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皮膚緊致,麵容俊朗,看起來就像個少年,和老板娘兒子一般年紀,老板娘沒認出他也是正常的。
老板娘神色慌張地走到他麵前,不安地看了看四周,仿佛生怕被人發現什麼似的,然後壓低聲音道:“小夥子,今天不營業了,我們要收攤了,你去彆家吧。”
她的聲音很小,帶著一絲顫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肖晨聽到老板娘的話,整個人瞬間一愣,臉上滿是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老板娘,這才六點啊,以前這個時候店裡生意正紅火呢,食客們一波接著一波,熱鬨得很,怎麼就突然要打烊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環顧了一下四周,店裡確實冷冷清清,和記憶中那熱鬨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板娘聽到肖晨的詢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僵硬,像是被硬生生扯出來的。
她伸手指了指牆上貼著的搬遷告示,說道:“明天我們在新地方開業,全場五折呢,你要是想吃,明天帶朋友來捧場呀。”
她的聲音有些輕,眼神閃爍不定,目光總是在四處遊移,似乎在刻意躲避著肖晨的視線,仿佛在隱瞞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肖晨是什麼人?他閱人無數,心思敏銳得很,一下子就察覺到老板娘的不對勁。
他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曾經生意火爆、門庭若市的燒烤店,突然要搬到偏僻的胡同裡去?
而且看這架勢,還如此匆忙地打烊,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
一股強烈的探究欲望在他心底油然而生,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楚這背後的真相。
夏夜的風輕輕吹過,帶著一絲悶熱,還裹挾著烤串的油煙味,糊在“大鵬燒烤店”那褪色的招牌上。
招牌上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陳舊。
店外搭著的帳篷裡,燈泡忽明忽暗,發出“滋滋”的聲響,把“正宗羊腰子”的紅色噴繪照得發舊,邊角處的字跡已經卷邊剝落,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肖晨坐在最靠裡的折疊桌旁,桌上還殘留著一些油漬。
他伸出指甲蓋,輕輕劃開冰啤酒瓶蓋,“滋啦”一聲,啤酒泡沫瞬間濺了出來,濺到了他的手腕上。
那涼絲絲的感覺,混著夜市特有的燥熱,讓他感覺有些奇妙。
他下意識地抬眼,正看見老板娘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漏勺。
老板娘穿著一件藏青色的圍裙,袖口有些寬鬆。
當她彎腰的時候,袖口滑上去三寸,肖晨清晰地看到她小臂內側那道青紫色的淤痕。
那淤痕就像一條扭曲的蚯蚓,在慘白的皮膚下泛著詭異的光,邊緣還帶著指節狀的壓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肖晨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越發覺得這家燒烤店背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老板,再來十串骨肉相連,多撒辣椒麵。”肖晨一邊說著,一邊用筷子重重地敲了敲那油乎乎的桌板,發出“咚咚”的聲響。
可他的目光卻壓根沒從老板娘的手上移開過。
那雙手,本該是熟練地揉麵、串肉,在烤架前靈巧翻飛的,可此刻,那雙手卻在微微發抖,手指關節泛著不正常的白,像是極力在克製著什麼。
正在烤架前全神貫注翻動肉串的張鵬兒子,被肖晨這一嗓子驚得猛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