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三棱箭!"清喝聲穿透戰場轟鳴。
守城士兵甲當即踹翻正在裝填普通箭矢的木箱,露出底層泛著幽光的特製箭簇。
當第三架包鐵雲車即將貼上城牆的刹那,三百支三棱箭同時沒入牛皮覆蓋的緩衝層,藏在箭杆中的火磷粉遇風自燃,將浸泡過火油的雲車點燃成巨型火炬。
敵軍軍師的鴆羽扇滯了一瞬。
何芷煙趁機拽過鼓吏的桴木,三急兩緩的鼓點催動甕城機關。
原本平坦的城牆突然彈起數百塊活動的方磚,淬毒的鐵蒺藜如暴雨傾瀉,將正在攀爬的敵軍精銳紮成血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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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士兵乙哆嗦著將火油潑向城牆凹槽時,發現那些看似淩亂的刻痕竟組成引導油路的暗紋。
"西南角漏了兩勺。"馮禦塵的玉扇突然壓住士兵乙顫抖的腕子,星圖扇麵映出火油反光裡細微的漣漪。
當第三波敵軍頂著青銅盾逼近城門時,提前布置在護城河底的黑水終於漫過暗閘,與火油接觸的瞬間爆發出青紫色毒焰。
敵軍將領攥碎掌心的鱷魚銅符,玄鐵麵具下傳來骨骼錯位的脆響。
軍師將鴆羽扇浸入盛滿蠍毒的酒壇,扇骨浮現的血線竟與百裡外王宮地磚的紋路重合。
"把鬼哭崖的流沙引向東南。"軍師蘸著毒酒在羊皮上勾畫,破損的孔雀尾羽紋身自袖口蜿蜒而出,"讓那些駱駝背著硫磺袋,走二十年前馮家軍運糧的暗道。"
十裡外的沙丘突然塌陷,正在包紮傷口的守城士兵甲突然指著天空驚呼。
原本盤旋的獵隼群如同醉酒般撞向城牆,鳥喙中墜落的琉璃珠在烈日下折射出七彩毒霧。
何芷煙旋身斬落三顆琉璃珠,金線麵紗卻被腐蝕出蛛網狀的破口。
"鱷魚潭方向。"馮禦塵突然用星圖扇挑起她鬢邊斷發,二十八宿投影在城牆的血汙上,"當年我父親埋骨處,今日辰時出現過相同的毒瘴。"
何芷煙指尖撫過冰凝匕首的裂痕,忽然將蠍形鑰匙按在城牆某處不起眼的鱷魚浮雕上。
機關轉動的轟鳴聲中,整段城牆竟向內側翻轉,露出布滿倒刺的夾層,把即將登頂的敵軍精銳拍成肉泥。
當第九架攻城塔在火龍卷中坍塌時,何芷煙終於單膝跪倒在箭垛旁。
時空回溯的印記在她鎖骨處灼燒出孔雀翎形狀的焦痕,過度消耗的內力令眼前陣陣發黑。
馮禦塵的玉扇突然橫在她頸側,扇骨彈出的銀針擊落五步外某支刻著王宮徽記的冷箭。
"看流沙。"他嗓音裹著龍涎香擦過她耳畔。
何芷煙強提內力凝目望去,本該被毒焰燒成焦土的戰場邊緣,細沙正沿著特定軌跡流動。
那些蜿蜒的紋路與昨夜羊皮卷燃燒形成的巫蠱圖騰驚人相似,更詭異的是,每道沙紋儘頭都埋著半截馮家軍的殘破鎧甲。
守城士兵乙的驚叫突然撕裂短暫的平靜。
西側糧倉方向騰起墨綠色煙柱,二十個裝滿濕粟米的麻袋竟自行蠕動起來。
軍醫配製的解毒藥潑上去的瞬間,麻袋爆裂出成千上萬隻背生人麵的毒蜘蛛。
"報!敵軍陣中豎起九丈鱷魚旗!"
何芷煙攥緊蠍形鑰匙站起身,鑰匙尖端突然刺破掌心。
混著金粉的血珠墜入城牆裂縫時,某個塵封二十年的機關陣列圖在她腦海閃現——那圖上最後一道暗門的位置,正對應著敵軍此刻列陣的中央。
馮禦塵的星圖扇突然發出蜂鳴,扇麵二十八宿竟開始逆向旋轉。
他眯眼望著沙盤上自動排列的玉石,突然輕笑出聲:"原來王宮匠作監打造的,從來不止是弩車部件。"
殘陽沒入流沙的前一刻,何芷煙將冰凝匕首插進城牆最高處的烽火台。
刀刃與青磚摩擦迸發的火星點燃某種特殊磷粉,整段邊境線突然亮起七處遙相呼應的狼煙,恰好組成馮家軍昔年的突圍陣型。
夜風卷著帶毒的沙粒掠過城牆時,馮禦塵袖中的孔雀翎令箭突然自行折斷。
他望著半截箭杆上浮現的鱷魚紋路,眼底閃過寒芒:"看來有人等不及要驗證,二十年前沒能完成的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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