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鳳城的老百姓見到了十分駭人的場景。
在南、北城門兩側的城牆上,掛滿了一具具屍體。
朝著北麵,掛著以韓風為首的海沙子手下土匪四十一人。
朝著南麵,則掛了白音圖門、牙簽驅手下的馬匪共三十七人,就連這些匪徒騎乘的馬匹,也都被亂槍打死堆到了城牆根下。
城門樓內牆上告示上,寫著這些人的身份和被處死的原因,周圍還特意安排了士兵給上前詢問的百姓進行解釋。
一天下來,不但沒有引起任何恐慌,反而讓滿城百姓更有了安全感。
看來這杜管帶不僅對內與百姓和善,這對外乾起侵擾的馬匪來也是個狠茬子呢。
接下來幾天,那些屍體就在城牆上搖曳著,人們看習慣了,也就不覺得有多麼瘮人了。
而此時的杜玉霖,正坐在衙門花廳裡主位上,等著一會到點了,好與手下的幾員乾將開會呢。
在把新瑉府的這營兵帶回來後,他算是在鳳城完成了部隊的集結。
許彪和黃瑞,按約定從青馬坎帶下來了五百人,而安慶餘也帶了一百名彆動隊的隊員跟著下了山,此時這些人都駐紮在城外一家廢棄的寺廟裡。
再算上城裡原本的人馬,杜玉霖眼下可支配的主力部隊就都在鳳城周邊了。
此外,昨天許彪還特意過來找他,拿出了五萬兩銀子。
其中有三萬五,是從買完駁殼槍後剩下的五萬七那裡拿回來的,徐春說青馬坎錢糧都還充足,這些錢拿到鳳城留著開軍餉。
最出人意料的是那一萬五,竟然是出自杜老太太。
她特意讓許彪傳個話兒給杜玉霖,說這是她這幾十年跟著老當家攢下的私房錢,本合計留個過橋錢,現在她覺著也用不到了。
她說自己現在在青馬坎過得很好,隻希望杜玉霖在外麵站穩腳跟,能給他們老杜家多長臉,她也就知足了。
收下這筆五萬兩,加上兜裡那從白家搞來的三萬五千兩,杜玉霖心裡勉強算是踏實些了。
就算徐總督那邊的經費沒個準,這些錢也足夠讓部隊安穩過完年,熬到明年開春了。
他正想著呢,有人走了進來,抬頭看卻是安慶餘。
杜玉霖是真喜歡這小夥子,就算他是個正常男人,看到這麼個大帥哥,也一樣會覺得開心的。
人家劉備身邊站著趙雲、馬超,而他身邊要是就隻有老黃牙徐春和大腦袋黃瑞,這形象差距是不是就有點太巨大了。
安慶餘隻要不是參加任務,便又穿回了白衣,渾身上下打理得一絲不苟。
他本以為自己是最早來的,沒想到杜玉霖早就等在裡麵了。
“杜大人,這麼早?”
其實他很想喊杜玉霖為“杜兄”啥的,可自家爹爹已經是人家“安大哥”了,他又不願意喊他“叔”,就隻好叫得正式點了。
杜玉霖自然也明白這層,也就沒多糾正。
“啊,習慣早起了,沒人也方便想想事兒。你在青馬坎待得如何啊?還以為能再練上一段時間呢。”
確實,杜玉霖本來沒打算讓安慶餘這麼早下山的,原計劃是明年開春再叫他。
安慶餘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