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藤孝治的死,為此次伏擊畫上了完滿的句號。
杜玉霖一指齊藤的屍體,對著徐子江吩咐道:“把他的衣服都脫了,馬也牽走。”
“是。”
徐子江叫上兩個兵,便去扒起了藤原的衣服。
杜玉霖讓徐春和假和尚先回大部隊那邊,也是同樣的要求,所有倭國士兵的衣服鞋都給扒掉,除了屍體外,都一點不留的帶走。
徐春不解的問道:“這些倭軍比我們裝備可差多了,要這些破爛做什麼?”
杜玉霖手往四處一指,“為什麼要選擇在這裡伏擊,就是想讓倭軍高層誤以為這是朝顯國內的反抗軍打的,那些反抗軍可窮得很。再說,我們的隊伍也會慢慢擴大,新來的兵也可以用這些老槍練練手,不拿白不拿。”
“哦,對對對,那我們就明白了。”
徐春和假和尚露出了恍然的神情,也就不再停留,快步往回跑去。
交代完後,杜玉霖將繳獲的“齊藤”刀掛到了“雪裡豹”的馬鞍上,戰利品+1。
隨後他翻身上馬,招呼安慶餘也跟上。
兩人並駕齊驅,一人黑衣白馬,一人白衣黑馬。
“可下定決心了?”杜玉霖率先發問。
“啊,下定了。”安慶餘沒有猶豫。
“跟著我可未必就一定大富大貴,一個鬨不好還可能腦袋搬家呦。”
安慶餘“哈哈”大笑,“隻要能守住這片土地,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十八年後,老子又是條英雄好漢。”
“哈哈,好樣的,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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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杜玉霖帶著安慶餘回到剛才的主戰場時,那景觀實在有些不忍直視。
一百多具倭國軍人的屍體,已經都被扒了個精光,白花花的躺了一地。
而他們身上的衣物鞋帽、槍支彈藥,此時都已經轉移到了彆動隊隊員們的身上。
徐春走過來彙報道:“收拾差不多了,我們這邊沒死人,隻有幾個弟兄衝鋒時崴傷了腳,不礙事的。”
杜玉霖點頭,表示對這個戰果很滿意。
這時,假和尚領了一個兵走了過來。
士兵長得挺憨厚的,一直低著個腦袋,不敢去看杜玉霖。
假和尚拍了拍士兵的肩頭,“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要敢作敢為。”
說完他又轉向杜玉霖,“剛才就是他開的第一槍,從鳳城來的,以前也沒見過這場麵,緊張也是常情。”
畢竟是和尚親手帶的兵,擔心杜玉霖會處罰他,在這緊著給說小話。
杜玉霖一皺眉,“二哥,你先到一邊去,讓他自己跟我說。”
假和尚也沒轍了,轉身靠向一邊,同時推了推那個兵的後背。
士兵見擋箭牌被撤了,隻好畏畏縮縮走上前來,腰一挺、雙腿並直。
“當家的,我知道錯了,您罰我吧。”
杜玉霖背著手走近他,“你為什麼擅自開槍?”
“手......手抖了,我......我太緊張了。”
杜玉霖點點頭,“緊張,一是缺乏實戰,二是訓練不夠。”
“是。”
“實戰不可強求,但訓練卻可以補救,那我就先罰你,”杜玉霖環視一圈周圍的人,“每天加練臥倒射擊動作一千次,連續一個月,你覺得這懲罰重麼?”
“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