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感脊背發涼,心裡沒底地問道:“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她再度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嗔怒,緊緊盯著我:“你做的那些事,林蕈姐都一五一十告訴我了。”
我強裝鎮定,嘴硬道:“我每天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能做出什麼事來。”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掐住我的嘴唇,阻止我發聲,隨即數落起來:“你帶著那個崔瑩瑩成天吃喝玩樂的事兒,你當我不知道,你還想狡辯?”
我在心裡暗暗咒罵林蕈,居然把我這些荒唐事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沈夢昭。可此刻她掐著我的嘴,我根本無法辯解。
就在這時,沈夢昭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緊接著,她緩緩湊近,輕輕吻住了我的唇。這突如其來的吻密不透風,讓我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這個吻綿長而纏綿,直到她自己也因缺氧而不得不停下。
她慢慢地用雙手溫柔地捧著我的臉,聲音輕柔:“我曾經以為我們之間徹底結束了。可當林蕈姐跟我描述你那混亂的生活,我就知道,你所受的傷害一點不比我少。我這才明白,咱們倆的故事,根本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畫上句號。”
我抬手,輕輕撫過她額頭的發絲,歎道:“原本我們都相安無事了,又何必死灰複燃?”
她微微嘟起嘴,帶著幾分嬌嗔:“感情根本就沒熄滅過,哪來的複燃一說?反正以後,我想和你在一起就在一起,彆的我都不管了。”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勸說道:“我還以為經曆了這麼多,你已經成熟不少,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任性。我們生活在現實裡,沒辦法對世俗的眼光視而不見。”
她眼神楚楚動人,卻又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為了讓你心裡能平衡些,你也找個女人結婚吧。隻要你能和我在一起,我彆無所求。”
說完,她像是耗儘了所有力氣,無力地躺倒在床上。
我不禁脫口而出:“你瘋了吧,這不是害人又害己嗎?”
她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承認道:“是啊,我也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壞了。”
還沒等我回應,她話鋒一轉,突然說道:“關宏軍,我現在躺下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邪惡地瞧了她一眼……
第二天,無論我如何催促,她依舊賴著不肯離開。
我接到胡海洋的電話,他約我上午就搭乘他們廳裡的公車前往省工大。這一路將近三百公裡,若要趕在下午與校方人員碰麵,就必須儘早出發。
我們約定好九點他派車來接我,我抬手看了看手表,此時已經八點半了。我正準備去洗漱,沈夢昭突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滿臉氣憤地質問:“關宏軍,我送你的手表呢?”
時間緊迫,我實在不想與她過多糾纏,便隨口應付了一句:“送人了。”
沒想到,這一句話瞬間刺痛了她。她默默坐在床沿,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心中不忍,趕忙解釋說手表一直被我精心珍藏著。
她這才破涕為笑,緊接著又提出了新的要求:“我也要跟你去。”
我一邊刮著胡子,一邊敷衍地回應:“我是和科技廳的胡處長一起去,怎麼能帶著你呢。”
她連忙解釋道:“我又沒說要跟你同行,我自己開車跟著。”
我不禁疑惑:“你就這麼閒?”
她回答道:“反正我剛回國,打算休息一陣子再回單位報到。”
我無奈地說:“那隨你吧,不過我行程安排得很緊湊,可沒時間陪你。”
她滿不在乎地說:“沒關係,就當是出去散散心。”
果然,我們的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她駕駛著自己的車緊緊跟在後麵。
在車裡,我們閒聊起來。我心中好奇,便問胡海洋:“胡處長,我發現你對胡縣長特彆尊重,你們兄弟倆的感情可真是深厚啊。”
胡海洋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哀傷,緩緩說道:“關主任,你有所不知。我們父母去世得早,兄弟倆從小相依為命。我能考上大學,有今天的一切,全靠哥哥在背後默默支持。毫不誇張地說,我哥對我而言,既是兄長,又如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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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我不禁心生感慨,沒想到胡海濤還有這樣的過往,於是說道:“你們兄弟二人,都是重情重義之人。”
他接著說:“不管說是知恩圖報,還是兄弟情深,總之,隻要我力所能及,就想幫襯我哥,隻盼他能過得順心如意。”
我心裡明白他這話的含義,也明白了為何一直以來在官場上平平無奇的胡海濤,能在短短幾年間實現跨越式晉升,這背後顯然有胡海洋助力。畢竟弟弟如今有了這個能力,幫襯哥哥也是人之常情。
終於回到了闊彆多年的母校。僅僅十幾年的時間,曾經陳舊的教學樓和宿舍樓已被現代化高樓所取代,然而,那濃厚的學風與淡淡的書香,依舊撲麵而來,讓人倍感親切。
接待我們的,是汽車與交通工程學院的一位副院長,以及汽車工程實驗中心的主任。他們得知我是省工大校友後,態度格外熱絡。對於與達迅共建研發中心一事,他們表示非常支持。
副院長誠懇地說:“來而不往非禮也。為表誠意,近期我們就組織考察團前往達迅公司實地考察,與企業負責人見個麵,具體合作事宜,到時候再詳細商談。”
這一要求合情合理,我欣然應允。就這樣,會談在愉快的氛圍中圓滿結束。
離開母校時,胡海洋神情輕鬆,說道:“關主任,我能幫的忙就到這兒了,接下來就由你們雙方對接吧。”
我趕忙說道:“胡處長,幫忙就幫到底嘛,您可不能隻是牽線搭橋,後續審批的事兒,還得仰仗您多幫忙呢。”
他笑著回應:“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吧。這忙要是不幫到底,我哥不得把我罵死。”
我也跟著笑了笑。這時,他突然壓低聲音,問道:“後麵那輛車跟了我們一路,不會是來找你麻煩的吧?”
我故意做出一副緊張的樣子,說道:“還真是找我麻煩的,而且麻煩大了。”
他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老弟啊,聽哥一句勸,溫柔鄉雖好,卻不是久留之地。”
我略帶尷尬地點點頭。他接著說:“行啦,看來返程沒人陪我嘮嗑了。你就留下來解決這個‘麻煩’吧。”
我說:“多謝胡處長這麼善解人意。”
說著,我與他握手道彆。他還不忘調侃一句:“都是過來人,理解萬歲。”
我目送他上車,看著他的車漸行漸遠。而後,我立刻收起笑容,神色嚴肅地朝著沈夢昭的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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