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須裹著腥風直取趙陽後心。
他咬牙旋身，手中的陣旗剛要揮出，卻見一道青虹破空而來。
“當！”
一聲金鐵交鳴，觸須被斬作兩截，斷口處騰起陣陣青煙。
“陽兒，你乾這種大事，怎麼不喊老祖我一聲！”
來者身穿長袍，一副慈祥的模樣。
正是趙家五祖。
五祖看著渾身是傷的趙陽，臉上露出了一絲心疼，隨後朝著那名玄色長袍老者看了過去，沉聲的說道：“老東西，你敢傷我趙家的人？”
玄色長袍老者的瞳孔縮成針尖，看到了趙家五祖冷笑了一聲，說道：“一個飛升境也敢來摻和？你以為你體內也有混沌之力不成！”
“哼！老東西，那就讓你試試看我的本事。”五祖大喝一聲，鐵劍化作火龍直撲玄色長袍老者。
兩人的氣勁相撞，祭壇上方的裂隙被震得嗡嗡作響，碎石如暴雨般落下。
趙陽趁機俯身，咬破指尖在陣圖上畫出最後一道血線。
“起！”
十二枚青銅釘同時爆發出刺目金光，金色鎖鏈如活物般竄向楚靈鈺。
可就在鎖鏈即將纏上她手腕時，異變突生。
楚靈鈺周身的混沌光暈突然倒卷，鎖鏈竟被她主動吸入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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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隻覺一陣氣血翻湧，嘴角溢出黑血。
這鎖鏈本是用他的精血祭煉的。
“怎麼會......”
他踉蹌著扶住祭壇邊緣，額角的冷汗滴在青石板上，“她在吸收封印之力？”
“或許混沌之心並非單純的凶器。”
守界人望著楚靈鈺身上越來越盛的光暈，聲音低沉，“我守這裂隙萬年，從未見過被混沌之心選中的人能撐過三息。”
“可她......”
他頓了頓，隨後繼續說道：“她在引導混沌之力，而不是被吞噬。”
趙陽的手指緩緩攥緊。
“我要進去。”
他突然抬頭，低聲說道：“我要進入她的識海。”
守界人瞳孔驟縮：“你瘋了？”
“如今她意識不明，你若是強行進入等同於自毀魂魄！”
“那又如何？”
趙陽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說道：“若連她都守不住，我要這魂魄何用？”
話音未落，他已咬破舌尖，精血噴在楚靈鈺腳下的地麵。
血珠觸地的瞬間，祭壇中央浮現出古老的傳送陣紋。
趙陽閉眼向前一撲，再睜眼時，已置身於一片混沌的識海世界。
這裡沒有天，沒有地，隻有無數碎片漂浮在空中。
趙陽伸手接住一片，是楚靈鈺曾經的記憶。
有的是她小時候的場景，有的是她修煉時的記憶，也有他們初見時的.....
這些碎片在他掌心發出溫暖的光，可越往深處走，光線越暗。
終於，他在識海最中央看到了楚靈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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