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馬坎的寨門大開,從中湧出了幾百嘍囉,手裡端著嶄新的金鉤疙瘩樓。
其中,有人穿上了新發的巡防營軍服,有的則仍是老一套的土匪打扮。
寨門和周圍寨牆上,也有百十人舉起了槍,槍口對準寨門外那些倭國的士兵。
到底是那偉人的話有道理。
“批判的武器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遇到橫的人,你必須先比他橫才行。
隻有先彰顯了實力,對麵的人才願意聽你講道理。
倭國的士兵隻是狂傲,但並不是傻子,在看清楚局勢後,那股子狂暴囂張的氣焰終於緩緩平息下來。
片刻後,杜玉霖、金壽山、孫烈臣、韓朝喜幾人,在四大炮手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金壽山儘管心裡打鼓,但一看目前局勢確實優勢在我,也就表現得冷靜不少。
他一出現,原本在倭軍那邊的巡防營士兵,就全都彙聚到了金壽山這邊,就更顯得那一百不到的倭國軍人陣容單薄了。
原來,剛才在小野被刺殺後,倭軍部隊確實慌亂了一陣。但畢竟是上過戰場的隊伍,兩名活著的小隊長迅速控製了混亂。
二人一商議,決定兩支小隊原地不動,並派人去軍部報告情況。由一個懂華文的小隊長帶一支小隊追擊凶手。
據幾個看見殺手的士兵報告稱,掃見山崖上有個頭戴紅色裹布的人,騎馬朝著哨子坡金壽山軍營跑去了。
在隊長的帶領下,追擊小隊先去了哨子坡,金壽山的手下自然說不清楚,雙方為此差點沒動起手來。
後來商議著一起來找金壽山,當麵問問情況再說。
就這樣,他們才到的青馬坎。也許是出於憤怒,一些平時傲慢慣了的倭國士兵,受不得軍官死在華國這土地上的事實,便朝天胡亂開起了槍來。
倭軍小隊長將手槍塞回到槍套,大步上前,一指金壽山。
“你的,金壽山?”
金壽山脖子就是一縮。
儘管對麵隻是個小隊長,地位和手下一個哨官差不多,但人家是倭國人,他就不敢有半點無禮。
“是滴是滴,正是在下。”
鬼子隊長上前兩步,就要去拽金壽山領口。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橫在了他和金壽山的麵前,一道冰冷目光射來,讓鬼子本能的退回原位,手再次握住了手槍槍柄。
出來擋橫的人,自然是杜玉霖。
“在杜某的地盤如此囂張,有點過分了吧?”
小隊長醞釀了幾次,最終還是壓下了怒火。
今天,他們的任務是什麼?
就是奉關東州司令部的命令,來給這位青馬坎當家人送禮的,能讓司令部送禮,對麵這人的實力就至少不是他一個小隊長可以撼動的。
再說,人家也許跟刺殺的事情就沒有關係,無緣無故招惹司令部要拉攏的對象,確實不太合適。
想到這,他雙腿並攏,身子微微前傾,表示了自己的尊重。
“實在抱歉,是我的態度,不對,向閣下的道歉。”
杜玉霖也馬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就是嘛,都是誤會,那就說說,到底為何如此大動乾戈吧?隻要我青馬坎能幫上忙,一定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