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在登州知州府內,氣氛略顯凝重。登州知州李綱、登州巡按使童貫、登州兵馬都監彭成以及登州兵馬提轄孫立,四人圍坐一處,正研討著如何徹底剿清登州境內的聖火教。
知州李綱神色憂慮,開口說道:“近日通過暗探的探查,我們了解到,如今登州城內的聖火教教眾數量頗為可觀,不下三千人之多。然而,棘手的是,這些教眾目前並未有任何鬨事之舉,如此一來,我們便沒有合適的理由向朝廷如實彙報,進而請求調兵支援。畢竟朝廷調兵,需有確鑿的事由。可若是真等到他們鬨出亂子,再匆忙向朝廷彙報,恐怕為時已晚,屆時局麵恐將難以控製。真心希望京東東路安撫使能夠早日上任,一旦有了這位安撫使上任,可以調動登州境內的禁軍,如此方能對聖火教形成打擊之力。”
登州兵馬都監彭成微微點頭,回應道:“李大人所言極是。就目前我們登州的兵力而言,僅有二千人馬。倘若那邪教真的發動叛亂,以我們這點兵力,恐怕也隻能勉強守住登州城而已。更為嚴峻的是青州那邊的局勢,據可靠消息,邪教的總壇就設在青州,那裡的教眾數量更為龐大。一旦青州發生動亂,以青州現有的力量,怕是連青州城都難以堅守,後果著實不堪設想啊。”
登州兵馬提轄孫立也隨聲附和道:“兩位大人分析得十分在理。我們現有的這二千人馬,麵對可能爆發的邪教之亂,確實捉襟見肘,隻能確保登州城的防禦。但問題在於,邪教未公然作亂,我們依照規矩也不能隨意上報朝廷請求派兵平亂。這可真是個兩難的困境啊。”
登州知州李綱見幾人都陷入沉思,無人再言語,稍作停頓後,接著說道:“倘若真的出現邪教作亂的情況,我們登州並非毫無應對之策。除了這二千正規兵馬,城內還有五百團練兵可以征用。此外,發動城裡一些百姓,讓他們協助守城。彭將軍、李將軍屆時便可帶領主力兵馬出城平亂。若登州這邊局勢穩定,沒有後顧之憂,再迅速出兵支援青州,力求將邪教儘快剿滅,將危害降到最低程度。”
說完這番話,李綱停頓了一會兒,目光轉向童貫,誠懇地說道:“童大人,針對當前這複雜的局勢,您看我們究竟該如何是好呢?還望童大人能指點一二。”
童貫緊皺眉頭,神情冷峻,說道:“實不相瞞,我身上確實攜帶著一道密旨。然而,這道密旨卻無法直接用於調動禁軍。我心中一直思索,我身上既有密旨,那麼周侗周大人手裡會不會也有一道密旨呢?隻是周大人如今下落不明,實在難以知曉他身上是否真有密旨。所以,我想煩請孫立大人回去之後,向國夫人詢問一番。依我推測,周大人身上大概是有密旨的。不然的話,麵對如今的局麵,我們也隻能等待邪教有大的動作之後,再緊急上報朝廷,請求支援了。”
登州兵馬提轄孫立聽聞此言,隨即起身,恭敬地說道:“那末將即刻回去問問師娘。隻是我師父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任何消息了,此番回去提及此事,怕是又要引得家中一片歎息之聲。那末將先行告辭,這就回去向師娘詢問情況。哎……”言罷,孫立轉身,快步走出了知州府門。
話說在孫立府中的大廳內,蔡瑛兒居中而坐,左邊是顧宛紅,右邊則是孫立新婚不久的妻子樂氏。三人圍坐在一起,隻聽得顧宛紅滿臉笑意地說道:“國夫人,您瞧瞧我家嫂子,這皮膚多白皙細膩呀,可不像是我這般,都快成黃臉婆一個嘍。”
樂氏聞言,臉上泛起羞澀的紅暈,笑著回應道:“弟妹可彆拿我打趣啦,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蔡瑛兒微微含笑,溫和地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美,各有千秋,難分伯仲呀。隻是宛紅這段時間在這陪著我,反倒讓你們夫妻二人分開居住,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顧宛紅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道:“國夫人您這說的哪裡話,我在這正好躲躲清閒呢。您不知道,他們幾個在城東十裡柳樹村盤下了一家酒館,平日裡生意繁忙,再加上還要照顧周通,忙得不可開交,我在這倒落得個自在。”蔡瑛兒輕輕點頭,微微笑道:“你呀,彆看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可心裡頭明白著呢,通透得很。”
三人正聊得歡快之時,孫立回到了府中。快步走進大廳,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蔡瑛兒,趕忙上前,恭敬地拜過,說道:“見過師娘。”蔡瑛兒微笑著說道:“回來了呀,你們夫妻二人也忙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說起來,差點因為你師父的事情,把你們的婚事給攪和了。”
孫立趕忙說道:“師父至今下落不明,我這心裡實在難以安心舉辦婚禮。本想著將婚禮延後舉行,若不是師娘您一再堅持不肯,我們也不會就推遲一段日子,等師父回來再結婚。”
蔡瑛兒神色認真地說道:“我們都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人,生死之事早已司空見慣。日子總歸是要繼續過下去的,不能因為一時的變故就停滯不前。何況你師父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可不能因為這件事就耽誤了你們的終身大事呀。”
孫立微微頷首,稍作停頓後,麵露難色地說道:“師娘,如今聖火教愈發囂張跋扈,行事肆無忌憚。可我們登州目前能夠動用的兵力,僅僅隻有登州的這二千多人馬。至於綠營兵,按照規定,隻有京東東路安撫使才有權調動。然而,原來的京東東路安撫使在去年就病故在任上,自那之後,這個職位便一直空缺著。童貫童大人說他手中持有一道密旨,隻是不能調動軍隊。所以童大人說……他說……”
孫立說著,有些猶豫地看了看蔡瑛兒。蔡瑛兒何等聰慧之人,一聽童貫手中有密旨,再看孫立這般支支吾吾的模樣,心中頓時便明白了七八分。
蔡瑛兒微微皺眉,說道:“我們手中怎麼可能會有密旨呢?你師父從大理寺出來之後,根本就沒有見到過陛下。哎,當時也就是去看望了舅舅護國公,舅舅他呀……”
蔡瑛兒說到此處,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連忙接著說道:“你們等我一下,我去取個錦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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