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時間粘稠得令人窒息。
終於,屏幕再次亮起:“你在哪?”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把將手機扯到嘴邊,噴著酒氣報出酒店名和房號。
她的回複換成了語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歎息:“你先眯會兒,我開車過來。”
聽到她聲音的瞬間,緊繃的弦驟然崩斷。握著手機的手仿佛灌了鉛,眼皮如有千斤重閘,轟然落下……身體徹底背叛了意誌,沉入無邊的黑暗。
混沌中不知又沉淪了多久,一絲冰涼的觸感落在額頭,帶著輕柔卻持續的按壓,將我從深不見底的昏睡中緩緩拽出。
我眼皮艱難地掀開。室內依舊一片濃稠的黑暗,身上不知何時覆了一襲薄被。
黑暗中,一個溫熱的、帶著淡淡體香的身影斜倚在床頭。正專注地用手指為我按摩著脹痛的額角,全然未覺我已醒來。
這一覺雖渾噩,卻驅散了不少酒力。意識回籠的瞬間,身體仿佛掙脫了束縛,變得異常“靈活”——更可怕的是,一種原始的衝動也隨之徹底蘇醒。
我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已如獵豹般迅猛翻身,帶著全身的重量,狠狠將她壓在了身下!
“唔——!”她猝不及防,驚喘剛衝出喉嚨,便被一張帶著濃烈酒氣的、滾燙的嘴唇精準捕獲,死死堵住。所有掙紮的意圖,都被這掠奪性的吻瞬間扼殺在黑暗中。
我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衣物,帶著不容抗拒的蠻力將它們剝離。她的身體在黑暗中顫抖,雙手時而無力地推擋著我的動作,時而又在混亂中呈現出一種詭異的、仿佛迎合的姿態——那是恐懼與本能交織下,一種絕望而矛盾的偽飾。
那一刻,我血液裡奔湧的隻有捕食者的狂暴。雄性激素點燃的火焰,燒儘了最後一絲人性,膨脹為碾壓性的力量。在她麵前,我化身為一頭純粹被獸欲支配的野獸,用絕對的、壓倒性的暴力完成了對她的侵占……
然而,這場暴行本身卻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阻礙。
問題並非源於我的笨拙,也並非源於她徒勞的抵抗——而是來自她身體最原始、最誠實的抗拒。
一聲壓抑的、帶著痛楚的抽氣聲從她緊咬的唇縫間溢出。那絕不是令人迷醉的低吟,而是身體遭受蹂躪時,因劇痛而無法自抑的、破碎的嗚咽。
短暫的釋放並未帶來絲毫歡愉,緊隨其後的是巨大的、令人窒息般的空虛與灼人的羞恥。
劇烈的動作加速了殘存酒精的揮發,頭腦愈發清醒。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試圖彌合這巨大的尷尬,她卻猛地從床上彈起,像受傷的小兔般衝進了衛生間。
這突如其來的逃離讓我僵在原地,手足無措。下意識地,我按亮了房間的頂燈。
刺目的燈光下,淩亂的床單上,那星星點點的鮮紅血跡,在白得耀眼的底色上顯得如此驚心,如此刺目,如同無聲的控訴,灼痛了我的視線。
我胸口猛地一窒,像被重拳擊中!兩天前,她在住處曾經提醒過我她正在生理期。悔恨的毒液瞬間灌滿顱腦,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鉛塊。
衛生間的淋浴聲停了。門開處,她步履虛浮地挪了出來。濕漉漉的頭發黏在頸側,她始終低垂著頭,避開我的目光,一步步緩慢地挪回床邊。
燈光毫不留情地籠罩著她。白皙的肌膚此刻透出一種脆弱的瑩潤,她緩緩躺下,動作帶著難以言喻的疲憊與不適。整張臉連同脖頸都染滿了羞恥的雲霞。她側過臉,飛快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裡交織著無聲的責怪、深重的羞怯,還有一絲難以名狀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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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伸出手,指尖輕撫她尖俏的下頜線,試圖傳遞一絲遲來的安撫。目光卻不受控製地滑向她的胸前。
隻一眼——我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那張我無比熟悉的臉龐,那片光滑如初的肌膚——可偏偏那顆屬於彭曉惠的、標誌性的黑痣,消失了!
天旋地轉!我的心臟像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瘋狂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
“不……不可能!”我的腦中轟鳴,死死盯住那片空白,用力眨動酸澀的眼睛,一遍,又一遍。是酒精導致的幻象?還是興奮過後的錯覺?我祈求是我自己看走了眼!
然而,那片刺目的、空無一物的白皙,冷酷地碾碎了我最後一絲僥幸。
完了!
眼前的人,不是彭曉惠!是她的孿生妹妹——彭曉敏!
怎麼會這樣?!哪裡出了錯?哪個環節導致了這致命的錯位?這荒謬絕倫的“移花接木”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我驟變的神情顯然無法掩飾。她疑惑地看著我,聲音帶著一絲剛經曆親密後的慵懶與關切:“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哪裡不舒服?”
我喉嚨像被砂紙磨過,勉強擠出聲音:“沒……沒事,酒勁……還沒散透,歇歇就好。”
她輕輕哼了一聲,語氣裡帶著委屈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埋怨:“喝成這樣還不好好睡覺,非要我大老遠開車過來……我本想著給你按按頭,解解酒,讓你舒服點……”她的聲音陡然低了下去,臉頰飛紅,後麵的話化作一聲含混的歎息,羞赧地彆開了臉。
確認無誤了。
這具橫陳於我眼前、帶著溫存餘韻的軀體,正是我無數次告誡自己絕不能觸碰的——彭曉敏!
一次荒唐的醉酒,竟釀成如此不可挽回的滔天巨禍!
我該如何再去麵對彭曉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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