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箏神色特彆暗淡地望著陶巔,直到陶巔整合完要隨他走的人,他這才忍不住地跟上了陶巔:“公子,我能不能不要這個官?我隻想跟著您。”
“哦?想跟著我?可是聖命難為,你已經被授官了。”陶巔回過頭來看向了姚箏。
“我,我舍不得公子您,我不想跟著彆人。”姚箏已經很酌詞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沒說成“我不想跟著那些垃圾”就不錯了。
“可是跟著我,過幾天就得去墾荒種地,即使不種地也得跟著我上清宵觀啊。你們公子我很小的時候就隨我師父入了道門了。隻不過我一直沒告訴過你們而已。”說實在的,陶巔也是有些舍不得姚箏的。
沒人能舍得將自己救回來並精心飼養的小動物隨便送人的。本來他想等事情過一過,慢慢地再同皇上爭取一下。不過一想到自己早晚有一天要離開這個世界,他就又忍住不說了。讓花草順其自然的生長,就是愛他們了。
可是姚箏卻依然不離不棄。聽見陶巔這樣一說,他就馬上就表態道:“我願隨公子共入玄門之境!!”
“我入的道是不能娶妻生子的。你就彆跟我一起去了。聽話。”陶巔有些為難地勸他道。
“那我也願意,即使隨公子清修一世,不!生生世世我都願意!”姚箏毅然決然地道。
“嘿呦~~~你真不想要媳婦了?要不這樣,我可以請奏聖上帶你一起入道門,在這之前我先給你弄十幾個媳婦,你留點兒後?”陶巔十分認真地問道。
呃……在場所有的人全都沉默了。為什麼是十幾個媳婦?勻給我們兩三個可否?
姚箏聽後也有些猶豫了起來。
陶巔又再次誘惑他道:“給你單開個族譜,你也弄個家族出來?回去晃死老姚家人的一眾狗眼?”
“這個……”凡心占了大半的姚箏徹底拿不定主意了。還有比單開族譜更讓人感到心動的嗎?
“嗯,該爭取的我一定都會給你爭取到的。你就聽話地過你自己的日子去吧。行了,時間不早了,先隨著他們去新官上任。恭喜你成了六品將官,以後就可以衣錦還鄉了,看你們族裡的那些土鱉誰還敢欺負你。
我還得帶剩下的人回京城去修整一下,有事派人給我傳信,拿著,這是我的傳事竹牌,這種牌子隻有我有,彆人做不得假。這是我落腳的幾個地方。”陶巔說著拍拍他的肩膀,從懷裡掏出正麵寫著“風”的厚重鎏金鐵竹牌,又給了自己的得力手下宋珺等人幾塊,然後便將一張寫著自己落腳點的紙箋遞給了姚箏。
“好了,我回城了,你們都自己照顧好自己聽見沒有?”陶巔又囑咐了最後一句,便在眾人的答是中,領著那一百多人,和載著自己物資的馬匹徑直奔入了京城。
而進了京城,陶巔便領著他們穿過街巷,直接來到了程府。
到了程府的側門處,陶巔沒下馬,摘下回城時又帶在臉上的麵具,坐在馬上仰天大笑了三聲:“哈哈哈哈!程府!我回來了!管家,管家呢?還不趕快開門?”
門口守門的小廝一見是陶巔回來了,而且身後還帶著上百個渾身殺氣繚繞的人,當時就屁滾尿流地回府去傳信了。
此時已經是下午申時下午3、4點)左右,程淵還在官署裡忙得不可開交。
陶巔知道他今天晚上可能會回來的很晚,又或者乾脆就不回來,這府裡唯一與他平級的人不在,那他還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於是陶巔便大搖大擺地開始興風作浪。
跳下馬,把馬韁繩往白龍馬的脖子上一搭,剛要抬腿向裡走,程府的大管家文忠已經快步地從程府深處趕了出來。
文忠已經從守門小廝那裡聽到了陶巔帶人回來的事情。心裡這叫一個埋怨。程府中女眷占大多數,十九公子帶著這麼多個血氣方剛,彪悍魁梧的手下回來,這可讓女眷們如何是好?
他都已經想好要將這些兵痞安排在遠離內院的護衛居住之處了。
不過今晚的飯食與糧草他還在想,到底是從府內走賬,還是從陶巔的那裡走。
這些人在這裡住幾天可以,但時間長了勢必要占用去程府的很大一筆開銷。
還有皇上也是的,你就直接給這位侯爺安排個侯府不就得了,他也不是沒能力養這些人,這活生生地將這麼失心瘋的一位爺塞到他爹的府上,一家不是一家,兩家不是兩家的,以後諸多事情肯定要有舌頭亂碰牙的時候,哎~不能想,隻要一想就鬨心!
陶巔迎麵看見了文忠,笑了一下道:“文管家,給我的手下多安排點兒住處,必須弄個方便進出人馬的地方。”
“是侯爺~奴才一定會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文忠趕快深躬施禮道。
“嗯,那我就先進去看看我那讓人十分想念的祖母。”陶巔說罷,腳步都沒停地直接向著府內走。
“廉誠,快!侯爺,您這邊請。”文忠一個眼神,就將負責外院雜務的管家廉誠給打發去安排陶巔的手下了,而他則陪著笑地急步跟著陶巔向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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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庭繞巷走了約莫一刻鐘,周遭喧囂儘數被層層回廊隔絕在身後。
陶巔隨著文忠轉過最後一道月洞門,眼前豁然開朗。
老夫人方氏的這處彆院是藏在程府最深處的一處極其雅致清幽的彆院。
再過兩層偏院,就是程府最外側的圍牆了。
院牆裡花樹眾多,初春的微風一吹,草香樹香與早開的花朵香氣,灌的人心曠神怡,陪著燦爛溫柔的下午陽光,陶巔儼然有了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看看牆頭上爬著的眾多的紫藤,還有簷角掛著青玉小鈴。陶巔忍不住從空間裡放出來了幾隻班頭鵂鶹xiuiu),並令其落在了這雅致的屋簷後方。
班頭鵂鶹是一種小貓頭鷹,圓頭圓腦的,它與彆的貓頭鷹不同,是一種白天活動的鳥兒。因其叫聲有些有些鬨人,且好不停休,所以被古人譽為“鬼車”。
歐陽修就有一篇文章專門描寫班頭鵂鶹的,“其聲初切切淒淒,或高或低,乍似玉女調玉笙,眾管參差而不齊。既而咿咿呦呦,若軋若抽,又如百兩江州車,回輪轉軸聲啞嘔。鳴機夜織錦江上,群鴈驚起蘆花洲。
吾謂此何聲,初莫窮端田。老婢撲燈呼兒曲,雲此怪鳥無匹儔。
其名為鬼車,夜載百鬼淩空遊。”
現在陶巔嫌這院子太清幽,於是就打算給老太太加點兒綿延不絕的背景音。
好家夥,這班頭鵂鶹一叫,就像誰家鬨鐘開了以後沒人管似的,鈴鈴鈴鈴……那效果可真和傳說中的自帶電音的珍珠吵有一拚。
陶巔聽了一會兒以後覺得不夠勁兒,於是又放出來幾個噪鵑落在旁邊的樹上。噪鵑噪鵑,顧名思義,讓人覺得非常噪音的一種大杜鵑。
噪鵑一開口“寶兒~~~寶兒~~~寶兒~~~寶兒~~~寶兒……”
不行,還不夠。這噪音的中堅力量那必須就得是啄木鳥。隻要此鳥一發威,你就很難不想到機關槍和裝修的電鎬。
又放出去一大群啄木鳥以後,這回背景樂就有了明顯的層次感了。陶巔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伴著啄木鳥高頻敲木頭的震顫音,他抬頭看向了正堂門楣上懸著的紫檀木匾,那上麵題著“晚芳居”三個字,筆力蒼勁卻透著股暖意。看著並不像是程淵的筆跡,也許是這老方氏年輕時提下的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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