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神來再定睛看泳池中央,南正安早已脫得精光,在池中全裸遊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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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看見這樣無所遮蔽的他,隻讓我感到耀眼奪目。
他以這坦裎之軀對我,身旁站了個不相乾的男人,終歸令我有些赧顏。
“廖小姐不下水嗎?”
身旁曲淺淡的語氣問一句。
“不了,”我扭頭向他,他亦明察秋毫,我的紅臉赤脖儘被他收於眼底。
他忽然莞爾一笑,與平日那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刻板形象略有不同。
“你們慢慢玩,我下山了。”
說話間,他已轉身離去。
我侯在池邊,翻著幾上備好的雜誌。現在針對有錢人的娛樂消遣,無非是引導時尚和奢侈兩類。
翻翻卻看到一篇文章,如獲至寶,向遠遠的他招手,要他來看。
“看看這個:有無婚姻不是什麼障礙,關鍵是兩個人適合在一起生活。”
看著我認真的語氣,他的表情瞬間灰暗。仿佛大老遠地過來,聽到了什麼噩耗。
語氣冷淡地開口,“說什麼,聽不懂。”
我不理他,繼續往下念,“你可能會談很多次戀愛,也很愛現在的這個人,但不一定能夠碰到一個真正適合跟你生活的人。婚姻是怎麼回事?就是相互適應,個性強的人對方適應你,個性弱的人適應對方……
他從水下一躍而起,搶了我的雜誌去,早有預謀地,順手牽羊,將我拉下水。
我絲毫沒防備,一襲裙裝在水中漂浮開來,如同一朵彩色睡蓮在水中絢爛開放。
“你,乾嘛!”
我滿頭滿臉的水,落腳不穩,也氣急敗壞。
他已上前封住我的唇,口齒間帶著淡淡的酒氣。
燈光下亮閃著裸露的肌肉,強調了男女力量中不容小覷的懸殊。
倚在他懷中,隻憑借他的力量才能在深可及胸的水中穩住。
不由自主地抬頭,發出一聲銷魂般的嚶嚀。
此刻頭頂浩瀚夜幕之上,真的可見到漫天星鬥。他擁我靠在池邊,亦幫我水中脫衣。
放手時對上我緊張又略微刺激的喘息,他忽然笑得可恨。
麵對我的瞪視,他的語氣絲毫不懷好意,黝黑的眼珠在我眼前熠熠發光,語氣近乎逼問。
“想說什麼?”
我還沒開口,他已搶先一步。
“什麼適合不適合?什麼有無婚姻不是障礙?你非要這麼含沙射影?”
我萬沒料到他又開始認真,正要辨白什麼,他已擁我更緊,“適合不適合,我說了算。有沒有婚姻,”
他看定了我,嘴角牽出一絲危險的笑容,接下來的話,湮沒在無法克製的一個深吻裡。“我很介意。”
“傻然然,以後不許這麼激我……”
——
他倚池壁半躺,吹起長笛。
墨黑的笛子在他纖長的指上輕握,那個手勢真是很撩人。
這倒令我頗為意外。牧笛悠揚屬於田園牧歌的氛圍,難得他有如此閒情逸致。都市生活多年,這真是令我耳目一新的東西。
無曲亦不成調,樂聲倒是悠揚,虛無縹緲中有著淡淡的餘音。空穀並無回聲,環池的樹亦成就了這個演奏者的私密。
但於我而言這無異對牛吹笛。
我上岸自保,披上浴巾,躺上長椅,這催眠曲讓人漸漸有些瞌睡。他回頭見我這樣子很是好笑。
“過兩天,你去大連好不好?”
他上來亦圍上浴巾,坐在我旁邊,濕濕的手撫弄著我的頭發。
“去做什麼?”我閉著眼囈語,幾欲入夢。
他牽起我的手,凝神看我,“去散散心。”
幾乎是一瞬間驚起,我睜大了眼看他。
“倒不如說你怕我無事生非?”
他笑,湊近我的臉輕輕呼吸,嗅覺沉醉於那濕漉漉的發、周身包裹在毛巾裡、飄搖而出的淡淡性感氣味。
“彆多想,怕你沒事做太悶。大連那邊我們新成立了一家星野遊艇俱樂部。正在籌備,我派曹介楓經手,你和她一起去,做個伴也不錯。”
“我不去。”
我懶懶地、卻是堅定地開口。
我一定要讓他做的事在我眼皮子底下。
讓我離開,才不可能。
三個字——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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