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遠處依稀傳來了鼓號聲,演奏的正是沙國押送死刑犯專用的《死亡進行曲》,那“咚咚咚”的節拍聽上去好似將死之人沉重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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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嘈雜聲臨近,押送隊從拐角處烏泱泱地轉了出來。
最先出現的視野中的是二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哥薩克騎兵,皆是目露凶光,一手拉韁繩一手則攥著龍騎兵槍。
他們後麵,就是長長一排的囚犯,其中有男有女,腳踝、手腕子、脖頸處都戴著粗重鐵鏈子,因為腳上沒穿鞋,所以每走一步都有人露出痛苦的表情。
每幾名犯人旁邊都跟著一夥沙國大兵,有端著“莫辛納甘”步槍的,也有手拿納甘左輪手槍的,隻要發現有人速度緩下來點,就會立馬砸上一槍托,毫無任何慈悲可言。在最後麵,則跟著鼓號隊和十幾名身穿長衣的保衛局特務。
隊伍整體行進的速度並不慢,一會就來到了杜玉霖這些人的麵前,由於位置優勢他可以清楚的看清楚每名犯人的臉。
隊伍中女人肯定是“玄洋社”的藝伎了,她們的臉此時已經被用刀劃爛,很可能是在被捕前自己動手做的,也許以為這樣可以在獄中少受點折磨。
而男囚犯中也表現出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態,藝伎酒樓的夥計相對安靜,而張宗昌的爪牙們卻各個鬼哭狼嚎的。
犯人中,杜玉霖並未看見宮本鐵之助的影子,也許是這人價值太大,便送回聖彼得堡的帝國保衛局總部了吧,不過也並未感到太過遺憾,因為他很快就看見了滿身是傷的張宗昌了。
杜玉霖一側頭,低聲對劉正棟說到。
“張老板這回上了絞刑架,你這心就能踏實啦。”
劉正棟和馬紹莫此時看到張宗昌了,就是到現在都還有點不敢相信,那麼豪橫的張老板短短幾天內就落得了這個下場,再偷眼看看杜玉霖這人畜無害的笑容,一股子冷氣從腚溝直衝到後腦勺。
聽到人家開口了,劉正棟連忙躬身答話。
“可不是嘛,今晚能睡個好覺了,都是托了杜大人的福啊。”
對此,杜玉霖隻是一笑沒否認,這更加讓劉、馬二人確信了自己的猜測,並心中都暗自發誓,這輩子就是被打死也不要去得罪這位杜大人滴。
張宗昌此時心裡也是一片混沌,被抓了三天,每天都經曆了“審問—挨揍—再揍—再問”的流程,那些穿著西裝的保衛局特務也不說是到底是啥事,張嘴就問“同夥都有誰”這種沒頭沒腦的話,實在叫他無從交代啊。
也是剛才從牢房出來後,他才發現同行的還有不少倭國人,於是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那個留著八字胡冷峻年輕人的形象,難道這一切跟那個倭國人有關?可隊伍裡也有不少的小鼻子啊,想不通。
因為想得有些入神,張宗昌的速度就慢了下來,被旁邊的沙國士兵一槍托就砸到脖梗子上,他踉蹌幾步就跪在了一群人麵前。
抬頭看去,為首的那幾個人他有的還真認識,不正是華商會會長劉正棟、副會長馬紹莫和......
哎?這年輕人咋有億點點眼熟呢。
正邊起身邊皺眉回憶呢,年輕人主動朝他一笑,輕聲說了一句。
“我們做事,就是這樣。”
張宗昌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他抬起手顫抖著指向杜玉霖,話沒出口槍托可就到了,他隻感到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兩名沙國士兵一左一右,如拖死狗般將他拖進隊伍,然後便朝著絞架走去。
................
一九零九年六月十一日,“黑道皇帝”張宗昌被絞死於海參崴“鬼門山”刑場。
同日晚,海參崴出現大規模暴動,沙國商戶帶數百人衝入“倭國商業町”,打砸搶燒,最終造成了十死四十一傷的慘烈結果,並有二十七家倭人開的商鋪被焚燒殆儘。
六月十二日上午,倭國外務部發出對沙國的強烈抗議。
六月十二日下午,由“出雲”號裝甲巡洋艦擔任旗艦的“常備艦隊第二戰隊”四艘重裝巡洋艦、八艘防護巡洋艦)駛入彼得大帝灣,作出隨時展開全麵進攻的姿態。
倭、沙這對新老帝國間的矛盾,因這段時間裡的數次風波而全麵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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