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攤開掌心,靛藍染料的鳳凰圖案在火光中展翅,鳳尾處藏著串微型編號——那是從貨郎車軸裡拓印的日軍物資編碼。
染坊灰燼中傳來清脆鈴響,二十七隻銅鈴正在餘燼裡滾燙發亮,每個鈴鐺內側都用明礬刻著藥品藏匿點的地名,那鈴聲清脆悅耳,仿佛在訴說著勝利的喜悅。
河對岸的蘆葦叢忽然驚飛幾隻夜梟,夜梟的叫聲在夜空中回蕩,顯得格外陰森。
月光把搖晃的葦杆照得如同鋼槍林立,葦杆在風中沙沙作響。
莫遠山把燒卷邊的《抗日三字經》塞進灶膛,火苗舔舐紙頁時爆出個藍瑩瑩的火星子——那正是明礬遇熱才會有的顏色,火焰的溫暖和紙張燃燒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月光潑在青石板路上,牟勇蹲在碾碎的畫報旁,指尖沾了點富士山上的陳醋印子,那陳醋的酸味刺鼻,讓他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他突然咧嘴一笑:"這酸味夠衝,正適合醃蘿卜。"話音未落,巷子深處傳來竹簍翻倒的聲響,三個戴草帽的漢子剛要跑,就被婦救會的繡娘們用納鞋底的麻繩絆了個狗啃泥。
"牟隊長!"賣豆腐的老王頭掀開木屜,雪白豆腐下赫然壓著兩把王八盒子,那金屬的光澤在月光下閃爍。
“昨兒半夜有群耗子想啃磨盤,叫俺用鹵水潑跑了。”他說話時,眼角餘光掃過街對麵新開的裁縫鋪——櫥窗裡那件繡著菊紋的旗袍,分明用的是小林文化官西裝上的金線,金線在燈光下閃爍著奢華的光芒。
莫遠山在染坊後院支起晾布架,二十七隻銅鈴鐺在夜風裡叮當作響,那鈴聲清脆悠揚,仿佛在為勝利歡呼。
瞎眼婆婆往靛青池裡撒了把明礬,渾濁的水麵突然浮現藥品倉庫的路線圖。"後生瞧仔細嘍,"她枯瘦的手指在水麵劃出漣漪,“鈴鐺刻字用明礬,拓地圖要用陳醋。”
三更天的蘆葦蕩響起布穀鳥叫,那叫聲清脆悅耳,打破了夜的寂靜。
牟勇帶著民兵摸到石橋下,發現貨郎車軸裡嵌著的發報機竟裹著層糯米紙——沾水即化的把戲,倒是跟小林那套文化侵略的路數般配。
他忽然抓起車軲轆往泥裡摁,膠皮輪胎的凹痕竟與祠堂牆根的紋路嚴絲合縫。
"逮著了!"婦救會主任李大娘突然從樹梢躍下,紅頭巾裡抖出張漁網,把正要往河裡跳的馬臉漢奸罩個正著。
她掏出納鞋錐子挑開漢奸衣襟,內襯上密密麻麻的針腳,全是各村民兵布防的暗號。
晨霧未散時,莫遠山已經坐在私塾的雕花窗前,雕花窗的紋理在指尖摩挲,光滑而細膩。
他把日軍焚燒村莊的照片貼在年畫模板上,蘸著朱砂在焦土間勾勒出掙紮的手掌,朱砂的顏色鮮豔奪目,仿佛在訴說著戰爭的殘酷。
染坊送來的靛藍布匹鋪滿庭院,每匹布裡都縫著被強征民夫的血手印,那血手印的顏色深沉而凝重。
"莫先生!"紮羊角辮的小姑娘舉著糖葫蘆跑來,山楂果上插著張微型膠卷,“貨郎車軸裡摳出來的,像小老鼠的眼睛。”莫遠山對著陽光細看,膠卷裡竟是日軍在太原城投放鼠疫杆菌的檔案照片,邊角還粘著半片櫻花花瓣,那花瓣的顏色粉嫩,與照片的內容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集市開張時分,小林文化官在茶樓雅座撫弄三味線,三味線發出悠揚的聲音,與他哼著的京劇調子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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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著京劇調子往茶湯裡撒鹽巴,忽然被樓下喧鬨驚得指尖一顫——二十七個銅鈴鐺串成的風鈴掛在肉鋪鐵鉤上,每響一聲就露出張藥品倉庫的解剖圖。
賣豬肉的趙老三掄起砍刀剁排骨,砍刀剁在案板上的聲音清脆有力。
“今兒這豬骨頭,專治東洋軟骨病!”
暮色四合時,莫遠山在染坊後院燒毀所有模板。
火光中躍動的《抗日三字經》突然顯現藍色暗紋——那是用明礬水寫的日軍密電碼。
瞎眼婆婆往灰燼裡埋了顆山芋,焦香味裡混著油墨氣息。
“後生,該換新灶膛了。”
河對岸傳來引擎轟鳴聲,小林文化官站在裝甲車頂吹尺八,尺八的聲音悠揚而低沉。
他腳邊堆著印有富士山的新年畫,畫中祈福的孩童後頸都印著條形碼。
月光掃過車轍時,莫遠山注意到橡膠輪胎紋路裡嵌著熒光粉末——那正是染坊丟失的夜光染料,熒光粉末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莫同誌!"牟勇拎著醋葫蘆翻進染坊,軍裝兜裡掉出半塊刻著菊紋的懷表,“從小嘍囉身上摸來的,這玩意走得比日本話還彆扭。”表盤玻璃在月光下折射出奇異光斑,照在晾曬的靛藍布匹上,竟顯露出太原城地下水道的網狀圖。
子夜時分,二十七隻銅鈴鐺突然同時啞聲。
莫遠山摸到染坊梁柱上的新鮮刀痕,在刮下的木屑裡發現了櫻花形狀的金屬屑。
他望著河麵上漂來的日式燈籠,燈籠紙上"武運長久"的墨跡未乾,倒映在水裡的卻是"打豺狼"的木活字,燈籠在水麵上輕輕搖晃,發出輕微的水波聲。
晨露未曦,莫遠山把新印製的宣傳冊裝進醃菜壇子。
冊頁間夾著的靛藍布條突然卷邊,露出用明礬寫的密信——"櫻花已開在染缸底"。
他轉頭望向咕嘟冒泡的靛青池,水麵浮起的泡沫正拚成半幅太原城防圖。
貨郎車的銅鈴聲又從村口傳來。
這次的車轍印格外深,在黃泥路上壓出兩道熒光綠的軌跡,像兩條吐信的毒蛇蜿蜒進晨霧裡。
莫遠山摸了摸鬥笠夾層裡的銅鈴鐺,鈴舌上的"狼"字木活字不知何時多了道血紅的反犬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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