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
望著如今出落得麵容白嫩秀麗的魏禾,武植微笑著張開嘴。
魏禾麵露羞赧,一勺勺將湯藥喂進武植嘴裡。
待喝完湯藥,魏禾體貼的拿出一塊飴糖,羞答答說道:“武大哥,良藥苦口,吃塊糖去去苦味吧。”
說話間,她將飴糖送到武植嘴邊。
武植嗬嗬一笑,張嘴吃了飴糖後,說道:
“小禾體貼入微,也不知日後誰那麼有福氣,能娶到小禾為妻。”
說到這,武植頓了頓,嘴角揚起一抹壞笑,語帶些許挑弄問道:
“小禾今年也有二十了吧,二十歲也不算小了,小禾如今心中可有心儀之人?
倘若有,儘可跟武大哥說,武大哥請媒人去為你作保,嫁妝武大哥也幫小禾備好便是,定讓小禾風風光光。”
魏禾聞言,臉色一變,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
說完,她眼圈兒一紅,低聲道:“武大哥便真的那麼想小禾嫁人嗎?”
武植含笑道: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此乃人倫大事,五常之禮。前段時間諸事纏身,所以抽不出時間來關心你,如今諸事了結,為兄自該為你的終身大事考量。
不然如何對得起你稱我為兄,我認你做妹?”
聞聽此言,魏禾小嘴一扁,似嗔似怨的委屈道:
“武大哥是不是養不起小禾,要趕小禾回棲霞村去了?小禾不想嫁人,隻想以後能常伴武大哥身邊……”
說到後麵那句幾近表露心跡的話,她螓首低垂,聲若蚊鳴。
武植聞言,啞然一笑,而後便伸出右手握住了魏禾那雙白嫩的小手,說道:
“武大哥日後便是討飯,也不會讓趕小禾出門呀!”
說罷,他捏了捏魏禾的小手。
見大手捏住小手,魏禾滿臉害羞帶臊,神情慌張中夾雜著歡喜,下意識要抽出手,但最終還是沒有掙紮。
隻是嬌滴滴喚了一句:“武大哥……”
……
三言兩語後,魏禾已然被武植的花言巧語撩撥得眼神拉絲兒,心中甜蜜蜜的,已經赤果果含情脈脈地望著床上那青年。
正膩歪著。
門口忽然傳來一聲輕咳,而後周守義的聲音在門口處傳了進來:“老爺,康樂縣的吳少爺得知老爺傷重,特意登門拜見。”
聞聲,武植與魏禾兩人回過神來。
魏禾小臉羞紅,有些驚慌失措說道:“武……武大哥,既然有人登門求見,那……那我便先下去了。”
武植嗯了一聲,微笑著點了點頭。
魏禾對他莞爾一笑,手忙腳亂收拾好托盤和湯藥碗勺後,神情不太自然的起身快步出了房門。
這時,武植才說道:“既然是陽鵬登門拜見,那便帶他上來吧。”
門口的周守義聞聲,躬身稱是。
……
不多時。
吳陽鵬步履匆匆進了房間,見到躺在床榻上的武植後,大驚失色道:
“武大哥……怎……怎麼傷得如此嚴重?”
武植含笑道:“無礙,都是些皮外傷,靜養一些日子便能痊愈。對了,吳老弟怎會得知我臥傷在家之事?”
說話間,示意他坐下說話。
吳陽鵬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後,解釋道:
“害,小弟今日來陽穀縣與梁員外對鹽井的賬目,誰料一早登門卻得知梁員外不在家,跟小廝打聽後才得知,梁員外和陽穀縣的各個員外一大早便來武宅探望哥哥了。
這不,小弟又問了小廝是何緣故才讓眾員外登門拜見哥哥,這才從小廝嘴裡得知哥哥昨日剿匪傷重歸來之事。
所以便快步趕來探望哥哥。哥哥無礙吧,怎地傷得如此嚴重!”
說到後麵,吳陽鵬看見武植滿身繃帶,臉色慘白,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
武植又含笑說了幾句:“都是些皮外傷,無礙。”
接著,他轉口問道:“你家姐近些日子可還好?”
聽見武植問起吳月娘之事,吳陽鵬目光微閃,暗道武植一見到自己還未寒暄客套,便著急忙慌打聽起自己家姐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