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腳邊狗兒的頭,女人起身向外走去,拒絕了老叟相送的好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裡。
老叟不放心,便起身跟了出去。
而唐伯虎和司徒浩楠對視一眼後,也相繼離開了酒樓.
出了酒樓,唐伯虎望著月色感慨道:“你說人這一輩子,到底為什麼活著呢?”
司徒浩楠心疼的捂著自己的錢包,沒好氣的白了唐伯虎一眼:“為了能好好死!”
“嗯?”唐伯虎認真琢磨了一下:“有道理!你彆說,還真有道理!”
司徒浩楠冷冷一笑:“能沒道理麼?你把我半個棺材都給吃了!以後我要是不得好死,做鬼我都半夜敲你房門!”
“這話讓你說的,好像你沒吃一樣。”
唐伯虎鄙視道:“你比我吃的還多呢,也不知道是你請我?還是請你自己?”
司徒浩楠辯解道:“我不是見你吃不完,怕你浪費嗎!”
“浪費個屁!”唐伯虎打斷道:“既然你說了是請我,那就應該所有酒菜都是我的,你想吃可以吃一點,那是我大度,不跟你計較,但你也不能都給吃了啊!”
“就算我吃不完,我不能分給丐幫弟子麼?”唐伯虎據理力爭道:“我為什麼非得給你?讓你吃著我的,還得罵著我?”
“你等會!”司徒浩楠撓了撓腦袋,琢磨了一下說道:“似乎哪裡不對啊,這都是我花的錢!怎麼就成了我吃你的、喝你的了?”
“還我吃點是你不跟我計較。”司徒浩楠大衛震驚的說道:“我花錢點了一桌子菜,我能吃兩口,我還得謝謝你不成?”
唐伯虎肯定道:“那是自然,你既然說了是請我,那這桌飯菜自然便是我的,你憑什麼吃?”
“我…”
司徒浩楠一時竟是被唐伯虎說的啞口無言。
“你去哪?”身後的唐伯虎問道。
司徒浩楠擺擺手:“回見吧,我先走了,心臟不好,少跟你待一會,我還想多活兩天,給自己攢點棺材本。”
回到破廟,司徒浩楠將自己關進房間,輕輕的抽出了拐杖中的劍。
用自己的衣服,擦拭著劍身,口中喃喃道:“一個人的武功,真的可以這麼強麼?”
回想當日自己被貼臉怪人打傷,又仔細回憶了一下唐伯虎和那鐵鏈怪人的交手過程。
司徒浩楠莫名的升起了一種無力感,感覺自己苦練了一輩子的武功,白練了。
司徒浩楠的房間不大,但此刻他卻移動著步伐,淩厲的在房中耍起了劍。
一招一式,都足以見證司徒浩楠一生的苦功,時而輕盈,時而飄逸,長劍上下翻飛,整個人宛若出海蛟龍,當真是動若脫兔,靜如處子。
嗡嗡~的劍鳴在房間中回蕩,似乎道儘了司徒浩楠這一生的心酸與不甘。
無奈將長劍收回拐杖,司徒浩楠頹然的坐在地上,癡癡地等下一個天亮。
第二日,司徒浩楠如約來到了,昨日與唐伯虎對飲的酒館,他知道唐伯虎也一定回來。
沒有任何原因,仿佛就是一種男人之間的默契。
我說我不來,但我一定回來。
我說我等你,我就一定會等你。
走進酒樓一看,唐伯虎果然已經在昨天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而且菜都快上齊了。
看到司徒浩楠,唐伯虎也不驚訝,向身旁的空位拱了拱嘴,示意他座。
“.你就不怕我不來?”司徒浩楠坐在了唐伯虎身邊,看著豐盛的菜肴:“點這麼一大桌子菜!”
將一塊雞肉塞入口中,唐伯虎含糊不清的說道:“你愛來不來,你不來我就跑唄。”
小心翼翼的向後看了一眼:“反正小二又追不上我。”
司徒浩楠啞然失笑:“說的有道理,如果你想走,恐怕這天下,已經沒有人能留住你了似。”
唐伯虎一臉認真的說道:“怎麼沒有,能留住我的人可太多了。”
“哦?”
司徒浩楠驚訝問道:“真的假的?”
唐伯虎回答的一臉認真:“當然是真的。”
司徒浩楠不信道:“你都能單殺草原王了,還有人能留住你?”
搖搖頭:“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如果有人能留住你,那些草原人就不會讓你走了。草原人生性凶悍,勇猛異常,草原王更是一代雄主,將四分五裂的草原收服在一起,手下分狼衛,銀狼衛,金狼衛。”
“層層選拔,每一個都是草原上,幾位強壯的勇士,那五百金狼衛,更是日夜保衛草原王的安全,而你竟然能在亂軍之中,取草原王首級,這已經非人力可為了。”
唐伯虎笑了笑:“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可能隻是一種巧合呢?”
“當時西北走廊整亂,來勢洶洶的草原人,陳遠恒的兩萬守軍,青龍山上的山賊,三娘山上的土匪,以及慕容家的慕容雲海,都帶著慕容家的子弟參與了其中。”
“多方勢力錯綜複雜,那厲害分得清什麼敵我?加上西北走廊,本就狹窄異常,蜿蜒的山路,仿若曲徑通幽,你就是讓那草原王跑,他都沒地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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