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從呂典使府中出來後,朱勝、顧天翊各自離開執行任務,身邊隻剩下馮老跟隨。
另一邊呂典使也遣人通知張清、伍大牛等人,集結縣內能調動的所有力量。
一時間整個章亭縣都動了起來,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吳維州。
他已經睡下,被這個消息驚醒,立刻安排人去彆院通風報信。
然而出去的人沒多久就回來,說路被人封住,根本無法進入彆院。
他聞言嚇得渾身冷汗直流,如果這時還想不到方昊已經知曉燕南都司府的人在自己彆院內的話,那他這些年就白活了。
“老爺,呂典使在召集衙役,怕是要對那些人動手。”
吳維州現在雖然代理知縣事,實際上卻管不到典使頭上,緝盜本就在典使的職權範圍內,有那位在,呂典使不會聽他的指令。
怎麼辦.....
他急得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現在不管燕南都司的人會不會被抓,他都不可能腳踏兩隻船了。
以那位的狠厲性格,他十有八九會被隨手處理掉。
光是一個隱匿盜匪的罪名就夠他吃一壺。
他知道的事情沒有呂典使多,還不清楚付仲春和羅三炮的人全死在了方昊手裡,否則會更加不安。
“來人,備車,去彆院。”
吳維州思量了許久,決定親自去彆院通知那邊的人。
果然他的馬車接近侯府時被擋下。
“怎麼停了!”
他掀開車簾子,裝作十分不滿的模樣。
“老爺,有人擋住了路,說是暫時不許通行。”
下麵的仆人道。
“荒唐,你沒告訴他們是本官嗎!”
仆人還未說話,就聽一人道:“不管是誰,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今夜也不許過去。”
吳維州看向說話的人,在燈籠下隱約能看清那漢子的臉,卻是朱勝身邊的得力乾將阿超。
在阿超身邊還有十幾條漢子,一個個手持鋼刀,如同凶神惡煞,絲毫沒有因為是他而有所不同。
“阿超,你敢擋本官的路,想造反不成!”
吳維州怒道。
阿超冷笑,“在下奉侯爺之令行事,吳大人,這造反的名頭可按不到咱身上,你想過去就拿出侯爺開具的憑證吧!”
“你.....”
吳維州很想讓家丁衝上去,但是看到對麵那一口口明晃晃的鋼刀,又失去了膽氣。
這樣的情形在其它幾處要道都在上演,一些和燕南都司有勾連的豪紳得到消息,派人想去報信,無一例外全被阻攔在外。
方昊可是下了死命令,但凡消息傳入彆院,那麼就彆怪他不客氣。
朱勝知道他的性格,不敢怠慢,親自安排得力的人守住要道。
縣衙大牢內,顧天翊帶人進入裡麵,從七十九名波皮無賴中挑選出五十二人。
有些事官麵上的人不好做,他們卻沒有問題,可以充入進侯府暗衛隊伍。
伍大牛跟在顧天翊身邊,他和張清是呂典使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對於他們而言,上麵的鬥爭太過遙遠,他們無法分辨出誰強誰弱,誰忠誰奸,呂典使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
這也是一種選擇和態度,跟對了人,那麼此生無憂。
跟錯了,不好意思,隻能自認倒黴。
顧天翊問道:“伍捕頭,張捕頭那邊人手現在聚集的怎麼樣了?”
伍大牛道:“放心,張哥做事麻利得很,最多半個時辰,弟兄們就會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