,他的這一舉動,正中沈瞎子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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