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丁良這次疏忽讓鄒五魁被朱家莊擒住,差點導致計劃失敗的過錯不能輕而易舉揭過去。
賞罰分明,恩威並施很有必要。
不然以後更難管轄手下的其他人。
鄒五魁當日離開後,丁良作為聯絡的中間人,應該在朱家莊還未被剿滅之前,提前將這隱患消除。
將他送走,讓他離開陽穀縣,遠離朱家莊,以免泄露後被追拿是基本的。
而不是放任他又跑回神仙林爛賭,以至於最後被朱家莊的人給擒住。
要是丁良心黑一些,手段陰狠直接將鄒五魁殺了滅口。
最後便是東窗事發,武植對此舉也不會有太多微詞,頂多重罵不罰,口頭上厲聲斥責他一番過河拆橋什麼的不應該,打發他下去便就算了。
當然,武植作為領頭的,可不能使這種手段,不然傳出去他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定會被當成小人,大損他仁德寬厚的名聲。
既然目標遠大,那必須在意名聲。
在這種時代,特彆是要乾大事的,名聲極其重要,並非金銀之俗物能比較。
像某位織鞋販履之徒,開局便是靠著一張滿口忠義的嘴和仁德寬宏、重情重義的名頭,白賺兩位r的兄弟帶資入股,且心甘情願,俯首稱臣。
因此,身份形象很重要,也就是後世所說的人設。
所以手下的人必須要學會猜主子的心思,和洞悉主子的性格,隻有這樣才能討喜,才能一直被委以重任。
想到這,武植看向單膝跪地的丁良,淡淡道
“既然張都頭和欒教頭都為你求情,本縣尉看在他們的份上,今番對你小懲大誡。
現罰你三個月月俸,杖責二十,然後調往西門值守兩個月,以示警醒!下次如再有這種差池,定嚴懲不貸!”
丁良聞言,心中微苦,而後連連點頭領罰“多謝大人寬宏大量!卑職感恩領罰。”
說罷,心中暗道
“至少沒被他卸職踢出縣衙,算是萬幸。罰得那些月俸也不多,今日剿賊獲得的賞銀就比一年的月俸還要多了,杖責二十也無礙,都是自己人,下手知輕重。
就是被罰跟普通差吏一樣值守城門,多多少少讓自己這個都頭麵子上過不去。
唉……
沒轍,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彆說這官的手下還有一大幫不輸自己的兄弟。
老縣令現在直接當甩手掌櫃,就等著告老公文下來,回去享受天倫了,如今整個陽穀縣都是他的一言堂。
他隨便調一個上來頂替自己的都頭位置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想到這,丁良心中坦然了許多,處罰不輕不重的,還能接受。
武植見丁良點頭認罰,嗯了一聲,揮手讓他們退下。
丁良、張二岩抱拳躬身一禮,而後退出縣尉廳堂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