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南正安是突然從地底裡冒出來的?啊?
他哪來的殺手?他哪來的勢力?
就他手底下和他稱兄道弟的那幾個人,聽說隻是stefen內部的小人物。
可,就是這個深藏不露的魔鬼,殺了普耐爾!
仇恨的血液已讓他蒙蔽了眼睛,他滿腔的怒火熊熊燃起,幾乎希望自己此刻是煉鋼爐,將麵前的仇人層層包裹,將他連皮肉帶骨頭都融化得乾乾淨淨。
乾掉他!
科迪的手下意識地交握,中指佩戴的寶石戒指裡,有一個小小的機關,他隻需要一按,立即會衝進來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而後,他會讓這些人、將這狂妄的小子大卸成鮮血淋漓的千萬塊。
南正安,你死定了!
“普耐爾是個鼠目寸光的人,不懂得科迪先生的宏圖大誌。他亦不深思熟慮,誤會了先生的真正用意。”
“不管我們曾經是誰,力量有多強大,若要與整個國家的利益抗衡,是很不明智的舉動。”
對麵狂徒竟不知死到臨頭,依然條理清晰地開口,表情果斷而又堅毅,對自己的急躁與震怒竟能做到視而不見。
他是真不怕死?真能把這些堂而皇之的威脅置之度外?
科迪性格裡有些敏感多疑,但這一刻,他毫無疑問地被南的堅定的意誌和沉穩的氣勢震懾,竟然鬆開了交握的手指。
“如何掙錢,科迪先生比我更清楚。您在芝加哥的勢力,恐怕是一力遮天、任何人都無法與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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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正安的語氣始終沉著淡定,即使是吹捧亦讓科迪,身臨其境地感受到了‘真誠’。
這從科迪已經慢慢平靜的神色、黯然的目光中可見端倪。
“有組織犯罪已成為國家安全的主要威脅,但先生的生意,是沒有國界的。”
南正安如同品評國家大事般,對科迪的王國針砭時弊,“2004年,為奪得中東凱耐爾石油公司的股份,尊父雇傭俄羅斯職業殺手,他們全部使用軍隊的正規武器,無論對象身居何種高位,全部一槍斃命,作案後能順利逃離現場;而董事會做出不出讓股份的決議後,凱耐爾芝加哥分社的副總裁傑伊夫,不明不白死在富美爾大廈的豪華公寓內……自他死後,凱耐爾內部再無人敢公開抗言拒絕被irace收購,令尊立即以極低價格買進石油公司54的股份……”
南正安停下看科迪眼中閃過的一絲驚慌,亦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語氣平靜許久,才又開口。
“先生深知攘外必先安內,對家族內部成員心生防備——卡尼傑克遜為roanstefen手下精英,被先生以莫須有向fbi告密的罪名,用長鉤掛在一顆樹上、風乾了整整三天……”
“先生雄才大略,豈是一般凡夫俗子可以比擬?”
南語氣裡唏噓不已,“不過,幸運不會永遠降臨在某個人的頭上。這是愛爾蘭詐騙犯丹尼格林的名言。他一生中逃過7次暗殺,他把這歸功於身上佩戴的愛爾蘭十字架;有一天出門,乘坐的汽車被引爆了,胳膊被炸到100英尺以外……”
“不幸的是,2005年我在美國,恰好親眼見到先生親叔漢克死前一刻——他生性孤傲狂妄,連你父親亦不放在眼裡。他的夢想是成為芝加哥的第一老大,讓所有黑幫家族都聽命於他,這一切本來隻差一步即可成真,但其他人勢力的聯合扼殺了他的夢想——在一個漢堡店裡,他剛剛拿出一根雪茄放在唇上,3個殺手進門向他胸部連開數槍……警察趕到時,那支雪茄還沒點燃……這就是吸煙導致死亡的最好例子……”
“你他媽的到底想說什麼?”
科迪被他亦正亦邪的語調幾乎弄到崩潰了!
每件事的內幕,仿佛都在南正安的眼裡;這個危險的敵人,竟然了解他的家族、了解家族內部外部、過往的明爭暗鬥。
這個中國人,是如此地可怕!
“正大光明的行業隻不過是斯戴芬家族完美的一部分;先生在墨西哥國境線上長期的毒品生意,每年將近200億的純利潤,簡直讓人瞠目結舌;這還不算,烏克蘭軍火商皮波特魯每年400億的交易資金,都能從irace集團正大光明地落於財務報表的紙上;如此巨額的資金瞞天過海,卻藏匿地無影無蹤,變成irace集團強大的銷售增長率;”
“2006年,我讀過先生一則很有意思的報道:您與芝加哥日報記者曾侃侃而談,說自己經營家具廠,每年能掙20萬美元,卻穿著5000美金一套的高級西裝,係著1000美金一條的絲綢領帶。沒人有證據指出先生說謊,但若能想明白irace集團與芝加哥四大銀行的關係,那一定會拓寬觀察者的視野,對了解您整個家族的事業將不無裨益……”
他看著科迪麵如死灰的神色,白皙英俊的臉上,露出了比魔鬼還詭異的笑容,看上去如同撒旦在陽光下興奮地振動手臂。
“先生,某些命案和證據都在我一張4g的u盤裡,而現在時代變了,紙質的東西不再吃香——fbi會對這個高科技的小玩意兒,非常感興趣。”
對上科迪眼裡絕望的黯然,他卻一本正經地嚴肅,看上去有點信誓旦旦的搞笑。
“科迪先生,您的表情告訴我,您不打算再讓我身上多千百個血窟窿了,是嗎?”
“你知不知道,懂得越多,死得越早。”
科迪臉色陰森。
“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死呢?我是你的同盟,不是你的敵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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