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惡作劇的表情,猛一低頭咬住襯衣的那最後一粒衣扣,齒舌超能力發揮,竟然將那紐扣解開。唇在他腹部輕觸,有如同晨鐘暮鼓般的警醒力量,他停下手看向自己胸前,以驚異的目光看著我。
“潛能無限,”他色迷迷、意味深長地進行評價,而後索性仰臥,一用力將我扶至他身上坐下,帶著惡毒的笑意開口,“我隨你處置。開始吧。”
我手足無措地看著他,手下意識地放在他的腹上。他笑得更像陰謀無邊,指引我在他的身體上自上而下,向下,一直……
“剛才那扣子怎麼解的,現在還怎麼解,好嗎?”
他的臉上寫著欲壑難填的渴望,目光熾烈如火。
我的臉倏忽紅極,他偏偏舉動無恥。透過萊卡的麵料。
“求你,”他直起身籠上我的腰,手撫著我的頭發溫柔地摩娑,唇在我耳側輕語。
“然然,我想你,每次跟你睡在一張床上都想你,想到火焰仿佛都要把我燒乾了,想到我都不能確定自己每天躺在你身邊,究竟是身處天堂還是地獄。”
他放開我,癡迷地看著我的臉,如同希望獲得憐憫的、希望被救贖的人一般,對我的舉動和決定癡癡相望。
一瞬間,我被這央求的話語打動,心不可思議地柔軟下來,心上的漣漪擴散,一波波湧至心口,百呼不出的一絲熱愛情愫,讓我此刻做什麼都心甘情願。他被這舉動激得抬頭,我看見他臉上愛恨交織的表情。
聽見他喉間如同火山爆發般的轟鳴,感受著那具軀體如同被閃電擊中般在痙攣。他緊咬下唇,臉上露出令我陌生、陶醉般的表情。我愈發帶著惡作劇……
“叫你深夜跟蹤我,還劈頭蓋腦向我發火!”
我心裡僅存的一絲氣恨,全然變成卓絕的功夫,心裡有奔湧而上油然而生的報複快意——
南正安,你這個大魔頭!
貌似強大的他有著他的脆弱,因以柔克剛而不堪一擊。他已行將崩潰,輕聲求饒如同昨夜耳際蜜語,但我依然不想放過,使出全副解數大刑伺候——
他猛然立起身拉過我入懷,翻滾著將我緊緊壓在身側、擁在懷裡。
“夠了,”他撩動我的頭發,帶著喘息在我耳畔開口,語氣帶著愉悅過後幸福的滿足。
他輕輕齧咬著我的耳垂,手在我身上安撫、保護般地流連,“我舍不得讓你這樣,然然,這樣我都舍不得,雖然那麼快樂,但是我隻覺得:這樣委屈了你。”
一滴冰涼的眼淚落在我赤裸的背上,他的語調裡帶著嚶嚀般的哭聲,“我愛你,愛到骨頭裡,你能想到嗎?
我恨不能以後我們死去了,把你和我自己敲碎了、化成灰,還能融成一體……”
仿佛可以生生世世糾葛纏綿的情語,在我耳畔流連。
這一刻我信他,信他與我靈肉一體,就此永不分離。
清晨睜眼,是平日不可多見的景象。兩個人的身體依舊緊緊依偎。他在我身後,胳膊覆在我的腰上。我扭動身軀回頭看他,隻見他睡意朦朧地睜眼。
一夜好夢易沉,他向來比我醒得早,能安心在我身旁睡到日上三竿,可是難得一見的哦。
直起身梳梳頭發,語氣裡暗含譏諷,“這不是我的地盤嗎?怎麼現在反倒你鵲巢鳩占?”
“誰叫你不愛回貢院呢?”
他撐起肘看我,目光在我未著寸縷的軀體上流連。
下意識地速速取了衣服穿上,回頭看他還有意賴床,遲疑一霎忍不住問,“餓了嗎?我給你做早飯?”
他雙眸晶亮,仿佛突然耳聞天下奇譚,喜色收斂無形至全無波瀾,薄唇微啟,吐出一個字,“好。”
翻翻冰箱,哇,居然牛奶等各項食品全部俱全。
關上門心下暗驚:這樣齊全裝備,怕是在這連住一周都無法消耗殆儘。
麵包夾煎雞蛋,一杯熱牛奶,卻見他吃得香甜,見我癡癡目光忽而躲閃偷看著他,濃眉輕揚,唇角現出清冽一笑,“乾嘛這麼看我?”
心上漾起小女兒家的羞澀,笑而不語,這點心事他焉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