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牌。”那個一臉官司的大嬸尖酸地看了一眼陶巔。
陶巔看都不看地順手把手牌往她懷裡一扔,那大嬸剛要說話,陶巔又一甩手,幾個銅板就掉在了她的懷裡:“來,這是賞你的,給爺笑一個。”
“你個驢養的糞球樣的小猢猻,你娘當初是被黃鱔……”一通連氣都不帶喘的激烈罵語響起在了陶巔的身後。
陶巔走了幾步,轉頭對著那大嬸釋放出了一身的殺氣。那大嬸也是風月場裡混大,善於察言觀色的一個通透人物。被陶巔這殺氣一籠罩,登時罵聲就改成了漸弱模式。
等到她完全不罵了以後,陶巔冷冷地對她用鼻孔哼了一聲:“哼!!!凡人。”
說完便飄飄欲仙地向著斂芳閣裡麵走了過去。
一路上遇到護院和龜公,陶巔全都是鼻孔朝天,用白眼珠看他們的。
“砰!”對麵一扇二樓的窗戶一下子被人給推了開來,媚娘那因為敷粉而雪白得有些失真的臉在窗中突然探了出來,“哎你個失心瘋的大姑娘養的小王八蛋!你這一整天都是跑到哪兒去了!那後院的活兒都沒人乾了……”
陶巔看了看媚娘,“唰!”一抬手,腰間的那隻野雞就穩穩地穿窗而入了進去,“媽媽,這是我在城外抓到的你的野雞親戚,特意弄死了給你回來補補身子。”
“啊!!!虎子,給我抓住他揍他!”樓上窗戶裡一陣雞飛狗跳牆的。也不知道是媚娘在那裡裝嬌嫩,還是屋裡有彆的小娘兒,反正就是有人因為看見這隻死雞而連聲尖叫了起來。
陶巔也沒搭理他們,看到後麵突然衝出的膀大腰圓的虎哥,馬上就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地跑到了蘇瓁的院子中。
“唰”地一下,陶巔卷著風地跑過了院中正在晾曬花瓣的丫鬟的身旁,帶起了一片剛剛擺放好的梔子花瓣。
“啊!!!槐序!有人擅闖……”
還沒等丫鬟喊完,陶巔已經在屋中同那個叫“槐序”的暗衛纏鬥了起來。
兩人在屋裡無聲無息地仿若鬼魅一樣地遊走抗衡,越打槐序就越覺得陶巔滑似遊魚,根本就抓不到。
每次他使出的力道,都因為打不到對方的身上,而險些將自己給弄到失衡。這個事情就讓他很苦惱,而且很驚訝。
“住手!”一聲斷喝響起在了院門之外。
聽聲音,是蘇瓁的。
陶巔聞聲,立刻對著對麵的槐序做了一個“停”的手勢,然後轉身便迎著蘇瓁走了過去。
看到蘇瓁陰沉著臉但依舊那樣風流倜儻地走入院門,陶巔十分認真地對著蘇瓁行了一個雙手拍袖,且向後一甩的拂衣禮:“主子吉祥。”
這一聲不同尋常的問候,頓時就讓蘇瓁的腳步停了有那麼半秒鐘,然後蘇瓁就對陶巔頗有威壓地命令道:“隨我一同到屋裡來。”
“是,主子。”
陶巔跟在蘇瓁一起向樓上走,同時心中對係統美滋滋地炫耀道:“看我這個拂衣禮做的帥不帥?我再做幾遍給你看。”
於是,就有了走三步,陶巔就雙手啪啪一拍袖的半跪姿態:“主子吉祥。”
剛開始,蘇瓁還沒當回事兒。可是等他來到了二樓的書房中坐定了八仙椅後,陶巔又走上來對著他拂衣一施禮“主子吉祥”以後,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陶巔?陶巔。我與你說話呢!你看著我!彆施禮了!”
“哎,煞筆,彆做樣子了,你主子叫你呢。”係統終於是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