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為笑著拍了拍老五叔的肩膀,說道:“老五叔,這就是所謂的術業有專攻嘛。論打獵的本事,十個田騰綁一塊兒也比不上您,您在山林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那可是經驗豐富,無人能及。但訓練士兵這事兒,他確實是專業的,咱們得承認。”
“不,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老五叔卻說。
“什麼意思?”張有為皺眉。
“我不是沒有見過這些當兵的,哪裡有田騰這麼厲害的。就拿那個李秀才來說,我前幾天訓練他,跟狗屎一樣,僅僅幾天,田騰就把他訓練出來了,拿槍捅人,帶著殺氣,簡直不可思議。”老五叔說道。
聽老五叔這麼一說,張有為也意識到了這個田騰不簡單:“看來,這個田騰以前在軍中,也不是一般的軍官啊。”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老五叔深以為然。
張有為眼裡滿是期待:“這是好事情。這樣一來,民兵隊也算是走上正軌了。咱們的軍事建設,也算是邁出了堅實的第一步。”
這支目前僅有五十人的民兵隊,在張有為心中,是他未來宏圖大業的重要根基。
雖然現在人數很少,但隨著田騰專業的訓練,以及村民對民兵隊作用的逐漸認可,未來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受到鼓舞,踴躍加入。
張有為相信,隻要他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這支隊伍必將不斷發展壯大。
正如萬丈高樓平地起!!!
可是,這個時候,麻煩來了。
這日,李盾神色匆匆地找到張有為,語氣中滿是焦急:“不好了,老板,大事不妙,咱們的鐵礦石沒了!”
張有為聞言,眉頭瞬間擰緊,疑惑道:“怎麼會突然沒了鐵礦石?周瑾不是一直按時給咱們送鐵礦石嗎?他應該會保證供應的呀。”
李盾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已經十天沒收到貨了。我們前前後後去催促了好幾次,可周瑾每次都隻是嘴上說努力儘快,實際上卻一直沒有動靜。”
張有為暗自思忖,心中隱隱擔憂。
要知道,如今村子裡可是運轉著十二座煉鐵爐,每天對鐵礦石的消耗量巨大得驚人。
這些煉鐵爐就像一個個無底洞,不停地吞噬著鐵礦石,支撐著村子裡各類鐵器的生產。
一旦斷了鐵礦石的供應,就如同釜底抽薪,所有的生產活動都將戛然而止,整個產業麵臨的不僅僅是停滯,甚至極有可能走向倒閉。
所以,找到一個可靠且穩定的鐵礦石來源,對於他們的事業發展來說,就如同基石之於高樓,是絕對必不可少的關鍵要素。
思索片刻後,張有為果斷說道:“這件事情交給我好了,我親自去找周瑾一趟,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罷,張有為帶上趙雲和趙刀,快馬加鞭前往周瑾的礦場。
一進入礦場,張有為便看到了周瑾。
隻見他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憂愁,往日的精氣神似乎都被抽走了幾分。
周瑾一抬眼,看見張有為來了,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興奮,連忙跑過來,親熱地喊道:“師傅,好想你啊!”
其實,周瑾此前已經去東坡村找過張有為幾次了。
對於周瑾這個富家少爺,張有為對他印象頗好。
儘管周瑾出身富裕家庭,但身上卻絲毫沒有富家少爺那種驕縱跋扈、眼高於頂的做派,為人謙遜且有真才實學,這讓張有為頗為欣賞。
張有為拍了拍周瑾的肩膀,說道:“對了,這次我過來,是想問一下有關鐵礦石的事情,這次怎麼這麼久還沒有送過來呢?”
周瑾臉上原本的笑容頓時一滯,神色變得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這個……”
張有為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為難,輕聲說道:“究竟遇到什麼麻煩了,說出來,師傅替你分擔一下。”
就在周瑾正想要開口訴說時,一個趾高氣昂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就是你這個垃圾跟我爭鐵礦石?”
張有為轉過頭,隻見兩個中年男人並肩走來。
其中一個與周瑾長得頗為相似,不用猜也知道是他父親。
而另外一個,身材微微發福,肚子圓滾滾的,像個熟透了的西瓜,臉上帶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神情,穿著一身華麗卻略顯俗氣的綢緞衣裳。
手上還戴著一個碩大的金戒指,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此人便是李家鐵鋪的老板李仁雲。
張有為目光如炬,盯著對方,冷冷問道:“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