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
我儘量克製和平靜情緒,牙齒上下寒戰打著架,說母語的音色裡暗含戰栗。“有飛機追我們,要求我們立刻降落根西島,否則,就要我的命。”
“shit!”
他脫口而出的一句,但語氣裡聽不出多少震驚,似乎這結局他有所預料,故而有著令我錐心的冷靜,他不過暫停了幾秒,立即說出決定,“告訴oizss,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飛到澤西!”
“聽著,然然!”
他的話語裡飽含劇烈的安撫意味,“彆怕,不要怕!有我在,沒事的。”
又快速換了冷靜的語氣,“對oizss說,你們的電子通訊程序已被乾擾,要放棄自動駕駛係統導航、關閉空中通訊,人工識彆地標。讓他相信自己,他一定行!”
“保持向南一直飛。”
他發號施令的語氣柔軟下來,似乎著意安撫我此刻的驚恐,“然然,你不會那麼容易完蛋,你會沒事的。我保證,我向你保證!”
“我會在澤西等你。”
他還是那麼自信嗎?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樣子。如果一個男人的能力讓一個女人感到戰栗和震驚,那是不是也是這份愛情的不幸。
掛了電話,象答錄機一樣轉述他的話給oizss聽,之後表情陷入了沉思的木然。
oizss明顯是受到鼓勵、有了底氣,對我視而一笑,真的操作儀表盤,將on和off全都掃蕩了一遍。
“ok,現在,我們飛澤西。”
“還有多久?”
“以我現在的速度,一刻鐘。”
身體敏感地感覺到飛機在加速,但是我對這恐怖的機械運動已經失去了興趣。
我的心從極度的緊張落入了無奈的低穀,在一瞬間後墜入了深深的無助。關於愛與恨,情與傷,關於命運,關於歸屬。之前的一刻沒有想明白,但現在的一刻突然警醒。
這是我要的愛情嗎?
它為何永遠與動蕩不安、驚險刺激為伴?
為何總在激情澎湃、海域深沉中打上傷害的烙印?
為何永遠不能平平安安、寧寧靜靜?
有誰願意用天使般美好的企望和心,去麵對魔鬼的蹂躪和行徑?
有哪個女人不希望在驚濤駭浪中,獲得最終平靜淡定的幸福?
為什麼一定要用血雨腥風來做為愛情的出路和歸宿?
——我不認為我有足夠的心智,去承擔這樣一份充滿艱難險阻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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