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少年人是太虛聖地的聖子!
可是聖子不應該還留在聖地之中嗎,怎麼會和他們牽扯上關係!
白辟竹神色震顫,五臟六腑無不備受威壓震懾,剛想張口求饒,便是鮮血噴湧!
他嘴唇顫抖,周身顫栗。
麵上神色越發猙獰。
隻是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身體更是僵如鐵塊。
便聽嘭一聲響。
那身形便重重倒地,七竅流血,生機全滅!
若是早知周恒本領,他如何會孤身來此!
可不論白辟竹臨死前如何痛悔,也早沒了開口機會。
周遭隻剩風吹木林的沙沙聲。
秦妙妙更是神色恍惚。
她的確將寶壓在了周恒身上沒錯,但,她也從沒有想過,周恒居然能這般輕而易舉地了結一位結丹期的大能!
那可是結丹期啊!
而且,她沒有看錯的話,周恒好像從頭到尾,連手指也未曾揮動一根啊!
秦妙妙仰著頭看著周恒,那神色,猶如見鬼一般。
周恒還這般年輕,他到底是何等怪物,才能有這些神鬼莫測的修為啊?
“公,公子。”
秦妙妙小心翼翼地靠過來:“您到底是何等境界啊?”
她用力舔了舔唇角,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周恒。
心跳也不知何時變得極快。
“境界?”
周恒聳了聳肩,隨口胡謅:“結丹期了吧。”
“結丹期?!”
可哪怕隻是一句結丹期,仍舊是引得秦妙妙神色驚訝,貓眼滾圓,眼神遍是崇拜:“您這麼年輕就成為結丹期了?!”
周恒不以為意。
秦妙妙卻不由得追問:“可白長老是半步結丹,差距應該也沒有這般——”
聞言,周恒也不過隨口糊弄。
“我在結丹期內當屬第一,那人自然敵不過我。”
但此話也不算作假。
隻是不是結丹期第一。
更不是元嬰期第一。
而是第一,元嬰。
儘管周恒隻到元嬰境,可真要是對上,貨真價實地打上一場。
便是太虛聖地眾長老,也未必能在周恒手下全身而退。
“等等……”
秦妙妙原本還喜笑顏開,突然又似想到了什麼,那眼淚便猶如珠串,不住下落。
“完了完了,這次真的要完了!”
她嘴裡嘀咕個沒完,不住道:“你雖然厲害,但也才到結丹期,淩霄宗宗主可是金丹期啊!”
儘管結丹期與金丹期隻有一字之差。
但這中間,卻隔絕著厚厚壁壘。
有些人就算是窮儘一生,也未必可以突破結丹,順利凝結金丹。
兩者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
周恒白眼差點翻出天際。
不過區區金丹罷了——
在周恒眼前,撐死了算個涼水塞牙的地步,何至於如此。
“這裡不能待了。”
秦妙妙咬著指甲,眼珠滴溜溜轉,水蔥般的手指抓住周恒的手,低聲道:“我雖不願拋下秦家,但今日之事,眾人見你出城,淩霄宗勢必會將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
“你已到結丹,我帶你前往秘境,興許有望突破金丹,屆時就不必害怕淩霄宗了!”
周恒長出一口氣。
低頭就將那秦妙妙怕得厲害,渾身哆嗦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