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怎麼辦?”
對未知的一切凶險隱隱有著擔心,我茫然地問。
他竟胸有成竹。這些人都是暴恐分子。
“多行不義必自斃。政府會消滅他。”
周一原本要上班的早晨,居然沒有絲毫匆忙。
奇怪,不上班的時候反而起得早,當然昨晚的事件可以儘量不去想。
我對麵的南正安居然也不上班,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在看報紙。
手機聲響起,低頭發現是我的。
是安立東。
知道他要找我,今天傅南德來金盛,審計這一關究竟怎麼過?
一絲憂色一閃即逝。隻因對麵那男人放下報紙和杯子,目光炯炯有神,盯著我。
似乎這就給了我某種定力。
接起電話,故作氣定神閒。
小安說的一切都不出我所料,我靜靜聽他說完,淺淡說一句。
“立東,非常抱歉,這周我休假。”
那邊因驚訝略微停頓,但亦沒有我想象中的震驚,隻是重複著我的消息。
“休假?”
“嗯,先一周吧。傅先生的審計,全權拜托你了。”
“那好,”他應著,又忍不住再問,“那那些未提供的資料,我——?”
“全權由你處理。”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未待他說完,我追加了一句。
安立東掛了。
合上電話,對上他的眼,發現那全心的滿意,滿眼的誌在必得。
“你笑什麼?”
我冷冷地開口,他那麼幸福的表情就讓我很來氣。
審計的事是我心裡的一個包袱,既然他說他能處理,我相信他一回。
這件事我已竭儘全力,但似乎擺不平、無法自圓其說。
“我得到消息:周二白天龍回北京,專門處理這次審計的事。”
他淡淡地開口,同時也觀察著我的神色,下一句話卻說得中氣十足,大有旁人不聽從、他不罷休之勢。
“明天,你跟權濤、曹介楓去大連好嗎?”
瞧這句話問得,能不好嗎?
這語氣讓人無法忤逆。
他還讓權濤跟我,倒是真放心。
曲叢生恰好送過來一盤點心。
忽然想起來昨晚的事,曲叢生帶我上山看到那一幕,是不是又觸怒了他的某根神經。
但他卻依然平靜處之,絲毫不露慍怒之色。
等曲走遠,我才磕磕杯沿,輕聲問他,“昨天有人沒聽你的話,——”
細看他的神色,“你沒生氣啊?”
“生什麼氣?”
他再次放下杯,笑得可恨。
“我想通了:我的手下對你好、對你忠心耿耿,總比這裡隻我一人護著你強。”
他臉上露出諱莫如深的笑,“有人替我分憂,不好嗎?”
對此事已無語。
想想仍不甘心,“你會怎麼做?我非去大連不可嗎?”
“第一個問題:事成了會告訴你,但答應你隻做事、不傷人;第二個問題:yes!”
“那你不去嗎?”
他目光閃爍著邪邪一笑,“你想我陪你?”
這皮球踢得好,我無言以對。
但的確,日夜相處,日子裡無他在,已不習慣。
他忽然正色,“我要去xjj。”
“到時候在大連好好玩玩,散散心。”他另外的話勝似叮囑。
“你去那裡做什麼?”
我緊緊追問,這個人已經大踏步地邁出門去。沒幾秒就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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