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數日,北方多地開始出現匿名石刻、牆題,內容均為《用火約》片段,落款或為“無名樵夫”,或為“病退窯工”,甚至有寺廟僧人在抄經時,順手添上一條“爐不焚良善”。
這些石刻、牆體、經文,散落在各地的角落裡,悄無聲息地傳播著《用火約》的內容。
輿論紛起,官府難辨首惡。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們想要追查《用火約》的源頭,卻發現根本無從下手。
因為,寫下這些文字的人,都是無名之輩,他們來自各行各業,身份各不相同。
他們隻是普通的百姓,他們隻是想為自己爭取一點權利,他們隻是想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好。
陳皓登北嶺最高崖,遠望南陵方向,隱約可見煙火連綿……
陳皓立於北嶺之巔,凜冽山風獵獵作響,吹動著他的衣袍,也吹散了他額前的碎發,露出一雙深邃如寒星的眼睛。
極目遠眺,南陵方向,炊煙嫋嫋,隱約可見,宛如一條無形的紐帶,連接著這片山野與遠方的喧囂。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李芊芊快步走到陳皓身旁,清麗的臉龐上帶著一絲難掩的激動:“掌櫃的,京畿那邊有消息了!”
她壓低聲音,語速飛快:“有戍卒家屬,拿著咱們的‘拂塵炭’進了城,說是軍中兄弟托帶,可查來查去,誰也說不清這炭是從哪兒來的!”
頓了頓,李芊芊又拋出一個重磅消息,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更驚人的是,昨夜,紫禁城東華門外的一家茶肆,有人用炭灰在牆上寫了五個大字……”她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約自民間來!”
陳皓聞言,身軀微微一震,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他凝視著遠方,仿佛要穿透層層迷霧,看清那座權力中心的真相。
良久,他緩緩轉過身,對一旁默不作聲的柱子說道:“準備車馬,我要去一趟京城。”
夜幕降臨,北嶺祠堂內,燈火搖曳。
陳皓獨自一人站在祠堂中央,望著牆上懸掛著的一幅幅原始火碑圖紙。
這些圖紙,承載著北嶺村民的希望,也記錄著他們與權貴抗爭的曆程。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手,將火把湊近那些圖紙。
“劈啪”聲中,火焰吞噬著紙張,化為灰燼。
待一切都燃燒殆儘,陳皓走到祠堂正梁之下,那裡,空空如也,隻懸掛著一幅空白卷軸,在風中微微搖晃,像是在等待著……柱子看著那空白卷軸,忍不住問道:“皓哥,這是…?”陳皓望著那空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隻拍了拍柱子的肩膀,轉身走出了祠堂,留下柱子一人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陳皓緩緩說道:“天亮之前,務必準備妥當”,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陳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北嶺凜冽的山風納入胸腔,仿佛要將這股力量帶入那座即將踏入的權力旋渦。
他知道,此行京城,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但他更明白,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有些火種,必須有人來守護。
幾天後,官道上,一輛略顯破舊的騾車緩緩前行。
車轅上坐著一位身著粗布衣衫,頭戴氈帽,風塵仆仆的藥材商販。
他麵容黝黑,眼神卻格外明亮,正是喬裝打扮的陳皓。
車廂裡,堆放著兩隻看似普通的木箱,箱子上貼著“醒心草”的標簽。
然而,誰也不會想到,這箱子裡裝的,並非尋常藥材,而是精心炮製過的“醒心草”標本,以及那本記錄著無數炭工血淚的《民生炭事輯要》孤本。
騾車抵達涿州驛站,幾名手持刀槍的巡檢司差役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差役上下打量著陳皓,眼神銳利,仿佛要將他看個通透。
“下車,接受檢查!近日有匪人傳播‘火碑’妖言,爾等過往商旅,需仔細盤查!”
陳皓神色平靜,絲毫不見慌亂。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公文,雙手遞給差役,語氣恭敬地說道:“官爺,小的是南陵府的藥材商,奉命進京采辦藥材,這是南陵府開具的官辦藥材采購憑證。”
差役接過憑證,仔細查看。
隻見這憑證上,印著南陵府的官印,雖然有些模糊,但依稀可辨。
公文的格式,也與禮部的公文十分相似,隻是細看之下,卻又有些不同。
上麵寫著采購的藥材品名,赫然是“定神苗”、“清肺灰”等太醫院常用的輔藥。
這正是周文遠提前仿製禮部公文格式所造的通行證,那半枚模糊的府印,更是真假參半,讓人難以分辨。
陳皓知道,周文遠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支持著他。
差役仔細核對了一番,又詢問了陳皓一些關於藥材的問題,陳皓對答如流,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差役見他言語誠懇,神色坦然,又見這批藥材確實是太醫院常用的,便放鬆了警惕。
“行了,進去吧。”差役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陳皓連忙拱手道謝,然後趕著騾車,緩緩駛入驛站。
喜歡三國:結拜關張,開局滅黃巾請大家收藏:()三國:結拜關張,開局滅黃巾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