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初一覺醒來之後,她蹙了蹙眉。然後,打了個哈欠。
今天得去一趟城裡,好不容易恢複了自由身,那就不要呆在林家了。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沈予初起身之後,就看到了,坐在前麵主駕駛位置上的人林炫?
他什麼時候,上來的?
他上車做什麼?
沈予初這樣看著林炫,“你上車做什麼?不在屋子裡睡覺?”
林炫蹙眉,睜開了眼:“是誰啊?大半夜上廁所,不知道的,還以為掉在坑裡。結果,跑到車上睡覺。”
沈予初鼻腔很重,她捏著鼻子下了車。
林炫也跟著她下來了。
他們兩個人,這種有床不睡,在車裡的架勢,讓剛起床的沈春汾看到了,“你們倆昨晚睡車裡的?”
沈予初看著沈春汾,什麼話都沒講,徑直的從她身邊走過。她過去洗了一把臉,因為,水冷把她冰的渾身不舒服。
“阿~阿嚏~”沈予初打了一個噴嚏後,林炫便偏頭看向了她。
“媽,你去給她熬一碗紅糖薑水。”
沈春汾見她打噴嚏,她心中有些不爽,“她打個噴嚏,你就讓我……”
“媽!”
沈春汾看在兒子的麵上,她出去抱了一把柴火過來,又拿著紅糖,切了幾片生薑。
然後,她拿著水舀子,砸開了水缸上麵,那結的一層薄薄的冰,舀了一水舀子的水,給沈予初煮紅糖薑水去了。
沈予初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沉重,她洗過臉後,便慢慢地走回了臥室。
林炫將沈春汾煮好的紅糖薑水,給她遞了過去。
此時的沈予初,已經躺在了床上,她的身上蓋了被子。
昨天就是因為掉進河裡,又在地上凍到半夜,後來才去車中睡覺。這會兒,她的身子還是扛不住了。
林炫拿著小勺子,給她一點一點的喂。
她難耐的蹙眉,林炫見喂不進去,他放下了手中的紅糖薑水,“媽,你去街上的門診把王大夫請來。”
沈春汾:“還要請大夫啊?那不是要花錢。”
“媽,你咋這樣呢?”
“請請請,媽這就去,還不行嗎?她睡兩天,也就好了。打從你回來,她還嬌貴上了。”沈春汾一邊走著,一邊不停的叨念著。
她去街口的時候,遇到了村裡的鄰居。
有人跟她說話:“林家嬸子,你這是乾啥去?”
沈春汾沉著臉,“乾啥去?還不是給我那不下蛋的兒媳婦,請大夫去。這不是沉著我們家林炫回來了,可勁兒的作。感冒了,起不來了。讓我去街上請王大夫!”
“感冒是什麼大病,躺在床上用厚被子捂兩天,發發汗不就行了。咱們生病,不都是這樣的!”
沈春汾因為是林炫,讓她去的,她也就是口上說說,發發牢騷。
她可不敢不去,於是,這個時候,她也就罵罵咧咧的走了,“誰說不是呢,哼!她啊,就是仗著我兒子有津貼,死命的花,什麼東西!”
沈春汾這樣說著,就朝前走著……
沒多時,王大夫確定沈予初是受涼,導致的發燒,給她掛上了水。
沈春汾早上做的麵條,她給了林炫一碗,裡麵打了兩個雞蛋。
然而,她端給沈予初的那一碗,彆說是麵條了,那簡直就是麵水!
裡麵的麵都沒有幾根根,雞蛋更是沒有!
林炫放下了自己的碗,他看向了自己的母親,他的母親手中是有麵,但是也沒有雞蛋。
她是把雞蛋,都給自己吃了,她吃麵,沈予初什麼都不吃,隻喝湯。
林炫把自己碗中的一個雞蛋,夾給了沈春汾,另一個雞蛋則是在自己的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