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在意細節,隻要起火你就必須抓緊時間撤離,木箱中的這些炮彈隨時都會被引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現在抓緊問。”
吉野岬本來想問著火和爆炸之間大概有多長時間,但嘴動了一下還是沒問出口,那就顯得自己決心太弱了吧。速射炮的炮彈搬往第二節車廂。
杜玉霖朝宮崎槌次郎使了個眼色,二人便從另一側的門跳下了火車,朝著站台反方向的山頭跑去。
十幾分鐘以後,站台那邊的沙軍重整旗鼓,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
啪啪啪啪啪......
第五節車廂上的馬克沁重機槍再次噴吐火舌,嚇得沙軍士兵全都臥倒在地,可“啪啪”了一陣後他們就發現對麵這準頭差了好多啊,於是也就大著膽子繼續進攻了。
第二節車廂中,死守在門口的一名浪人被擊中肚子仍在堅持射擊,而吉野岬則正用煤油噴燈烤著炮彈的屁股,此時他的手已經嚴重燙傷,卻仍舊咬牙堅持著。
“啊啊啊。”
他忍著劇痛,喉嚨裡發出深沉的咆哮。
終於,在門口那名浪人被射殺的同時,棕紅色的煙霧從彈殼的裂口處滾滾冒出,刺鼻的苦杏仁味熏得吉野岬好頓咳嗽。
他竟然在這最後的時刻笑了,很慶幸剛才沒問出口著火的時間,避免了自己在死前被中佐閣下誤會成軟弱的尷尬。
吉野顫抖地鬆開手,冒煙的炮彈落回到了彈藥箱中。
而這時,沙軍士兵也已經衝到了車廂上,他們的首要任務便是來奪回這第二節車廂的。
一名士兵最先發現了吉野,本能反應地舉槍射擊,結果便是讓“燃燒”更快一步到來了。
子彈在鑽入倭國人胸膛的同時,車廂內的煙霧跟著燒了起來,火焰隨後便點燃了黑火藥發射包。
轟。
車廂產生了第一次悶炸,整節車廂就像奶盒子被使勁吹了口氣一般猛地鼓了起來,被撐掉的鉚釘朝著四處飛射而去。
急劇上升的高溫又將木箱中速射炮彈的引信銅帽融化,引信內部的雷汞受熱爆炸,觸發了真正的高爆裝藥。
轟隆。
鐵甲車前半部分被整個掀上了半空,就像一朵“黑色鬱金香”一樣在空中綻放開來。
山頂之上,杜玉霖、宮崎槌次郎和僅剩的五名浪人親眼目睹了這壯觀的場麵。
實在是太美了。
杜玉霖滿意地點點頭,這一炸不但鐵甲列車廢了,就連代表沙國士兵的紅點在地圖上都瞬間少了一大半。
“帝國會記住你們的。”
宮崎槌次郎輕輕說著,想到與這些人過去幾年中一起練劍、喝酒的瞬間,眼中不由得盈滿了淚水。
杜玉霖拍拍他的肩頭,率先轉身撤走,其餘人自然也隻能暫時放下兒女情長跟了上去。
這回開始由杜玉霖領路,在“態勢感知”立體圖的指引下,一眾人平安無事地撤退到了一處廢棄的小造船廠裡。
杜玉霖帶頭走進破舊建築,一眾鬼子們緊隨其後。
剛進來,宮崎槌次郎臉上就露出了讚賞神情。
“前田閣下,您真的是太厲......”
可“害”字還沒出口,他的表情便僵住了,眉頭由舒展變為局促,眼神滿是疑惑地往下麵看去。
那是一把倭式脇差,此時已經整個插入了宮崎的腰間,還沒等有下一步反應,那刀刃又在腰裡麵來回攪和了幾下,鑽心的劇痛使他麵部表情扭曲起來,身體不由控製地緩緩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其餘五名浪人也都遭遇了暗算,或是被刀捅、或是被斧剁,幾下子就都被乾翻在地。
宮崎仰麵躺著,眼皮快速地眨動著。
他漸漸模糊的視野中,出現的是朝顯人安重根冷漠的臉,本還想問一句對方是誰,卻被一刀從嘴裡紮了進去,“嗚嗚”了幾下便死掉了。
杜玉霖一撇嘴。
“現在才是你為帝國獻身的時刻。”
安重根和幾個手下聚了過來,朝著杜玉霖深深鞠躬。
“謝謝您。”
杜玉霖一點頭,往外走去。
“下次見麵,你再好好謝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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