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霧裡的血腥味突然變得粘稠起來,劉猛胸口的龜甲正在吸吮飛濺的血珠。
我後槽牙咬得發酸,視網膜上輻射符號的重影與燃燒的綠焰重疊成詭異圖騰。
"放火油桶!"我對著塢堡方向嘶吼,聲音卻被爆炸聲扯得支離破碎。
老周的身影在城垛上晃了晃,三支裹著油布的箭矢破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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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頭撞上鹽霧的刹那,整個戰場突然寂靜了一瞬——那些懸浮的鹽晶竟然同時折射月光,在劉猛頭頂交織成輻射符號的牢籠。
曾瑤的銀絲劍突然發出龍吟般的顫音。
少女旋身踢飛兩柄淬毒短刀,劍光如蛛網般罩向陳師爺的青銅羅盤殘片:"公子,兌位生門!"
我抓起把混著砒霜的赤磷土撲向東南角。
鹽粒在掌心爆開的灼痛讓我清醒——那些輻射符號的排列方式,分明是改良過的九宮八卦陣。
劉猛身上的紋身正在月光下緩緩蠕動,像無數條蛆蟲啃食著他的皮肉。
"起陣!"我將赤磷土拍進岩縫。
三十七個著火點同時竄起青焰,火舌沿著鹽晶鋪設的軌跡瘋狂蔓延。
慘叫聲中,二十個埋伏在樹冠上的莊戶突然現身,他們手裡的漁網兜著摻砒霜的鹽粒,暴雨般砸向馬隊。
劉猛座下白骨戰馬突然人立而起,下頜骨咬住個莊戶的腰刀。
陳師爺的羅盤殘片在血泊中組成微型祭壇,那些青銅碎片上沾著的砒霜,竟在月光下凝成趙三死前的臉。
"就是現在!"我撞開曾瑤刺向劉猛的劍鋒,任由腰牌輻射符號的灼光燒透衣袖。
掌心殘留的鹽粒突然劇烈震動,與劉猛胸口的龜甲產生共鳴。
曾瑤的驚呼聲被爆炸吞沒。
我借著氣浪翻上垛牆,視網膜捕捉到老周量鬥裡殘留的鹽晶——那些結晶正在重組城防圖。
劉猛左翼三名騎兵突然墜馬,他們戰靴上沾的赭石粉遇鹽即爆,將撤退路線炸成火海。
"換鉤索!"我扯斷袖口纏住滲血的左手,"拖住那匹骨馬!"
六個莊戶甩出帶倒刺的鐵鏈,卻在觸及劉猛的瞬間被輻射符號彈開。
陳師爺的冷笑從火幕後方傳來,他枯槁的手指捏著半片龜甲,上麵"叁"字正滲出黑血。
曾瑤突然按住我滲血的肩膀:"公子,震位地脈有異動!"
她話音未落,劉猛的骨馬突然踏碎青磚。
輻射符號順著裂縫鑽進地底,整個塢堡突然劇烈搖晃。
我踉蹌著扶住箭垛,看見庫房鹽袋正在地窖方向移動——那些本該被炸毀的官鹽,竟在輻射符號操控下重新聚合。
"他們想搶地窖!"老周突然從濃煙裡衝出,量鬥裡盛著暗紅色的液體,"公子,祭壇血引!"
我抓起量鬥潑向劉猛。
血漿與鹽霧接觸的刹那,輻射符號突然扭曲變形。
曾瑤的銀絲劍趁機刺穿骨馬眼眶,劍尖挑著塊帶符文的頭蓋骨。
劉猛的咆哮震落屋瓦,他胸口的龜甲突然裂開細紋。
陳師爺的羅盤殘片在此刻全部直立起來,像無數柄青銅小劍指向西南方。
"主公,時辰到了。"陳師爺的聲音仿佛從水底傳來,帶著令人作嘔的粘稠感。
我正要催動赤磷土陣,後腦突然傳來針紮般的劇痛。
視網膜上的輻射符號瘋狂閃爍,趙三祭壇的畫麵與當前戰場重疊——該死,是使用洞察眼的後遺症!
模糊視野裡,劉猛突然調轉馬頭衝向西南缺口。
陳師爺的鬥篷卷起腥風,所過之處鹽晶都凝結成骷髏形狀。
我想喊曾瑤截殺,喉嚨卻像塞滿鹽粒。
"公子小心!"曾瑤的驚呼帶著顫音。
銀絲劍破空聲與骨裂聲同時響起。
等我勉強聚焦視線,隻看見曾瑤的裙角消失在西南山道的霧靄中,她慣用的那柄銀絲尺規劍正插在陳師爺的鬥篷上,劍穗沾著星點赤磷土。
老周帶人追出半裡就被鹽霧逼退,那些懸浮的結晶裡時不時閃過輻射符號的幽光。
我攥緊掌心的鹽粒,發現結晶重組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不止——最邊緣的紋路,分明指向曾瑤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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