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要在一個星期之內,在市麵上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貨。他們的供應商,他們的銷售渠道,給我一個個地敲掉!”
“錢不是問題,出了任何事,我來擔。”
趙小麗剛剛端起橙汁的手,猛地一抖,橙黃色的液體灑了一些在她的裙子上。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是當著她們的麵,下達的“追殺令”!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母親,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和無助,然而,趙淑芬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她隻是從包裡拿出一條乾淨的手帕,遞給女兒,然後端起梁文浩剛剛送來的薑茶,輕輕吹了吹氣,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那股辛辣的暖意順著喉嚨滑下,讓她整個身體都舒坦了起來。
她放下茶杯,沒有理會李嘉海的表演,反而看著女兒,輕聲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小麗,你看窗外那架飛機,機翼的弧度,像不像我們上次在景德鎮看到的那位老師傅做的那個白瓷盤子?”
趙小麗愣住了。
她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去,窗外的停機坪上,一架巨大的波音747正在緩緩滑行,白色的機翼在燈光下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像……嗎?”她有些茫然。
“怎麼不像。你看那個線條,簡潔,有力,充滿了美感。我們‘東方雅集’要做東西,就要做成這樣。看著簡單,但每一個細節,都經得起推敲。這叫‘大美無形,大巧不工’。”
她開始跟女兒聊起了瓷器,聊起了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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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汝窯的天青色,聊到哥窯的金絲鐵線,再聊到她們下一步準備開發的,以二十四節氣為主題的茶具係列。
她的聲音不高,語速不快,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對自家產品和文化的自信與熱愛。
梁文浩也心領神會地加入了討論。
“趙總,您上次提的那個‘驚蟄’主題的茶杯,我已經聯係了那位擅長微雕的師傅,他說杯底可以刻一隻小小的蟬,寓意‘一鳴驚人’,您覺得怎麼樣?”
“這個想法好!蟬,又是‘禪’的諧音,也符合我們清雅的定位。”
他們三個人,就在李嘉海的“死亡宣告”旁邊,熱火朝天地開起了產品研討會。
他們所聊的,是文化,是傳承,是創造。
而李嘉海剛才那番話,充滿了銅臭味和暴力,與之相比,瞬間顯得粗鄙不堪,格局高下立判。
李嘉海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
他拿著“大哥大”,進退兩難。
再說下去,就像一個跳梁小醜在自說自話。
可就這麼掛了,又顯得自己虎頭蛇尾,氣勢上落了下風。
最終,他隻能冷哼一聲,對著電話那頭硬邦邦地說了句“按我說的辦”,然後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整個休息室,再次恢複了安靜。
隻有趙淑芬她們這邊,還在輕聲細語地討論著。
“媽,我明白了。”
母親這是在用行動告訴她,什麼是真正的強大。
真正的強大,不是聲音有多大,拳頭有多硬。
而是無論外界風雨如何,我自心如磐石,巍然不動。你用你的商業手段,我守我的文化根基。你跟我比錢,我跟你比底蘊。
我們,不在一個層麵上。
就在這時,廣播裡響起了甜美的聲音,開始播報他們所乘航班的登機信息。
趙淑芬將杯中最後一口薑茶喝完,用餐巾擦了擦嘴。
“時間到了。”
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挎包。
趙小麗也立刻站了起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昂首挺胸。
梁文浩和安保人員護在兩側。
一行五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了登機口,自始至終,沒有再給李嘉海一個多餘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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