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夜幕如墨,一行人在月色的籠罩下順利踏入吳橋縣。眾人徑直前往當地頗負盛名的“同合順客棧”,踏入客棧,但見客棧內布置精巧,雕花的門窗、古樸的桌椅,無不彰顯著獨特韻味。眾人在客棧夥計的熱情引領下,住進了房間。
明老太君安頓妥當後,將蔡卞喚至自己房中。屋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動。明老太君開口說道:“恩公對我家何等大恩,我們無以回報,我看恩公也不是平凡之人,我有意將瑛兒許配給恩公,你意下如何?”
蔡卞靜靜地聆聽著,待明老太君說完,他微微點頭,說道:“恩公對蔡家恩重如山,這份大恩大德,咱們全家沒齒難忘。隻是關於婚配這等終身大事,實需謹慎對待。我打算讓仍兒去探問下恩公是否已有家室?同時仔細觀察其人品如何?況且,此次我們諸多仆從不幸遇害,善後之事千頭萬緒,極為繁雜。我們在此也需多住幾日,妥善處理那些遇害仆從的後事,讓他們得以安息,也給其家屬一個滿意的交代。”明老太君聽後,深表讚同,輕輕點頭,對蔡卞的周全考慮頗為認可。
蔡卞轉身,走出明老太君的房間,回到自己住處後,便將蔡仍喚入屋內。蔡卞低聲囑咐了蔡仍幾句,蔡仍恭敬地聆聽著,不住點頭。領命後,蔡仍來到周侗的房間。他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衣衫,而後輕輕敲門。
聽到屋內傳來應允之聲,蔡仍便推門而入,拱手行禮,說道:“恩公,方才聽店主所言,對麵酒樓烹製的菜肴色香味俱佳,美酒更是香醇濃鬱,遠近聞名。如今家父身體略有不適,精神欠佳,想要早些安歇,故不便同往。不知恩公可否與我一同前去,小酌幾杯?一來品嘗佳肴美酒,二來也可借此機會與恩公暢談一番。”
周侗聽聞,欣然笑道:“甚好,我也好幾日未曾飲酒了,近日旅途勞頓,正想找個機會放鬆放鬆,今日定當痛飲一番。”
二人並肩出了客棧,穿過街道,徑直走進對麵的酒樓。酒樓內燈火通明,熱鬨非凡。食客們的談笑聲、夥計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
蔡仍走到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六個精致的菜肴,每一道菜都是酒樓的招牌。。蔡仍又要了一壺香醇的美酒,那酒倒入杯中,令人聞之欲醉。
酒過數巡,蔡仍開始與周侗閒聊起來。蔡仍問道:“恩公,不知家中還有哪些親人?”周侗微微一怔,而後說道:“家中唯有老母一人,幸得身體康健,倒也讓我放心。”
蔡仍又接著問道:“恩公為何至今尚未婚配?”周侗聽聞此言,心中暗歎,自己戍邊之事涉及機密,不便言說,隻得委婉回道:“隻因家內貧寒,生計尚需奔波。每日為了生活勞碌,居無定所,食不果腹,實在沒有能力娶妻成家。不知蔡兄,為何不見家眷同行?”
蔡仍聽聞周侗未曾娶妻,心中暗自歡喜。聽聞周侗相問,蔡仍趕忙回道:“小弟近日才得一子,剛剛滿月,考慮到孩子尚小,身體嬌弱,不便經受遠路勞頓之苦,故此次便將家眷留在了汴梁城的娘家處。娘家親人眾多,定能將她們照顧得無微不至。”
周侗微微點頭,又問道:“不知蔡小姐這一身精湛的武藝,可是太君所傳授?”
蔡仍笑著答道:“恩公所言極是。我家老太君出身將門,自幼習武,武藝高強。父親隻習得些許刀法,雖也有些功底,但與老太君相比,還是略遜一籌。而我也隻是略通劍術,會個一招半式而已,隻能用於防身健體。唯有小妹,深得老太君真傳,尤其是那手弩技藝,更是百發百中,令人讚歎不已。小妹自幼聰慧伶俐,對武藝有著極高的天賦,在老太君的悉心教導下,小妹如今已成為一名武藝精湛的女中豪傑。”
這二人交談甚歡,彼此之間頗感投緣。不知不覺間,酒已過三巡,菜也過了五味。夜色漸深,酒樓內的客人逐漸散去,隻剩下他們二人。窗外的月光灑在桌上,二人這才儘興而歸,回到客棧之中。
周侗輕輕推開客房的門,屋內一片漆黑。剛邁進屋內,一腳便不經意間踩到了一個包裹,但能感覺到裡麵裝著沉甸甸的東西。周侗下意識地用手一摸,竟是一包沉甸甸的銀子。周侗心中一怔,在黑暗中頓時警覺起來。忙不迭地點燃火燭,昏黃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周侗仔細查看自己的包裹,見包內所裝之物一樣不少,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周侗拿起那包意外得來的銀子,心中滿是疑惑。決定弄清楚這銀子的來曆,於是來到蔡仍的房內。周侗說道:“蔡兄,我房間地上有包銀人,這能是怎麼回事?”
蔡仍聽聞後,立刻喊來管家。管家匆匆趕來,聽了詳情後,猛地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少爺,您不是說要五十兩銀子用嗎?我取來本打算放到您的房間,哪承想一時疏忽,走錯了房間,竟放到石恩公的房間裡去了,實在是我的疏忽啊。我這就向恩公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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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侗和蔡仍聽後,相視一笑,輕聲說道:“原來如此。”周侗並未對此事過多思忖,轉身便回房安寢去了。
而蔡仍則來到蔡卞的房間,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輕輕敲門。得到應允後,他推門而入,來到蔡卞麵前,稟報道:“父親,孩兒已經問過了,恩公至今尚未婚配。方才我還和管家用遺銀試探過他的品行,恩公為人正直,麵對意外之財不為所動,品行貴重,實乃值得信賴之人。孩兒認為,恩公無論是人品還是才能,都與小妹十分般配。”
蔡卞微微點頭,神色中透露出一絲讚許,起身前往明老太君的住處,將此事一五一十地呈報了一番。明老太君聽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次日清晨,陽光灑在客棧的屋頂。蔡卞坐在桌前,沉思片刻後,提起毛筆,蘸了蘸墨汁,寫了一封信。寫完後,他將信交給了管家,命管家送往縣衙。縣令接到書信後,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召集縣丞、捕快等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前往昨晚強盜劫殺的地方。隊伍行進在街道上,腳步聲、馬蹄聲交織在一起,揚起一片塵土。
與此同時,明老太君吩咐蔡瑛兒去采買一些日常所需的物品。蔡瑛兒帶著乖巧伶俐的小丫環紫雲相伴,兩人一同出了客棧。蔡瑛兒身著淡藍色的長裙,裙擺隨風飄動,宛如一朵盛開的藍色花朵。眼神靈動,舉手投足間儘顯優雅氣質。紫雲則穿著一身粉色的丫鬟服飾,梳著雙馬尾,活潑可愛。
蔡仍得知消息後,急忙來到周侗的房中,笑著說道:“恩公,小妹要外出采買些物品,我怕恐有諸多危險,萬一遭遇不測,後果不堪設想。不知恩公可否陪同前往,護她周全?恩公武藝高強,有恩公在小妹身邊,我定能放心。”
周侗心中歡喜,本就對蔡瑛兒頗有好感,欣然應允。從自己包裹中取出一把二尺三寸長的柳葉小寶刀,但見這把寶刀刀刃閃爍著冷冽的光芒,猶如寒夜中的星辰,散發著攝人的氣息。周侗想著要為它配一個精美的刀鞘,日後好送給小姐蔡瑛兒,以此表達自己的心意。
周侗走出客棧,追上小姐蔡瑛兒和小丫環紫雲。四目相對,周侗和蔡瑛兒不禁相視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默契與好感。隨後,三人一同向街內走去。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店鋪林立,各種商品琳琅滿目。蔡瑛兒率先走進藥店,買了些金瘡藥等療傷之物。又到胭脂店,挑選了些精致的胭脂水粉。
周侗則來到工匠鋪,找到手藝精湛的工匠,詳細地吩咐道:“勞煩師傅為這把寶刀精工細做一個刀鞘,再把刀把精心鑲上寶石之類的裝飾,務必做到精美絕倫。”說罷,便付了二十兩紋銀作為定金。
兩人在街內悠閒地漫步,欣賞著沿途的風光。瑛兒小姐看見稀奇有趣的物件,便忍不住駐足觀賞。對那些精美的手工藝品、小巧玲瓏的飾品充滿了好奇。周侗見她喜愛,毫不猶豫地全數買下,小丫環紫雲在一旁忙得不亦樂乎,雙手抱了一個滿懷,嘴裡還不停地說著:“小姐,這個好看,那個也好看。”三人一路上歡聲笑語。
次日,明老太君再次吩咐瑛兒小姐出去備些糕點。蔡仍依舊懇請周侗相伴保護,小丫環紫雲自是識趣地跟在兩人身後。如此這般,時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過了五日。這五日裡,周侗和蔡瑛兒相處融洽,感情逐漸升溫。二人一起逛街、一起聊天,彼此之間更加了解。
這一日,周侗終於取回了精心打造的寶刀。隻見刀柄兩邊各鑲嵌了七顆璀璨奪目的寶石,排列成北鬥七星之形。刀鞘則鍍上了一層明亮的銀輝,熠熠生輝。
周侗見此,滿心歡喜,當下便為這把寶刀取名為“七星寶刀”。又額外賞了工匠五兩銀子,以表謝意。工匠接過銀子,感激涕零,連聲道謝。周侗拿著七星寶刀,心中充滿了喜悅,期待著能早日將這把寶刀送給蔡瑛兒,表達自己深深的愛意。
再說那吳橋縣令,帶領著縣丞、捕快等一眾衙役,在劫殺之地展開了細致入微的勘查。經過一番忙碌,最終查明共死家丁護院七人,賊人死了三十六人。為了安撫民心,縣令命人出榜安民。那安民榜上赫然寫道:“近日本縣發生離奇凶殺案,現經查明,三十六賊盜被殺,乃是雲台縣雲台山毛賊,流竄到此作案。如今本縣已恢複安寧,百姓無需驚慌。如有知曉詳細內情者,煩請報於縣衙,定有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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