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根蔥?也配質疑唐伯虎真跡?”她揚起巴掌,帶著一陣香奈兒五號那濃鬱而又迷人的氣息,朝著肖晨的臉狠狠地扇了過來。
那氣勢,仿佛要將肖晨徹底打倒在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根黃花梨拐杖重重地杵在了兩人之間。
那拐杖質地堅硬,杵在地上的瞬間,震得地麵微微發顫。
一個蒼老而又威嚴的聲音響起:“住手!”
拄拐的老者身著一襲藏藍緞麵唐裝,那緞麵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仿佛流淌著歲月的光華。
袖口處,金線繡著團龍紋,那龍紋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從衣袖中騰飛而出。
老者眼神銳利,此刻緊緊地盯著肖晨,那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銀針一般,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與狠厲,仿佛要將肖晨看穿。
“老夫秦放,執掌秦人軒五十年。”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曆經滄桑的厚重感。
“這幅畫,經三十位頂級專家鑒定,每一份鑒定報告都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而且,它還上過《收藏家》雜誌的封麵,那可是業內公認的權威雜誌,豈容你一個小輩在這裡信口雌黃!”
說著,他劇烈地咳嗽起來,那咳嗽聲仿佛是從胸腔深處發出的,一聲接著一聲,讓人聽著揪心。
他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緊緊地握著拐杖,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支撐。
“你說它是贗品,可有證據?”秦放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喘著粗氣,目光依舊死死地鎖住肖晨,仿佛隻要肖晨拿不出證據,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肖晨神色平靜,不慌不忙地從背包裡掏出一個微型放大鏡。
那放大鏡小巧精致,在燈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他將放大鏡的鏡片輕輕掃過畫中的題款,眼神專注而認真,仿佛在探尋著隱藏在字裡行間的秘密。
“唐寅晚年落款‘六如居士’,‘如’字末筆必帶飛白,這是他獨特的書寫習慣,也是辨彆真偽的重要依據之一。”
肖晨一邊說著,一邊將放大鏡下的字跡展示給眾人看,“可這字跡卻是一氣嗬成,毫無飛白之態,這顯然不符合唐寅的書寫風格。”
說完,他又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紫光燈,打開開關,將光線照射在畫麵上。
刹那間,絹本邊緣立刻顯出熒光反應,那熒光在昏暗的店內顯得格外刺眼。
“還有這做舊的朱砂,用的是現代化學顏料。”肖晨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真正的古代朱砂,經過歲月的沉澱,其色澤和質感與現代化學顏料有著明顯的區彆。在紫光燈下,現代化學顏料會發出熒光,而古代朱砂則不會有這種現象。”
秦放的瞳孔猛地收縮,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與難以置信。
少女秦玲玲原本還一臉傲慢地站在一旁,此刻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踉蹌著扶住畫案,精心化的妝容被冷汗暈開,原本精致的麵容此刻顯得有些狼狽。
她嘴唇微微顫抖著,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
秦玲玲見爺爺秦放漲紅的臉瞬間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