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富家女逃難托乳母 貧窮漢有幸配淑女_古典白話合集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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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富家女逃難托乳母 貧窮漢有幸配淑女(1 / 1)

有詩說道:“本來前世定良緣,今日相逢非偶然;雖是破窯多苦楚,管須富貴在他年。”

當時員外躲閃不及,被院君撞得倒跌了一跤。他爬起身來,氣急敗壞地對丫鬟們喊道:“你們都給我聽著,把這座灶頭拆了,填到井裡去!”眾丫鬟連忙應了一聲,立刻七手八腳地乾了起來,有的拆卸灶頭,有的往井裡填土,沒過多久,這口井就被填得嚴嚴實實。田氏大娘假意哭喊道:“姑娘死得好慘啊!”然後擦了擦眼淚,回到自己房間去了。柳大洪也埋怨道:“爹爹,您何必把妹妹逼得這麼緊,就不心疼嗎?”說完,也轉身往外走了。院君則哭罵道:“你這個狠心的老東西!女兒都被逼死了,好歹也該把屍首打撈上來,用棺木埋葬了吧。你倒好,連屍首都不讓見,直接用泥土給埋了,你怎麼這麼狠毒!我看這輩子,咱倆這夫妻也做不下去了!”院君邊哭邊假意走進內房。員外也覺得無趣,一個人回到書房,心情煩悶,獨自生著悶氣。

先不說柳家這邊的事兒,且說薛仁貴,他一路上心驚膽戰,生怕有人追來,在雪地裡拚命奔跑,一刻也不敢停歇。一口氣跑了好長一段路,累得氣喘籲籲,回頭看看,已經離柳家莊有二十裡地了。這時,他瞧見前麵有一座古廟,心裡琢磨著:“不如先進去歇一歇,緩口氣再走。”於是,薛仁貴走進廟中,一屁股坐在拜單上,暫時歇腳,暫且不表。

再說柳金花小姐,被乳母拉著一路逃跑,可憐這位千金小姐,跑得滿臉通紅,一雙三寸金蓮在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疼得厲害。她忍不住對乳母說道:“乳母,我實在走不動了,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顧媽媽說:“姑娘,前麵有座古廟,咱們到裡麵去坐一坐再趕路。”兩人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誰知道,薛仁貴剛在廟中坐了一會兒,正準備起身離開,忽然看見遠處有兩個婦人朝這邊走來。他心中一驚,暗自思忖:“不好!莫不是柳家莊派人來抓我的?我先躲起來,等她們過去了再走。”諸位有所不知,此時的薛仁貴還未時來運轉,膽子特彆小。他閃進古廟後又想:“這兩個婦人,要是也進廟來可怎麼辦?有了!我躲到佛櫃裡麵去,就算她們進來,也發現不了我。”薛仁貴連忙鑽進佛櫃,裡麵空間倒也寬敞,他便在裡麵躺了下來。

且說小姐和乳母走進廟中,顧媽媽說:“姑娘,你就在這拜單上坐一會兒吧。”小姐便坐了下來。顧媽媽抬起頭,在廟裡四處看了看,見沒有旁人,便開口說道:“姑娘,你一片好心,見那薛禮寒冷,賜他紅衣,卻沒想到你爹爹脾氣不好,見了紅衣,難免心生猜疑,以為其中有私情。我雖帶你逃了出來,躲過了眼前的災禍,可咱們如今能去哪兒呢?咱們既沒有親戚投靠,也沒有彆的地方可去,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小姐歎了口氣說:“乳母,都是我不好,連累你跟著我一路奔波受苦。我死不足惜,隻是可憐了薛禮,他命苦,無家無室,也不知受了多少寒冷。本想找個活兒,在那兒看木料能活命,我給他一件紅衣,反倒害了他。咱們逃了,薛禮肯定會被爹爹打死。”乳母說:“這事兒到底怎麼樣,咱們也不清楚。”

兩人正說著話,卻驚動了佛櫃裡麵的薛仁貴。他聽了這番話,恍然大悟:“啊!原來是這樣!這件紅衣竟是小姐看我身上寒冷送給我的,我哪裡知道其中緣由,還以為是上天賜給我的,所以穿在身上。沒想到被員外看見,反倒害得這位小姐遭受冤屈,挨打不說,還被迫逃命,在街坊上受儘了委屈。哎!薛禮啊,你受了小姐這麼大的恩情,不但沒報答,反而害她受苦。幸好她來到這廟裡歇腳,我不如出去謝謝她,就算死了也甘心。”薛仁貴主意已定,便從佛櫃裡鑽了出來,走到小姐麵前,“撲通”一聲雙膝跪地,說道:“恩小姐,您賜的紅衣,我實在不知情,隻當是天賜之物,所以穿在身上。誰能想到被員外看見,害小姐您遭受如此冤屈,還被迫逃命。我躲在這裡,聽到您的話,心裡萬分不忍,所以出來感謝小姐的大恩,任憑小姐處置我。”薛仁貴突然跪在地上說出這番話,可把小姐嚇得不輕,她頓時魂飛魄散,滿臉通紅,想躲都來不及。顧媽媽倒是機靈,連忙一把扶起薛仁貴,說道:“罪過,罪過,你們年紀相仿,何必如此。請問小哥,你家住哪裡,今年多大了?”薛仁貴說:“媽媽,我家原本在薛家莊,家父是有名的薛英員外,隻可惜他老人家已經過世,家道中落,田園屋宇都沒了,如今我住在破窯裡,日子過得窮苦不堪。所以才在員外府上做些小工維持生計,沒想到出了這樣的變故,這都是我的罪過啊!”顧媽媽說:“薛禮,我看你雖然身處破窯,但胸中有才,日後定不會一直落魄。我家小姐今年才二十歲,是千金閨秀,見你身上寒冷,賜你紅衣,反倒害了自己吃苦。如今雖然逃了出來,可我們沒什麼親戚,也沒地方可去。你要是念著小姐的恩情,就帶我們到破窯裡暫且住下,等你日後發達了,再報答今日之恩,也算是有良心。”薛禮說:“媽媽,我受小姐大恩,無以為報。要是我家有寬敞的屋子,豐衣足食,還用媽媽您說,肯定會好好供養小姐。可我住在破窯裡,不分內外,也沒什麼東西,簡直和叫花子沒兩樣,隻有一個沙罐,連床帳都沒有,隻能睡在稻草上。小姐是千金貴體,怎麼能住得慣呢?不但要吃苦,晚上還沒地方安身,小姐年紀輕輕,怎麼休息呢?外人見了,肯定又會胡亂猜疑。這樣不但報答不了小姐的恩情,反倒會讓小姐受委屈,我怎麼忍心呢?這不是罪加一等嗎?”乳母說:“薛禮,你說的話雖然在理,可咱們如今沒地方住,這可怎麼辦呢?”她想了想,又輕聲對姑娘說:“要是不住破窯,咱們能去哪兒呢?”金花說:“乳母,我也沒主意,隻能讓薛禮帶咱們去破窯,再趕緊找個安身之處,從長計議。”乳母說:“去是可以去,可薛禮剛才說的也是實情,破窯裡不分內外,你們麵對麵,姑娘你也不好休息。我看薛禮這人,雖然窮苦,但日後肯定有出息。姑娘,事到如今,我給你做個主,把你許配給他吧。”柳小姐聽了這話,心裡一想:“我之前送他衣服,其實就有這個心思。”如今聽乳母這麼說,正合自己心意,心裡滿心歡喜,隻是不好意思開口。乳母看出了她的心思,便對薛禮說:“薛大官,你說破窯裡不分內外,晚上不好休息,我現在把小姐許配給你,你看怎麼樣?”薛禮聽了,大吃一驚,說道:“媽媽,您可彆這麼說!承蒙小姐賜我紅衣,我從來沒有半點非分之想。老員外都那麼生氣了,媽媽要是說小姐現在許配給我,我以後怎麼說得清楚?這事兒絕對不行!”乳母說:“薛禮官人,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姻緣都是前世注定的,哪能強求呢?小姐雖然沒有私情,但也沒有彆的想法。這都是上天安排,有紅衣為證,怎麼會說不清楚呢?”薛仁貴說:“媽媽!話雖如此,可我現在時運不濟,這麼窮苦,常常埋怨命運不公。小姐生在富貴之家,從小嬌生慣養,怎麼能住得慣破窯呢?這不是讓小姐受苦一輩子嗎?我薛禮的罪過就更大了!況且小姐天生麗質,什麼樣的富貴才子找不到,怎麼能嫁給我這個落難之人呢?這事兒萬萬使不得!”乳母見他再三推辭,不禁大怒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家小姐對你這麼大恩,送你紅衣反倒害了自己,幸虧她母親和哥哥心地善良,才放我們逃生。如今我們沒地方棲身,想在你破窯裡住下,你卻推三阻四,分明是不想讓我們去!”薛禮連忙說:“媽媽,我哪敢啊!我要是有這個心思,天打五雷轟!既然媽媽這麼生氣,我答應就是了。”乳母說:“薛大官,這才對嘛。你既然答應了,這包袱給你,你背著,帶小姐去破窯吧。”薛仁貴答應一聲,把包袱背在肩上,又說:“這雪地裡不好走,到破窯還有十裡路呢,小姐肯定走不動,我背著她走吧。”乳母說:“那也好。”柳金花剛才走了二十多裡路,雙腳疼得厲害,如今薛仁貴背她走,心裡彆提多高興了。反正已經許配給他,也顧不上害羞了。薛仁貴是一員大將,力氣大,背這小姐就跟背燈草一樣輕鬆,背著她在雪地裡大步跑了起來。乳母在後麵跟不上,薛仁貴又回來,拉著乳母的手一起走。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丁山腳下,走進破窯,薛仁貴把小姐放下。乳母一看這破窯的樣子,說道:“你瞧瞧,這地方破成這樣,小姐怎麼住啊?”金花說:“乳母,看他這麼窮苦,估計連飯米都沒有。把包袱打開,拿一塊碎銀子給他,讓他到街上買點乾肉、柴米之類的,先燒點東西吃了再說。”乳母便拿了一塊銀子遞給薛仁貴,說:“再買個行灶回來。”薛仁貴說:“知道了。”接過銀子,心裡彆提多高興了,心想:“這下餓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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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說薛仁貴忙忙碌碌地出去買東西。再說說王茂生,薛仁貴不在,他少了個人吃飯,日子倒是輕鬆了幾天。這一天,王茂生賣完小菜回來,路過丁山腳下的破窯,不經意間抬頭往窯裡一看,隻見裡麵有兩個婦人。他心裡犯起了嘀咕:“這破窯是薛兄弟住的地方,怎麼會有兩個女人在裡麵?”他正站在窯前猶豫不定,忽然看見薛仁貴買了許多小菜、魚肉回來。王茂生說:“兄弟,你從柳家莊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來我家,先在這兒忙乎上了?這窯裡的兩位是誰啊?”薛禮說:“哥哥,你先把擔子放下,到裡麵來,我慢慢跟你說。”王茂生連忙放下擔子,走進破窯。薛仁貴把米、肉等東西放下,對小姐說:“小姐,這位是我的結拜哥哥,叫王茂生,是我的大恩人,你過來見個禮。”王茂生沒什麼文化,隻能作了兩個揖。薛仁貴把小姐賜紅衣的事兒,前前後後、詳詳細細地跟王茂生說了一遍。王茂生聽了,不禁大喜,說:“這麼說來,這就是我弟妹了。兄弟,你的好運來了,福星高照啊。今天可是個好日子,不如今晚就成親吧。”薛仁貴說:“哥哥,這可不行!這破窯裡什麼都沒有,怎麼成親啊?”王茂生說:“這有什麼難的,我去弄條椅凳、被褥、家夥什兒來。你嫂嫂來當喜嬪,我來主持婚禮,怎麼樣?”乳母說:“這樣也行。這兒有二兩銀子,麻煩你拿去置辦東西。”王茂生接過銀子,走出窯門說:“兄弟,我先回去跟你嫂嫂說一聲。”薛仁貴說:“那太好了。”於是,他在窯裡忙忙碌碌地準備起來。

且說王茂生挑著擔子,一路上興高采烈,滿心歡喜地回到家中。一進家門,他就迫不及待地將薛仁貴的事兒,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說給妻子毛氏聽。毛氏聽後,也十分高興,說道:“既然有這等好事,我先去破窯那邊,你趕緊到街上去買些急需的東西回來。”王茂生應道:“我知道了。”夫妻二人隨即出了家門,毛氏徑直朝著破窯走去。

到了破窯,薛仁貴趕忙上前拜見嫂嫂,小姐和乳母也與毛氏見了禮。毛氏平日裡做賣婆,對於操辦喜嬪之事頗為在行。她立刻著手為姑娘開麵,把各項事情料理得妥妥當當。這時,王茂生也回來了,他買了一幅被褥鋪蓋、一套男式衣服、一個馬桶,幫著把床鋪好。隨後,他又回到家中,搬來一些條桌、椅凳、飯盞、筷子等物件。王茂生對薛仁貴說:“兄弟,為兄沒什麼貴重禮物相賀,這一兩白銀,你拿去置辦幾樣合心意的酒菜,晚上吃頓好的,也算是慶祝花燭之喜。”薛仁貴感激地說:“又讓哥哥費心了。”接過銀子,便去采買東西。王茂生忙得不可開交,又是挑水淘米,乳母則在一旁燒煮魚肉。

不知不覺,天色漸暗。薛仁貴換上新衣,毛氏攙扶著小姐,王茂生在一旁幫忙,薛仁貴和小姐對著天地虔誠參拜,夫妻二人也行過了交拜之禮,就像尋常人家娶親一樣,熱熱鬨鬨地成了親。王茂生擺好一張桌子,放上四樣菜肴,說道:“兄弟,快坐下,為兄敬你一大杯。”薛仁貴連忙推辭:“不用哥哥這麼麻煩,我自己會喝。”王茂生敬了一杯酒,接著對妻子說:“娘子,咱們回去吧。兄弟,你慢慢喝幾杯,為兄明天再來看你。”薛仁貴挽留道:“哥哥,彆這麼見外,再坐坐,等我吃完這頓花燭酒,還得陪哥哥嫂嫂喝杯喜酒呢。”王茂生笑道:“兄弟,不用這麼客氣,你自個兒好好享受這花燭夜吧。”說完,王茂生夫妻便走出窯門,回家去了。

薛仁貴喝完花燭酒,乳母也吃過了晚飯,眾人便準備休息。顧媽媽在地上用稻草鋪了個地鋪,分了條褥子當作被子,薛仁貴有了溫暖的家,再也不用受凍挨餓。這一夜,夫妻二人恩恩愛愛,其中的甜蜜自不必多說。

第二天一大早,王茂生夫妻就趕來問候,喝過茶後才離開。自那以後,薛仁貴時來運轉,有了妻子,手頭又有三百兩銀子,日子過得頗為安穩。三個人每天差不多要吃掉二鬥米。時光飛逝,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銀子也漸漸少了起來。柳金花對丈夫說:“官人,你這麼能吃,就算是金山也會被吃空的。如今咱們得想辦法做點事,掙點錢才好。”薛仁貴無奈地說:“娘子,這可難辦了,我沒學過手藝,也不懂生意經,能做什麼呢?實在想不出辦法。”

此後,薛仁貴整日思索,終於有一天,他想到了一個主意。他找來一些毛竹,在破窯裡用刀製作起一樣東西。柳金花好奇地問:“官人,你做這些毛竹玩意兒有什麼用?”薛仁貴解釋道:“娘子,你有所不知,如今丁山腳下每天都有雁鵝飛來,我學過射箭,不如做些弓箭,射些雁鵝下來,既能吃,還能拿去賣錢。”柳金花又說:“官人,你這想法不對。要射雁鵝,得用真弓箭才能射得下來,你用這些竹子做的,又沒有箭頭,怎麼能射中呢?”薛仁貴笑著說:“娘子,用真弓箭算不得本事,我要射的是開口雁。若把雁鵝射出血來,不算厲害。我用這毛竹弓箭,等雁鵝叫一聲,我就射一箭上去,正好射中它下瓣咽喉。這樣,雁鵝叫的時候嘴巴張開還沒閉上,箭射中了又不疼,嘴巴就合不攏,掉下來就是開口雁了。”柳金花半信半疑:“官人,真有這樣的事?等你射下雁鵝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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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貴做好弓箭,來到丁山腳下等候。不一會兒,隻見兩隻雁鵝飛了過來,薛仁貴拉弓搭箭,聽到雁鵝一聲鳴叫,“嗖”的一箭射了出去,正中雁鵝咽喉,雁鵝墜地時嘴巴果然張得大大的。此後,薛仁貴每天都能射到四五十隻開口雁,拿回家後,柳金花滿心歡喜。薛仁貴把雁鵝拿到街上賣,每天能掙二三百文錢,足夠一家人的日常開銷。

就這樣,薛仁貴天天射雁,又過了四五個月。一天,他正在山腳下,剛看到兩隻雁鵝飛過,正準備拉弓射箭,突然聽到另一邊有人大聲喊道:“嘿!薛仁貴,你射開口雁沒什麼稀奇的,我還能射活雁呢!”薛仁貴聽到這話,連忙停下手中的弓,轉過頭去看。隻見一個人走了過來,他頭戴紫色包巾,身穿一件烏緞馬衣,腰間係著一條皮帶,下身穿著大紅褲子,腳蹬烏靴。此人麵色如紅棗般紅潤,長著一雙豹眼,眉毛濃密,鼻子像獅子,耳朵招風,身高一丈,威風凜凜。這人姓周名青,也是龍門縣人,自幼與薛仁貴一同拜師學武,是結拜兄弟,本事高強,武藝精湛,年僅十八歲,正是一位小英雄,擅長使用兩條镔鐵鐧,有萬夫不當之勇。由於兩人分彆多年,薛仁貴一時沒認出來。聽到周青口出狂言,薛仁貴忙問道:“這位兄弟,活雁怎麼射?你倒射一隻給我看看。”周青笑著說:“薛大哥,我跟你開玩笑呢,你難道不認得我了?”薛仁貴仔細想了想,說道:“看著有些麵熟,一時想不起來了。請問兄弟尊姓大名,怎麼會認識我?”周青說:“薛大哥,我就是周青啊!”薛仁貴驚喜地叫道:“哎呀!原來是周兄弟!”連忙扔下手中的弓,與周青見禮。

二人見過禮後,薛仁貴說道:“兄弟,自從那年分彆後,一晃數年過去,所以為兄一時沒認出你來。請問兄弟,你一向在哪裡,什麼時候回來的?”周青說:“哥哥有所不知,我在江南,傅家特地請我去做教師,一年有三百兩銀子的收入,我在那裡過了好幾年。但我覺得這樣下去沒有出頭之日,如今聽說咱們龍門縣奉旨招兵,所以收拾行囊,急忙趕了回來。哥哥你有這身本領,為什麼不去投軍,反而在這裡射雁呢?”薛仁貴歎了口氣,說:“兄弟,彆提了。自從你走後,為兄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哪有盤纏去龍門縣投軍。兄弟你走南闖北,消息靈通,這次回來打算謀取功名,現在住在哪裡呢?”周青說:“我住在繼母汪媽媽家裡。沒想到哥哥你如此窮苦,我雖然身在江南,但心裡一直惦記著山西,沒有一天不想念你。如今看來,是上天保佑,讓我們兄弟重逢。哥哥,射雁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不如我們一起去投軍,建功立業。咱們有這身武藝,還怕沒有好前程嗎?哥哥,你覺得怎麼樣?”薛仁貴猶豫著說:“兄弟的話,就像當年淮陰侯的教誨,很有道理。但為兄有妻子在家,一來沒有盤纏,二來妻子無人照料,實在難以動身,所以不敢答應。兄弟你自己去建功立業吧。”周青說:“哥哥有了嫂嫂,這是好事啊!但哥哥,功名利祿終究是大事。自古道:‘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咱們從小一起拜師學藝,怎能一個去建功立業,一個卻留在這裡呢?”

薛仁貴究竟會不會跟隨周青去投軍呢?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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