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員穩重地回答,“南總,目標一直處於未定位中……”
他的眉毛擰成愈發猙獰的一團。
“我說要快速定位!快速定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目標移動速度太快,定位時間需要延長……”
操作員覺察了那絲昭然若揭的怒氣,但還保持著難得的冷靜。
“還有可能延遲導航……”
他的怒氣已經不可遏製,幾乎要把手機砸上牆去。
——
武警的車一直在後麵追,烏卓困獸猶鬥,卻不忘了控製我,早用繩子將我的雙手綁得嚴嚴實實。
他開始瘋狂地打電話。
通過中午那頓喂豬的飯,我一直以為這個胖子挺草包的,豬腦肥腸,沒想到他的表現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剛才與南的較量相當猥瑣怕事,絲毫看不出有大將之風。但在此逃亡一刻,像是變了個人——
指揮淡定,步步為營,有節有奏。
不知道每個電話他都烏魯哇啦說了些什麼,但從陣勢上看,仿佛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在調集兵馬、指揮人員、布置接應、安排逃生路線。
在歇斯底裡、狂呼大叫般的咆哮之後,他終於放下電話。
一副身心俱疲的樣子,在我身旁坐著,苟延喘息。
前麵開車的烏族小夥子,從後視鏡不停地看著後麵追來的車,回頭對他說了句什麼。
剛剛平靜下來的烏卓反應很大,幾乎又要跳了起來。
“甩掉他們!”
這舉動亦不能讓他安寧,他猛拍一掌前額,身子猛一激靈!
“定位追蹤?!”
“我說怎麼甩不掉?!他是做這個的!”
烏卓急得在車上跳腳,忽然目光對上我恐懼的眼神,象是想起來什麼似地,一手抓住我的長發,槍緊緊的按在我腦袋上,惡狠狠地瞪著眼問。
“說!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他媽的用來追蹤的!”
金屬的槍管硬邦邦地頂住我的太陽穴,痛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躲閃著消減那強硬的力道,一邊大叫著解釋,“沒,沒有!”
唯一能讓我懷疑他安裝跟蹤係統的東西,是我那部天價手機,不過已經被強奪又丟在彆墅了。
除此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彆的可能。
他更用力拽我的頭發,我感覺自己痛到極點,眼睛裡已經止不住眼淚了。
“真的沒有!有也會裝在我手機上!”
烏卓冷冷地盯了我幾秒,重重地推我腦袋一把,放開了我的頭發。
“給我老實點!”
對他的逃亡計劃和路線一無所知,隻能象階下囚聽人擺布。
他見我流眼淚顯得心煩,於是蒙上我的眼睛,又命令我不許哭。於是視覺被蒙蔽,觸覺、聽覺也變得遲緩。
警笛聲仿佛越來越遠,原本緊緊跟住的直升機的轟鳴聲也漸漸消失,都市的喧囂人聲、車水馬龍也漸漸消散在聽覺之外。
每過半個多小時就會被他推下車,換坐另外一輛車。車的大小、座位的舒適程度都有不同。
他們之間交流隻說維語,車上的人亦有變化,直到最後一輛,感覺又多了一個男子。
這個人上車,我感覺就有點大事不好。
烏卓對他言聽計從,象是他的狗頭軍師。
他上車沒多久,跟烏卓說了些什麼,蒙我眼睛的布就被扯去。
車子還在開,速度很快,我睜大眼睛、滿眼星星找啊找,也沒有看清窗外的景物,還有他是什麼模樣。
他拿出一個黑色的手機大小的盒子遞給烏卓,烏卓接過,向我的身體貼過來。
他要乾什麼?
我緊緊地盯著那個小盒子。
手被緊綁、身子也不能動,躲避的本能已經被麻痹了,以致於我基本上一動不動。誰知那東西一接近我,已滴滴答答地響個不停。車上的所有人都注了意。
烏卓怒到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旋即高聲斥罵我道:“什麼東西!快給我交出來!”
他舉拳赤目的樣子如同凶神惡煞,我瑟瑟發抖不知如何回應。
前座那軍師已開了口,“彆問了,她肯定自己都不知道。”
他回頭對我現出溫和一笑,讓我徹骨寒涼的心底升起了莫名的溫暖。
這是一個烏族人,高鼻凹眼長得很帥,氣質裡甚至還有含蓄著羞赧的幾分味道。唯一的遺憾是皮膚受高原風沙和烈日灼曬的影響,酡紅而又顯得極為粗糙。
他伸手過來,向我的手腕一指,帶著點諱莫如深的笑,“是這個吧?啊?”
我整個人都懵住。
喜歡糖海拂黑請大家收藏:()糖海拂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