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頓時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前兩天剛收了兩瓶紀念珍藏版的茅台,市麵上少見,您肯定沒見過。”
這些年走南闖北,尤其在嶽明遠那兒,什麼好酒沒見過?老板故弄玄虛的樣子反倒勾起了我的好奇:“拿出來瞧瞧。”
老板從櫃子深處小心翼翼地捧出兩瓶酒。我仔細端詳,心下暗驚——這款式,我還真沒見過。
這是兩瓶上海世博會紀念款茅台。酒瓶設計靈感源自中國館“東方之冠”,通體是中國紅釉色,瓶身赫然印著“中國2010年上海世博會”的字樣。
正當我凝神細看時,老板適時開啟了“講故事”模式:“這兩瓶酒啊,是一位司機送來的。估摸著是哪個大人物收的禮,讓司機悄悄出手。我查過,這款酒當年限量發行才兩萬瓶,現在市場價,嘖嘖,據說一瓶能賣到五萬多!”
老板是個推銷高手,我的砍價功夫也不遑多讓。
我故意一臉狐疑:“限量兩萬瓶,就有兩瓶落到你這兒?不是這數有水分,就是你這貨不對板。”
這質疑合情合理,讓老板有些沉不住氣了:“兄弟,嫌貴可以商量,可彆質疑我的眼力!我乾了半輩子煙酒,經手就沒出過假貨!”
我不以為然地擺擺手:“還是拿那兩瓶飛天吧,圖個安心。”
他顯然不想錯過我這單大生意:“這樣,我給您打折!好東西也得遇識貨的。您有這實力,我也誠心出手,主要是壓資金。我兩萬一瓶收的,就加一千,一瓶兩萬一,您拿走!”
我堅定地搖頭。
他立刻接話:“買賣不成情義在,您給個價?”
我故作猶豫:“一瓶三千,行就成交,不行我拿普茅。”
“五千!”
“三千五!”
“四千!”
我“啪”地一拍櫃台,像拍賣師落槌:“裝好!用原廠手提袋!”
老板頓時笑逐顏開:“賠就賠了!遇上您這樣爽快的主兒,我高興!”
就這樣,我付了錢,拎著兩瓶酒出了門。
我心裡門兒清,這是一場雙贏的交易:我用四千一瓶的價,買下了市價兩萬多的酒——我雖然沒見過這款酒,但對這酒的行情,還是略有耳聞。
而店老板,十之八九是用普通茅台的價格收的貨,一瓶淨賺近兩千。這麼大的利潤,怕是此刻正躲在櫃台後偷著樂呢。
那麼,到底誰虧了?是那明珠暗投的送禮人?還是有眼無珠的收禮人?又或者……
我已無暇細想。
我拎著酒,按胡海濤說的包房號推門進去。果不其然,劉克己端坐在主位上。一見我進來,他立刻離席迎上前,朗聲道:“宏軍!有日子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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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躬身,謙恭地與他握手:“老領導,太久沒聆聽您教誨,我這腦子都快生鏽了。”
他指著我,會心一笑。
“這小子有長進啊,嘴皮子利索多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循聲望去,王雁書竟然也在受約之列!
當著她的麵,我的語氣可就沒那麼拘謹了:“喲,我說這聲音聽著怎麼甜絲絲的,原來是咱們旅遊局的王大局座駕到啊!”
沒等王雁書接茬,胡海濤先一步從我手裡接過了酒:“宏軍,今兒我作東,你怎麼還自帶酒水?”
我忙解釋:“知道老領導在這兒,空著手來像什麼話?”
胡海濤微微一怔:“你知道老領導和王局也來?”
我嗬嗬一笑,故作神秘:“猜的。”
劉克己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宏軍,來,坐這邊。”
我謙讓幾句,最終還是被他安排在了他身邊的位置。
這時,胡海濤已經拿出了我帶來的酒,端詳著酒瓶,好奇地問:“宏軍,你這酒……有點講究啊?”
王雁書也湊近細看,拈起酒瓶:“喲,紀念款的茅子?這可不便宜吧?”
我心中莞爾,麵上卻不露分毫,隻矜持一笑:“難得把縣委常委會‘搬’到市裡來開,我這後勤保障工作,總得做到位不是?”
這句調侃引得滿座皆笑。
劉克己也笑了,隨即感慨道:“宏軍這麼一說,還真是……一晃這麼久,在縣委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啊。”
王雁書畢竟是女人,心思更細膩感性些。她拿起手機低頭一搜,頓時驚呼:“天呐!這酒網上標價兩萬多一瓶?那這一小杯不得好幾千塊?”
劉克己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正色看向我:“宏軍,真有這麼貴?”
我連忙解釋,將買酒的經曆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
三人聽完,忍俊不禁,開懷大笑,紛紛誇我“機靈”、“會砍價”。
劉克己仍是半是責備半是感慨:“宏軍啊,你的心意我們領了。可這四千塊一瓶,終究還是太破費了!”
我誠懇道:“老書記,您看,今天這奇遇不正說明是各位前輩的口福到了嗎?天賜的福氣,咱們恭敬不如從命,您就彆再批評我了。”
胡海濤笑著打趣:“哎,聽宏軍這麼一說,倒還真有幾分道理。不過這麼一來,本來我作東的局,倒成了宏軍老弟請客啦!”
王雁書擺擺手:“你們倆就彆爭了。咱們幾個都是老書記一手帶出來的,受過老書記的提攜和關懷。宏軍有這份孝心,我看挺好。”她轉向劉克己,語氣帶著追憶:“老書記當縣長那會兒,我還在工信局呢,宏軍怕是還沒畢業。這一轉眼,宏軍都要獨當一麵了,真是後生可畏啊。”
劉克己順勢接過話頭,眼中帶著欣慰和期許,他端起斟得滿滿的酒杯:“雁書這話在理。來,我們這三個老家夥,一起敬宏軍一杯,祝你大鵬展翅,前程萬裡!”
眾人紛紛舉杯相和,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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