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務督辦公署大門外,此時已經聚滿了老百姓。
其實剛才在杜玉霖帶人救治乾巴老頭時,就有幾個眼尖的百姓認出了他。
這不就是半年前滅了周文舉叔侄,又在延吉城外設下人頭塔祭奠被害百姓的杜青天麼?
這話一傳十、十傳百,叢柳街附近的百姓就都知道了。
尤其是剛才目睹那夥巡防營騎馬傷人的老鄰居們,就更想跟來看看杜大人這回還能否為老百姓出口惡氣了。
督辦公署外守門的衛兵本來就沒幾個人,見來的又都是鄰裡鄰居的就沒驅趕,一群人圍攏在院子四周抻著脖子往裡麵看。
他們是真沒失望,這杜大人到這果然就直接開乾,不多費一句話。
跟著他的兩名保鏢也是手真黑,那一個飛腿、一個掏襠就解決了對麵兩個人。
安慶餘和徐子江這一年跟著杜玉霖都宰了多少活人了?就對麵這幾頭隻能在百姓麵前裝裝逼的花架子哪禁得起他倆收拾。再加上他們抽人、撞人在先,下起手就更沒輕沒重了。
安慶餘閃身接住一人蹬過來的腿,一肘狠狠砸到膝蓋上,“哢嚓”一聲,那人的小腿就向上折了過去。
還沒等嚎叫出聲,他又揮手一巴掌推到其下巴上,那人直接就仰麵摔倒不省人事了。
緊接著,他又去抓下一個,逮到手裡還是一個樣,先掰斷胳膊腿,再懟到昏迷為止,整個動作既利索又狠辣。
和他相比,徐子江的出招就損得多了,專門挑下三路招呼,和他對上的兩個人幾乎都是下體被各種重創後失去戰鬥力的。
幾個照麵,孟恩遠的六個手下就倒在地上,隻剩下那個許頭不斷往後退著。
越是這種欺負弱小的貨就越是慫包,這時他已經嚇得臉都綠了,邊退邊喊著“都彆過來啊”。
終於,巨大的壓力逼得他拔出腰間的老左輪手槍,朝天就開了一槍。
這可就有點越界了,畢竟這裡的邊務督辦公署啊。
周圍的衛兵也不能再看熱鬨了,紛紛圍攏過來。
王樹常回頭吩咐一聲帶來的手下,他們一字排開站到了通往大門的路上,避免事態升級後讓外麵圍觀的老百姓們受到傷害。
杜玉霖、安慶餘和徐子江則分三麵包逼向持槍之人。
許頭也害怕了,知道今天這是惹了大禍,嘴裡嘟嘟囔囔的。
“你們先動手的,可彆把人往死裡逼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杜玉霖抿嘴,表示讚同他的話。
忽然,他就看向許頭身後,表情有些無奈。
“哎,彆砍他頭啊。”
這可把許頭嚇壞了,急忙一矮身,腦袋轉向身後。
說時遲那時快,杜玉霖的飛刀和安慶餘的小斧頭同時出手。
飛刀紮入許頭持槍的右手,斧頭則砍到了他的右膀子上。
“哎呀我......”
許頭疼得就是一哆嗦,左輪槍隨即落地,他人也跪在地上,鮮血很快就染紅了他的袖筒。
徐子江上前一步將手槍撿起,隨後還給他來幾個腦蹦子。
“沒出息的玩意,就知道欺負老百姓,我呸。”
又一口痰吐到許頭臉上。
“打得好。”
遠處大門口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隨後老百姓們歡呼鼓起掌來,群眾的眼睛不瞎,他們都清楚杜大人管這事一定會招惹麻煩,能做的也就隻有送上掌聲了。
而這一切都被二樓窗前的孟恩遠看在眼中,臉氣得一陣紅一陣白的,肩頭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他也分析出這事可能跟剛才騎馬撞人有關。
可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杜玉霖是真的一點情麵都不講啊。
哇呀呀呀......氣死我也。
他本以為羞辱到這就結束了,可這三個人明顯是沒打算就這麼結束啊。
徐子江從一旁撿起一根馬鞭遞到杜玉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