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微微一笑,繼續道:“那你告訴我,當時敲了幾聲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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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一愣,支吾道:“我……我敲了兩聲。”
林蕭目光一冷:“三更剛過的時間是子時,你敲兩聲是報醜時,張三,你連自己的活兒都記不清,還敢說親眼看見?”
打更是夜間報時和治安的一種方式,一般分為五更,一更天的時候就敲一下梆子,二更天就敲兩下以此類推,咱們常在電視上看見的敲三下,就喊一聲平安無事,代表著就是三更天了,按現在的時間來算是23點1點。
所以張三說三更天剛過應該是敲三下,他現在卻說敲了兩下,作為打更人不應該犯這樣低級錯誤。
張三額頭冒汗,慌忙改口:“我……我記錯了,是三聲,三聲!”
林蕭冷哼:“三聲也罷兩聲也罷,那你聽見悶響後,看到我持燭台砸人,是靠什麼看的?是月光嗎?”
張三點頭如搗蒜:“對,月光!我借著月光看見的!”
林蕭故意拋出月光,引誘他按自己的思路走:“前夜無月,天黑如墨,又是怎麼看見的。
還有你那盞燈呢?你在堂上不是說提燈看見的嗎?怎麼又變成月光了?”
張三臉色更白,支吾道:“我……想起來了是提燈看見的,後來燈就丟了。”
林蕭步步逼近:“好,那你告訴我,丟燈前還是丟燈後看清的?
若丟燈前,燈火夠亮,你怎會隻認衣袍不認臉?若丟燈後,黑燈瞎火,你連凶器和衣服細節都看得那麼仔細,這眼神,比鷹的眼睛還好使!”
張三雙腿發軟,聲音發顫:“我……我就是看清了,大人,高瘦的身形,深青長袍,袍角破舊,就是您啊!”
林蕭冷笑加深:“袍角破舊?張三,你離我多遠,能看清袍角破舊?你見過我嗎,知道我常穿什麼袍子嗎?還是說,有人提前告訴你,我就穿的這件衣服。”
張三眼神徹底慌亂,雙手撐地:“我……我沒撒謊,林大人你就放過小人吧!”
林蕭蹲下身,直視他雙眼:“那你說說,我砸了鐘子謙後,他倒地什麼樣?流血了沒?掙紮了沒?我又乾了什麼?跑了,還是擦了燭台?你跑的時候,總該聽見點動靜吧?”
張三張口結舌,半晌擠不出話:“他……他哼了一聲就倒了,我嚇得跑了,沒看清後麵的事!”
林蕭猛地喝道:“張三,你連鐘子謙倒地後的樣子都說不出,還敢一口咬定是我?你跑得腿軟,還能敲梆子,這膽子可不小啊!說實話,誰教你這麼說的?”
張三撲通跪下,額頭貼地,哭聲道:“大人饒命!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做了偽證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林蕭抓住他肩膀,低喝:“誰逼你的?說出來,我保你無事!”
張三抬起頭,淚水混著冷汗,滿臉驚恐:“不能說,不能說啊!說了,我一家老小都沒命了,我惹不起他們啊。”
林蕭還想再逼,張三突然眼神一變,猛地掙開他的手,踉蹌起身,朝屋內木柱撞去。
林蕭反應極快,伸手去拉,大喊:“張三,彆!”可隻抓到衣角,“砰”一聲悶響,張三額頭鮮血迸濺,身體軟倒在地。
臨死前斷斷續續的說著:“林大人,我對不起你,但為了我一家老小真不能說,這是我在案發現場撿到的玉佩。”說完張三頭一歪便生機全無。
“該死!”林蕭撲上前探他鼻息,已無救。他咬緊牙關,拳頭砸在地上:“就差一步!”拿起張三手中的玉佩沉默良久。
張年和錢度愣在原地,張年結巴道:“大、大人,這……他怎麼就死了?”錢度咽了口唾沫:“寧死也不說,背後的人得多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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