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展熊飛比劍定良姻 鑽天鼠奪魚甘陪罪_古典白話合集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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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展熊飛比劍定良姻 鑽天鼠奪魚甘陪罪(1 / 1)

丁兆蕙來到妹妹月華小姐的院子,看見丫鬟正抱著花瓶換水插花。丫鬟瞧見他進來,高聲通報:“二官人來了!”屋內傳來月華小姐的聲音:“二哥快進來坐。”丁兆蕙掀起繡簾走進屋子,隻見妹妹正坐在炕上做針線活。

他開口問道:“妹子在忙什麼呢?”月華小姐回答:“在給鏡子邊緣鎖邊兒。二哥,前廳有客人,你怎麼跑到內院來了?”丁兆蕙裝作驚訝地反問:“你怎麼知道前廳有客人?”月華說:“剛才有人來取劍,說有客人想看看,我就猜到了。”

丁兆蕙故意歎了口氣:“可彆提這劍了!來的這人叫展昭,是常州府武進縣遇傑村人,表字熊飛,江湖人稱南俠,現在是皇家四品帶刀護衛。哥哥我早聽說過他,但一直沒見過麵。今天見了,確實是一表人才,武藝也高。可這人有點恃才傲物,把咱們家的湛盧劍說得一文不值。我跟他說這劍有主人,他問是誰,我就說是妹子你的。結果他鼻孔一哼,說什麼‘一個閨中弱女子,能有什麼本領’!”

月華小姐聽完,臉“唰”地紅了,眉頭緊緊皺起,手上的針線活也扔到了一邊。丁兆蕙見狀,心中暗喜:有戲!得再激她一把。於是接著說:“我就回他,‘我們將門虎女,豈是好小瞧的?’可他居然說,‘話是這麼說,未必真有真本事’。妹子,你要是有膽量,就去和他比試比試;要是害怕,那也隻能由著他說了。老太太現在也在廳上,我這才來告訴你。”

月華小姐氣得滿臉怒容,果斷說道:“既然這樣,二哥你先去,我隨後就到。”丁兆蕙得到想要的答複,急忙回到前廳,在母親丁母耳邊低聲說:“妹子要和展哥比武。”話音剛落,丫鬟就高聲通報:“小姐到!”丁母連忙讓女兒過來和展昭見麵。

展昭趕忙起身作揖,月華小姐則行了萬福禮。展昭見小姐容貌端莊秀麗,卻滿臉怒氣,正疑惑時,丁兆蕙湊過來小聲說:“大哥,都怪你貶低人家的劍,現在小妹出來不樂意了。”展昭詫異地說:“這簡直莫名其妙!”丁兆蕙卻不以為然:“有什麼奇怪的?我們將門虎女,還怕見人不成?”這番話讓展昭心裡很不痛快。

丁兆蕙又跑到妹妹身後,悄悄說:“展大哥想和你切磋武藝呢。”月華小姐輕輕點頭。他又轉回到展昭身邊:“小妹想請教大哥的武藝。”展昭此時已經十分不耐煩,硬著頭皮說:“既然如此,那我奉陪就是。”

隻見月華小姐利落地脫去外麵的衣服,露出繡花大紅小襖,係著素雅的羅製百折單裙,頭上罩著五色綾帕,整個人更顯得嬌俏又英氣。丁兆蕙提前向母親稟明:“隻是比劃著玩玩,您老在廊下看著就行。”他先搬來一張圈椅請母親坐下。月華小姐懷抱寶劍,站在東邊;展昭無奈,也整理好衣服,接過丁兆蕙遞來的劍,在西邊站定。兩人互道一聲“請”,便拉開架勢,開始比試。丁兆蘭和丁兆蕙站在母親身後觀看。

剛過幾招,丁母就擔心地說:“行了行了,劍劍都是鋒芒,可不是鬨著玩的!”丁兆蕙連忙安撫:“母親放心,再看看,沒事兒的!”隻見展昭與月華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起初,展昭隻是隨意招架,後來發現小姐劍法頗有章法,不禁暗暗稱讚,反倒來了興致。每次出招,點到為止,絕不傷人。

正打得激烈時,展昭使出一招“垂花式”,劍尖斜刺過去又迅速收回,隻見一個小物件隨之飄落。月華小姐則使出“風吹敗葉式”,展昭急忙低頭躲劍。他剛要轉身,月華手腕翻轉,一招“推窗攆月勢”,削掉了展昭的頭巾。展昭一個閃身跳出圈外,大聲說道:“我輸了,我輸了!”丁兆蕙上前撿起頭巾,拍去塵土;丁兆蘭撿起先落下的物件一看,原來是月華小姐的耳環,趕忙對展昭說:“是小妹失禮了,還望不要見怪。”丁兆蕙把頭巾遞給展昭,展昭重新整理好頭發,由衷讚歎:“令妹劍法真是精妙!”

這時,丁母派丫鬟請展昭進廳,月華小姐則轉身回了內室。丁母拉著展昭的手,誠懇地說:“這孩子是我侄女,她父母去世後,我一直把她當親閨女養。早聽說賢侄的大名,就想著結親,一直沒機會。沒想到今日賢侄登門,這就是天賜的緣分。我知道賢侄孤身一人,要是直接提婚事,你肯定會推辭,所以才想出這個激將法,讓你們比試一番,互相了解了解。”

丁兆蘭也過來解釋:“不是我在旁邊不阻攔,實在是我和母親早就商量好了,多有冒犯,還請見諒。”丁兆蕙也趕緊賠罪:“都是我的錯,就怕大哥拒絕,才用了這激將法,還望大哥恕罪!”展昭這才恍然大悟,想想也是緣分,便不再推辭,欣然應允。他先拜了丁母,又與丁兆蘭、丁兆蕙相互行禮,還把各自的巨闕劍和湛盧劍交換,當作定親信物。

丁兆蕙拿著耳環和劍,來到月華小姐的臥室。此時小姐正滿心疑惑:“我的耳環什麼時候被削掉的,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真是太險了!”隻見丁兆蕙笑嘻嘻地托著耳環說:“妹子,耳環在這兒呢!”隨手扔到一邊,又打趣道:“湛盧劍也被人家留下咯!”月華剛要開口質問,丁兆蕙連忙說:“這都是母親的主意,你彆問我,一會兒問母親就知道了。恭喜妹子,大喜臨門!”說完,放下劍,笑著跑開了。月華小姐心裡明白過來,也就不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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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兆蕙回到前廳時,丁母已經回後院了。三人重新坐下,拋開婚事不談,依舊像之前一樣以朋友相稱,反倒更顯親切。他們一邊喝酒吃飯,一邊閒聊。

轉眼間,展昭在茉花村住了三天,便提出告辭。丁氏兄弟說什麼都不肯放他走,展昭再三堅持。丁兆蕙見狀說:“既然大哥執意要走,那明天我們在望海台擺一桌酒席。咱們兄弟一邊欣賞江景,一邊暢聊一天,後天大哥再啟程,怎麼樣?”展昭不好再推辭,便答應下來。

第二天飯後,三人出了莊門,往西走了大約一裡路,七拐八繞地登上一座土嶺。這裡地勢極高,是丁家莊的後背。嶺上建有五間寬敞的高台,名為望海台。三人站在台上遠眺,隻見江麵遼闊,水波翻湧,好似一條白色的綢緞;江麵上船隻往來穿梭,絡繹不絕。郎舅三人欣賞著眼前的壯闊景色,心情格外舒暢。

不一會兒,酒菜上桌,三人邊吃邊聊。正高興時,一個漁人匆匆跑來,在丁兆蘭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丁兆蘭吩咐道:“你去告訴頭目按規矩辦。”丁兆蕙沒多問,展昭也不好打聽,繼續喝酒。沒過多久,又有一個漁人神色慌張地跑來,和丁兆蘭說了幾句。這次丁兆蕙留了心,聽了一半就大聲說道:“這還得了!要是放任不管,以後規矩還怎麼立?”他轉頭對漁人說:“把人帶過來,我倒要看看!”

展昭瞧著這緊張的氣氛,察覺事情不對,便開口詢問:“二位賢弟,到底出什麼事了?”丁兆蕙解釋道:“我們鬆江的漁船一直分成兩撥,以蘆花蕩為界。蕩南有座陷空島,島內有個盧家莊。以前盧太公在世時,樂善好施,家底十分殷實。後來他兒子盧方長大,為人和氣,在鄉裡很受敬重。因為他擅長爬杆,大家就送了個綽號叫‘鑽天鼠’。他還結交了四個朋友,五人結義,在江湖上很有名氣。盧方是老大,老二韓彰是黃州人,當過兵,擅長製作地溝地雷,綽號‘徹地鼠’;老三徐慶是山西鐵匠,能探查山中十八孔,人稱‘穿山鼠’;老四蔣平身材瘦小,看著像病弱書生,實則機靈聰慧,是金陵的大商人,他能在水裡睜眼視物,綽號‘翻江鼠’;最特彆的是老五白玉堂,他年輕英俊,氣度不凡,喜歡行俠仗義,但行事有些狠辣。他是金華的武生員,因容貌出眾、文武雙全,被人叫做‘錦毛鼠’。”

展昭一聽“白玉堂”三個字,立刻說道:“這人我認識,我正打算找他呢。”丁兆蕙好奇追問,展昭便把在苗家集與白玉堂相遇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正說著,一群漁戶氣衝衝地跑了過來。其中一人怒目圓睜,伸出手來,手上四根手指齊刷刷沒了,隻剩大拇指,他悲憤地喊道:“二位員外給評評理!蕩南的人過來搶魚,我們阻攔,他們居然動手傷人,不僅搶了魚,還把我的手指削掉了,這叫什麼事兒!”丁兆蘭趕忙安撫道:“先彆激動,你們趕緊準備船隻,我們親自過去看看。”眾人一聽員外要出麵,呼啦啦全跑去準備了。展昭主動請纓:“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一起去。”丁兆蕙點頭:“那太好了!”

三人走下高台,回到莊前,隻見眾多隨從仆人早已等候在此,個個手持器械。丁氏兄弟和展昭各自佩上寶劍,來到船隻停泊處。兩艘大船是為丁家兄弟準備的,丁兆蘭獨自上了一艘,丁兆蕙和展昭同乘另一艘,後麵跟著密密麻麻的小船,浩浩蕩蕩朝著蘆花蕩進發。

剛到蕩邊,就看到一隊掛著蕩南字號的船隻,顯然是搶魚的人。丁兆蘭催船靠近,丁兆蕙緊跟其後。等兩船接近,隻見對麵船上站著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手裡托著七股魚叉,一副準備廝殺的架勢。丁兆蘭先開口質問:“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咱們一直以蘆花蕩為界,你為什麼越界搶魚,還傷了我們的人?”那大漢蠻橫地說:“什麼界不界的,我不管!我們那邊魚少,你們這邊魚多,借點用用怎麼了?不服就比劃比劃!”丁兆蘭皺著眉頭問:“你叫什麼名字?”大漢粗聲粗氣地答:“我叫分水獸鄧彪!問這個乾嘛?”丁兆蘭又問:“你們員外呢?”鄧彪囂張地說:“都不在,這隊船歸我管!你敢跟我作對?”說著就舉起魚叉刺了過來。

丁兆蘭正要拔劍,卻見鄧彪突然翻身掉進水裡。這邊漁戶眼疾手快,立刻下水將他擒住,托出水麵,押到丁兆蕙的船上。丁兆蕙見狀,縱身跳到哥哥的船上幫忙。原來,在丁兆蘭與鄧彪對話時,丁兆蕙的船已經趕到。他見鄧彪說話無禮,二話不說,掏出一枚竹彈丸,抬手一射。這竹彈丸是丁兆蕙兒時的發明,用特製竹板和蠟渣鐵丸製成,看著不起眼,卻能在數步之內百發百中。剛才就是這小小的鐵丸,把鄧彪打下了水,足見他的本領不是吹噓。

鄧彪雖然被擒,但在水裡泡了一通也沒服軟,還扯著嗓子喊:“好啊!你們竟敢用暗器傷人,這事沒完!”展昭一聽“暗器傷人”,仔細打量鄧彪,見他眉心鼓起個大紫包,便厲聲喝道:“你都被抓了,還喊什麼!我問你,你們五員外是不是姓白?”鄧彪梗著脖子回答:“姓白又怎樣?他已經下山了!”展昭追問:“去哪兒了?”鄧彪撇撇嘴:“幾天前上東京找什麼‘禦貓’去了。”展昭一聽,心裡“咯噔”一下,暗暗著急。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喊聲:“丁家賢弟!看在我盧方的麵子上,饒了我管教不嚴的過錯吧!我願意認錯!”眾人抬頭,隻見一艘小船飛速駛來,喊話聲越來越清晰。展昭定睛一看,船上站著個紫臉長須的大漢,麵皮發亮,胡須整齊,身材魁梧,氣質不凡。丁氏兄弟遠遠地拱手打招呼:“盧兄!”盧方一到近前就連忙賠罪:“鄧彪是新收的頭目,不懂規矩,都是我的錯。壞了規矩,任憑二位賢弟處置。”丁兆蘭大度地說:“他剛入夥,不懂事,也不能全怪他,這次就當無心之過吧。”說著回頭示意放了鄧彪。這邊漁戶又嚷嚷起來:“他們還搶了我們好多漁網呢!”丁兆蕙趕緊喝止:“彆多說了!”盧方聽見,急忙吩咐手下:“快把兩邊的漁網都送過去!”這邊放人,那邊還網,盧方當場就把鄧彪的頭目職務撤了,派人押去官府治罪。丁兆蘭也吩咐:“是咱們的漁網收下,他們的都退回去。”兩撥人又說了一堆客氣話,彼此念及往日交情,相互禮讓,最後握手言和,各自回莊。

後續還會發生什麼故事?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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