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鶴年急忙收回視線,微微躬身回話。
“在幫爹打理生意,有很多東西等著我學呢,隻是我......”
他頓了一下,好似在思考接下來的話要不要說。
杜玉霖一笑,眼神鼓勵他說下去。
“隻是......隻是我不想學經商,更想成為一名軍人,還望杜大人不嫌棄能收下我。”
這話一出口,就連薛景誠都愣住了,他也沒想到兒子能突然冒出這種話來,平時也沒聽這孩子說過有“從軍”的想法啊,怎麼就冷不丁地鬨出這麼一出了,於是下意識地就捅了薛鶴年的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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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說什麼渾話呢?好麼樣的你當什麼兵啊。”
“爹,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可......”
“住嘴,回家再收拾你。”
薛景誠氣得一屁股坐到剛收拾出來的座位上,氣鼓鼓地看著自己兒子。
馮德麟聽到這卻笑了,聯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小五子馮庸,那臭小子平日也這德行,就喜歡跟他老子對著乾。
“嘿,兒大不由爺,誰也整不了啊。”
杜玉霖其實看這薛鶴年挺順眼的,於是也為他解圍道。
“薛議長彆動怒,先聽聽孩子是個啥想法。”
薛景誠見兩位統領都發話了,自然也不敢太駁麵子,瞪了眼兒子示意他繼續說。
薛鶴年小臉紅撲撲的,他知道現在可能是改變人生的最好機會,所以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
“爹,幾位叔叔,這個想法並不是我才有的,而是我琢磨良久慢慢萌發的,哪怕爹不高興,我也想說我更想做一名軍人。”
說著,他誠懇地看向了薛景誠。
“爹啊,我有兩個同學中學堂畢業後由家裡拿錢去了倭國留學,您知道他們回來怎麼說的麼?他們說倭人早就將我東北視作其必爭之領土,倭國的小孩從小就被教育長大要征服支那滿洲啊。我明白您想讓我繼承家業繼續經商,可倘若這東北落入倭人之手,咱還有什麼家業可談呢。”
薛景誠的手緊緊攥著長椅扶手,嘴唇氣得微微顫抖。
“守護東北有新軍和巡防營在,輪也輪不到你個毛頭小子來管。”
“那杜大人也不比我大多少,他能當兵我為啥就當不得?”
“你......你個不孝子......我打死你。”
薛景誠站起身,伸手就要掄他兒子,卻被杜玉霖給攔住了。
“哎,薛議長,要這樣可就讓杜某看不起嘍。”
薛景誠就是在氣頭上,哪舍得真動手打兒子,被輕輕一擋也就再坐了回去。
在勸下老的後,杜玉霖又轉頭看向薛鶴年。
“你的心意我可以理解,但采取的手段我卻不認可。參軍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以如此方式才讓你爹知道呢?你覺得我們幾個人一起哄,今天就把你給帶走了?開什麼玩笑。
還拿我當兵的事做比較,那老子告訴你,我爹是青馬坎的大土匪頭,以前乾的就是占山為王、殺人越貨的勾當,我從小就不知道親娘是誰,走到今天這步也不都是我自願的,能安安穩穩活著,誰願意整天把腦袋拴褲腰帶上玩命啊?”
他“哐哐”一頓說,薛鶴年的腦袋也不自覺的低下了,之前還自認為挺了不起的理由好像也沒那麼充分了。
杜玉霖隨後話鋒一轉。
“想救東北有很多條路可走,難道從商就不能救了?以後打起大仗來,糧食、藥品、軍需物資,啥不得靠搞實業的商人幫忙生產?先好好跟著你爹學做生意,有句話你爹說得對,打仗的事有咱們呢,保準你們的家業到不了那群倭狗的手裡。”
這話說得薛景誠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是真怕杜玉霖跟著起哄帶走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啊,想到這,他就起身打算給杜玉霖作揖。
可就在這時,“嗖”得一聲,有一個大盤子從二樓雅間中飛出,直飛正起身的薛景誠,這要給砸傷不死也得在腦袋上開個大瓢。
而與此同時,杜玉霖視野中紅光閃爍、時間頓時就慢了下來,他甚至都能將飛來盤子上的紋路看得清清楚楚。
輕輕抬手,那盤子就被他夾在了兩指之間。
哇......
一些看到了事情經過的人不由得發出了驚呼,就連馮德麟和張作霖都被杜玉霖露的這一手驚得直咽吐沫。
可杜玉霖卻沒時間感受彆人的震驚,他的臉上瞬間罩起了一層寒霜,抬頭眯眼朝二樓靠邊的一個雅間看去。
“草你媽的,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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